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离到来到言府的当晚,有琴婉并不意外的见到了那天劫走她的女子。

    有琴婉已经换衣睡下,半夜忽然惊醒,就看见云落一身黑色夜行衣,站在自己的床边,有琴婉登时睡意全无,翻身坐起“什么事?”

    云落居高临下的看着有琴婉,声音清厉“主子有令,你的任务有变,你不仅吸引璘亲王,还要让他带你进宫。”,说罢,也不待有琴婉回应,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了有琴婉,“这是解药,以后每隔半月我都会再来一次,给你送解药,和新的任务指示”,说完话,云落便身形一闪,消失在窗外。

    有琴婉目送着云落离去,身体顿时放松了不少,侧身坐在床前,紧张兮兮的拿起刚才的小瓷瓶,里面只有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她用手指甲轻轻地捏了起来,赶紧吞了下去,其实不是不在意是不是被人统治了,只是她更在乎自己的命,现在没有什么生命的危险,而且他们要求自己做的事,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损失,指示中了毒而已,她是个乐天派,相信只要保全自己,增强实力,总有一天会翻盘的。

    翻身滚进被子,继续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有琴婉起身独自来到屋顶打坐修炼内功,现如今她的内力已经可以在整个左臂来回流动,整个手臂的力量都增大了许多,有琴婉试着用左手挽了个剑花,甚至能感觉到丝丝的剑气,这让有琴婉高兴不已,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便站起身来,啪啪衣裤上的灰尘,脚尖轻点,向言府后花园飞掠而去。

    这厢景天离正在清风阁与言福逸对弈,景天离刚刚将一枚黑子落在局中,就听言福逸玩笑般的开口“天离,听说西桐国想要和咱们月楚和亲,已经选中了玉林公主呢。”

    景天离灵力的双眸紧盯棋局,眼底不带一丝波澜,“西桐太子被杀,五皇子下落不明,其他都不成气候,北兆人又在锦绣岭那边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想与月楚结盟来求一时安稳,也是权宜之策。”

    言福逸身手摩挲着下巴“如今北兆日益强大,加之当地百姓长期过着游牧生活,骑兵更是精悍异常,近几十年来人口不断增加,现有的土地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野心。而东圭东边靠海,又与西桐接壤,盛产鱼盐,富甲一方,善长海战,本应是个再好不过的盟友,只可惜有了当年东圭公主远嫁西桐,怀有身孕却深陷宫斗惨死宫中。东圭国主一直记恨在心。这西桐赵氏一族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说罢抬手又落一字,便引得景天离眉头紧皱。

    “不错,这次他也只能向我们低头,只是送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过来,还不能打动父皇,只怕又要被父皇狠宰一通了。”

    “哈哈,你们朝廷的事我可不去参与,说说这个玉林公主,过些日子若是真的来了的话,父皇多半会指给你吧,璘亲王?”言福逸侧身歪在塌上,好不自在,语调轻佻的调侃着这月楚唯一的亲王皇子。

    景天离看着他,不觉也放松下来,这么多年在宫里尔虞我诈,就交了这么一个知心朋友,却还是个不着调的御医,不是捣鼓那些草药就是调侃自己,日子过得舒坦极了,跟着他,自己也轻松了不少。“我可不想娶亲,女人,太麻烦了。”

    言福逸一听这话,登时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景天离“我说,你都二十二了,家里还只有几个侍妾,是该给你的亲王府娶回个当家主母了。听说这玉林公主是国色天香知书达理,不仅有沉鱼落雁之姿,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不知你对这个西桐国来的公主有没有兴趣啊?”

    “你有没亲眼看见,怎么知道她有这么好,你这么感兴趣,你娶好了!”

    “哎,我一个小小御医,哪里能高攀得上公主大人啊。”言福逸一脸可惜的样子。“不然你就勉强娶了吧,我也好多看两眼不是。”

    景天离瞥了他一眼,不懈的说“我上面还有太子呢,这个赵老头的宝贝女儿,就算我想要,还不一定轮的到我。”

    言福逸微微一笑“你觉得当今圣上有可能让月楚的皇嗣身上流着西桐皇室的血么?”

    很快就到了期盼已久的圆月节,整个言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五步一小灯,十步一大灯,红色与金色的绸子锦缎将言府装点的富贵奢华,丫环侍卫们也都换上了暗红色的衣裳,让人看着便心里暖和。

    言家不愧是一方富甲,团圆家宴也是富贵的令人瞠目结舌,大家各坐一只小桌,围成个半月形,言福尘和景天离坐在中间主位,景天离的左手边依次是言福逸,有琴婉,言福尘的右手边坐着言福瑾和宋诗诗,桌子的位置摆放的很讲究,每个人都能轻松的看见彼此,敲又能占据好的视线观看不远处的舞台。几个身形曼妙的的长腿细腰的妩媚女子正在翩翩舞蹈,杨柳细腰随着乐曲轻轻扭动,水袖一甩尽显无限风情,含情目柳叶眉流露女儿娇态,纤纤足莲藕臂勾人无限遐想。

    有琴婉正痴痴的看着,忽然曲终收拨一画,舞女皆掩面退去。

    言福逸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宋诗诗的身上“诗诗,今日府中家宴,大家都很开心,你又弹得一手好琴,一曲千金难求,我们可有耳福来听你弹上一曲呢?”

    宋诗诗羞涩的一低头,抬起眼睛飞快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言福逸,发现他用亮晶晶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脸上登时飞过一缕红霞。点了点头“好的,还请各位稍等片刻就好。”便低头吩咐贴身丫头青儿去取琴来。

    片刻之后,宋诗诗一身白衣胜雪,端坐在舞台中央,清风拂过,掀起她洁白的裙角,墨发飞扬更显她清丽脱俗。

    宋诗诗白玉般的食指轻放在琴弦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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