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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悠悠尘梦

结局二:执手相伴天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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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第一百一十四章,开头部分和一百一十五章一样,只是后来结果不同>

    <注:纯属瞎编,和史实不同,请勿拍砖。。>

    四阿哥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他的到来。

    不!你不可以来!内心暗暗叫道。

    真的不可以,你明白吗?这种行为,是自私的,是不负责任的。你难道要丢下支持你的兄弟和臣子吗?你可曾想过以后的日子该怎样?

    可是。。。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一方面希望他不要来。另一方面却。。。自私地想着他拿着那道关系他生命的遗诏来换取我这一瞬间的平安。我怎会如此?

    不错啊!两个结局,成败无非就两个结局。一个是我死,另一个遍是他亡。

    又想到那年。。。那个问题:"如果你穿越了,有一个机会能救八爷,你会怎么办?"

    爱,不是占有,而是牺牲。

    这是我的回答。

    现在见鬼去吧!这是伟大的人的作法。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那样神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只要幸福,只要他。。。就够了。

    可是,他死了。。。我又怎能幸福。

    内心开始挣扎着。

    这时,他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帘。依然那么高大,那么挺拔。只是此时,多了一丝哀伤,一丝落寞,一丝疲惫。他追逐了一辈子的东西,今天,要他为了我,亲手送出。。。

    泪,模糊了双眼。不知哪来的力量,让我大吼了起来:"走啊!你走啊!"

    他的身影顿了一下,似乎愣了。

    "走啊!不要把遗诏给他!不要管我了!听见没?"见他的身影顿了顿,依然走了过来时,我急了,眼泪就落了下来。

    站在我一旁的四阿哥一听我这么说,似乎也急了。他怕我这段话这么一说,胤禩会反悔了一般。猛地拔出了腰上的那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着他:"把遗诏给我!否则。。你看她还有命在吗?"

    泪划落。我恨。。。

    "你别把遗诏给他!否则。。。"我咬咬牙道:"我恨你一辈子!"

    他没有反应。始终沉默着。脸上带着心焦,疼痛和不甘。。还有,心疼。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大声道:"你要杀便杀!遗诏,你下辈子再想吧!"

    "心儿。。。"这时,胤禩缓缓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二十几年前的那个问题。。。现在,真的要他作出选择了。

    选江山,还是红颜?

    江山,是他毕生追逐的一切。

    而心儿,则是他倾尽所有要守护的人。

    他该怎么选?

    他要怎么办?

    "爱新觉罗。胤禩!你今天要是当真把遗诏给了他,你对得起所有支持你的兄弟吗?你对得起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他们吗?你对得起那些支持你的大臣吗?"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落,不停地掉。我说着说着,声音里也有了一丝哽咽。

    "老八,赶紧的。要江山,那她就得死!选她,那你们俩都不用死,多好啊!"四阿哥把刀锋往里移了移。我的脖子都能感觉刀锋的阴寒。

    "选!"说着,他又把刀再往里移了移。刀,划破了我的皮肤。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因为心的疼痛比这来得更加剧烈。只是感觉到,一股温热的东西,顺着我的脖子缓缓流下。

    "我可没有耐心!"四阿哥压低了声音狠狠道。

    "我给你!"胤禩见到我的脖子已被弄出了血,已然慌了神,说道。

    "我给你!"

    说着,从衣袖中缓缓掏出那道明黄的遗诏。

    "不!"我撕声叫道,已是泪流满面。

    "千万别!"我拼命想挣脱。可是,四阿哥也感觉到我的举动,把我紧紧拽住。

    "拿来!"四阿哥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伸出一只手道。

    见到他的疑迟,他得意洋洋一笑:"放心,遗诏我一拿到手,要她也没用了,你说,我不放她,留着干什么?"

    "给!"胤禩手一扬,只见一卷明黄的东西就朝我们飞了过来。眼看那卷东西就要落入四阿哥的手里了,我痛苦的大叫一声,可始终还是挣脱不了四阿哥抓着我的手。

    一瞬间我转过头,看见的是胜利者得意洋洋的笑容。可是他的笑容并没能维持多久,很快,他的笑容就僵硬在嘴边。

    只见另一双手比他更快更准地抓住了那个在半空中的东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声叹息便传到我的耳边。

    "爷,难道江山当真那么重要吗?"那个人开口说话了。是梦弦!一股说不清是喜是悲的滋味涌上心头。不过幸好的是,遗诏并没有落入四阿哥的手中。不过,既然是梦弦的话。。。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气氛顿时僵硬下去。胤禩眼中似乎也闪出了一丝光芒。毕竟,遗诏好没落入四阿哥手中,一切还是有希望的。尽管拿着遗诏的人是深爱着四阿哥的梦弦。

    我感觉四阿哥抓着我的手紧了紧,架在我脖子上的刀也往里移了移。我几乎可以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梦弦,快,快把遗诏给我!"四阿哥向梦弦神出一只手,有些如饥似渴地说道。见梦弦还拿着遗诏站在那儿不动,他又咬了咬牙,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梦弦,听话,把它交给我!"

    梦弦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突然抽出挂在腰间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爷,你选我,还是江山?"梦弦眼看着四阿哥,有些悲伤地问:"八爷选了吟心,爷呢?"

    "给我!"四阿哥此时已经争红了眼,不管梦弦哀求的眼神,对着她伸出手,哑声道:"给我!"

    "爷。"梦弦的眼睛此时已有些发红,说握着那卷至关重要的遗诏,转向胤禩:"爷,江山如画,您何苦执着于此?"

    说罢突然转过身对着四阿哥冲了过来。眼前的情况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四阿哥也没有想到梦弦此时的举动。只能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收了起来,可是还死死地拽着我。梦弦快跑到四阿哥面前时,突然回头用力地把卷一直死死握在手心的遗诏往胤禩的方向一抛:"八阿哥接住!"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一把推开我。四阿哥一见梦弦的举动,吃了一惊,举刀就要向我背后刺过去。是的,他说过,胤禩只能选一样。要么是我,要么是江山。

    叮铃一声,一直握在梦弦手中的刀猛地掉落。

    我已逃开十步远,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梦弦胸前插着一把匕首,正是刚才四阿哥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把,倒在一片血泊中,而四阿哥脸上写满了吃惊。

    "你。。你为什么这么傻?"四阿哥此时已经完全愣了,眼中只有梦弦一个。身体也随着她瘫了下来。

    "谢谢。。。"梦弦微笑地说:"能死在你手中。。。"她的手此时也抚上了他的脸。

    突然转过头,对站在那儿的胤禩说:"八阿哥。。你即位后,能放过他吗?"

    见胤禩点点头。她似乎彻底放下了心。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四阿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最后一句:"原谅我么?"还没等到四阿哥的答案,她的身体便软了下来,原本高举着的手也重重垂了下来。

    "梦弦!"我站在远处,看见此情景,不由大叫一起,就想往前冲,无奈被一旁的胤禩死死拽住,用眼神告诉我,不能过去。

    "弦儿!"四阿哥顿时一愣,脸也失去了血色,只是呆坐在那儿,粘满鲜血的双手抚上梦弦的脸庞,喃喃着:"你为何如此?"

    屋内顿时冷了下来。

    屋外,下雪了!

    这个冬天,真冷啊!

    第二年。春暖花开时,我站在远方微笑地看着他的即位。身穿明黄的他此时笑得比平日的温文尔雅多了一顾帝王的霸气。我叹了口气,这个时空,终究是改变了啊!

    梦弦死后的第二年,四阿哥便抛下可整府的人,独自离开了京城。想必,他心底里也是爱极了梦弦的吧!

    我也按照那一道秘密遗诏上说的,出宫了。

    后来胤禩辗转找到我,要接我进宫,可是被我回绝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对八福晋的那个承诺:只要他登上帝位,我便自尽。可我没有告诉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使者回去秉告他之后,便再无音讯传来。我想,我俩的缘分或许已经尽了。尽管康熙安排的是那么天衣无缝,可终究抵不过我年轻时的一句誓言。

    此生,他肯为了我,放弃了江山,便足够了。

    活着,也只是为了他更好地活。

    史书载,圣祖驾崩后,皇八子胤禩即位,号鄞丝。

    根后妃传记:鄞丝帝即位后,册封其福晋为恭义皇后,格格张氏封为影妃,格格毛氏封为惜妃。

    只是册封大典上,唯少一人。

    时年五月三十日,影妃张氏薨,追封为影贵妃。六月十日奉安。

    七月,帝过继四阿哥胤禛之子弘历为养子。

    八月,恭义皇后崩于坤宁宫。册谥大行皇后曰:恭义皇后。

    整个后宫,也独留惜妃一人。又过一年,帝进惜妃为贵妃,暂代六宫。

    一年后,惜贵妃毛氏薨。帝闻之痛哭,命辍朝三日,诸王以下的文武官员及公主王妃以下的八旗三品命归人等。俱齐集举哀,持服五日。追封惜贵妃为惜贤皇贵妃。此情此景竟比去年皇后逝世更甚。

    一月后其女云格格更是破格晋为固伦芸微公主。

    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迷团,世人无从知晓。

    可知在某个夜凉如水的夜晚,已是一国之君的皇八子胤禩临窗站着。望着窗外依稀的灯火,心里却念着当年曾与之共度过那些艰苦无奈的岁月的她。一直挂在脸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此时显得有些辛酸。手里反反复复地抚摸着当年的那个玉扳指,眼里是多么的寂廖。望着远方,好像就这样一直看着,就能看到她的面容。喃喃着:"都走了,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人。君临天下,又有何用?"

    "心儿,你可知我此刻的心情?你可能理解我之所以过继弘历为养子的目的?"一国之君喃喃着,手抚上了窗沿。流萤临死前向他说出了一切真相。当年,酒醉的他根本就没有碰她。而弘旺,也不是他的骨肉。只不过是她的恩客留下来的孽种罢了!倒让她借题发挥,让她当年痛不欲生,险些让他俩生生错过。

    不过,他却原谅了她。还在她死后将她追封为贵妃。这可能是她至死也想不到的吧!只因为她说出真相,所以,他便原谅了她。至少,让他避免了一个大错误。所以,他便过继了弘历。弘历是梦弦的孩子。梦弦是为了救心儿而死的。也正是梦弦,才有现在的他。所以,一切,他要还给她的孩子。

    "年华逝去,伊人渐远。今夕何夕,何时再见?"他道。眼前出现了她的笑颜,却是遥不可及。

    似水的离去无疑是一个最大的打击。虽他与她无爱,却有情。令人感到温暖的亲情。

    他也庆幸,这些年有她的陪伴。在他的心目中她也是独一无二的,就连心儿也代替不了那个位置。

    夜里,一阵风从他的手穿过。就像是虚无缥缈的梦境,永远抵达不了终点。他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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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心坐在墓碑旁边,轻抚着上面的那几个字:"爱妻 钮祜禄·吟心之墓   爱新觉罗·胤禩立。"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抚摸着,就好像触到了心底里的那一丝柔情和温暖。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下。顿了一会儿,她才感觉到眼泪在脸颊上留下的双痕,赶紧神手去擦。

    多少年了,一直若即若离。他不愿放手,她也不愿。可到了最后他君临天下,为何他们还是要别离?

    墓边的今生草随风摇摆着,她随手拿下插在发间的簪子,拿在手中,好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更如捧着她的整颗真心。小心地拿在手中。

    "你拿着它看到了什么?"突然有一个声音在问着。

    她随口道:"看到了往昔。"突然她愣了,这是她心底里时刻魂牵梦绕的声音。她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

    风中,他定定地站在那儿,如当年般温文尔雅,正笑着看她满脸泪痕的脸。

    "你果然在这。"他微笑道。笑容里有些辛酸和温暖。

    "我们回家吧!"他说着向她伸出了手。

    从此以后,执手相伴天涯路。

    今生花永无凋零之期。

    若大的后宫,只有一后。

    史书载:

    鄞丝四年,和硕碧微公主之母钮祜禄氏回宫,帝喜之。几月后封为恭仁皇后。

    从此,悠悠天地,携手同行。

    <完>

    完稿于2009年8月24日

    修改于9月1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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