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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杨囷

第二十三章 永不能诉说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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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韩洋洋要回到草原城,韩洋洋谢过巴多,给听不懂的巴多媳妇打了招呼后离开了帐篷,在临走前,巴多告诉韩洋洋,卓玛很喜欢他。只是因为知识层次差距太大,不敢跟韩洋洋说。

    韩洋洋走出帐篷的时候,卓玛一家人都出来送韩洋洋。看着卓玛一家人亲切的目光,韩洋洋不想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韩洋洋默默的把巴多所说的话装在心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洋洋哥,你就这么走了!你在我们家吃住了两天两夜,这工钱还没有算呢!不如你给我们家再放两天牛羊,这账就算抵清了”,卓玛突然从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啊,不会吧!”,韩洋洋高兴的脸一下拉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

    “快走吧!卓玛已经为你备好了马,她跟你开玩笑!今天就让卓玛送你吧!我就不去了,一路保重啊!”,巴多呵呵的笑道。

    “洋洋,以后欢迎你来草原城,来我们牧民的家做客!”,巴多对着韩洋洋说道。

    “我一定会来看你们的!”,说完,韩洋洋鞭儿一挥,掉过马头,向草原城的方向跑去,卓玛也跟着韩洋洋过去。

    一路上,韩洋洋骑着马儿奔跑,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此时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在临走前!伤害卓玛的心!

    “洋洋哥,你慢点啊!等等我!你干嘛这么着急!”,卓玛在后面喊道韩洋洋,韩洋洋停了下来。

    “卓玛妹!怎么了!你可是草原上经常骑马的人啊!连我都跑不过!”,韩洋洋开玩笑的说道。

    “谁说我跑不过你了,我是心疼我的马!可不像有些人,不是自己的马,就不心疼,一个劲的跑!”,卓玛的这句话,让韩洋洋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不是自己家的马,再说了,草原上一匹走马的培养,要付出好多的汗水。

    “对不起!卓玛!我不是故意的!”,韩洋洋从马背上下来了。

    “怎么了,我开玩笑,你都生气了!我只是想让你慢点走,我们好好聊聊!”,卓玛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说道。

    “洋洋哥,其实,自从我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卓玛刚说出了这句话,韩洋洋知道卓玛要说什么。

    “我知道,我见到你也很喜欢你!就像哥哥喜欢妹妹一样!”,韩洋洋没等卓玛说完,打断了卓玛的话,抢先说道。因为韩洋洋不想在临走前,却还要在这里播下爱情的火种。

    卓玛听着韩洋洋这句抢过的话,笑了笑,感觉再没好意思说。

    “卓玛!其实,跟你这段时间里相处,我觉得你很机灵,你也让我懂得了很多草原上的真草名药,让我学会了不少,有时间到大城市逛逛,为自己找份工作,说不定能改变你的命运!”,韩洋洋真心的说出了这句话。

    卓玛点了点头,带着对韩洋洋依依不舍的表情。

    “我能知道你的号码吗?以后还能联系到你吗?”,卓玛问韩洋洋。

    “可以啊!以后,你要是来西宁了,还可以找我玩的,就算我们是兄妹吧!”,韩洋洋委婉的把那份爱化为兄妹之情。

    之后,韩洋洋告诉了卓玛自己家的地址,手机号码。

    “卓玛啊,我在临走前,也没有什么东西送你!能给你讲一个故事吗?”,没有想到韩洋洋心里也藏着自己的故事。

    “好啊,我想听!”,卓玛急切的让韩洋洋讲。

    两个人拉着马儿的缰绳,边走边讲述着,听着那个富有哲理性的故事:

    在1997年,山西有位非常漂亮的主持人,叫敬一丹。一天啊,上级领导给她安排了一个采访活动,这个采访的话题是《命运与转折》,然后就叫敬一丹到深山里去采访。

    那天敬一丹就和他的同事们拉着东西,开着小车往一处山林里走,走到半路上,老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小车被卡住了,雨停了,但车却动不了,敬一丹看了看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到底采访谁啊?正在想的时候,她看到了山上有一群白花花的羊群,她想,这山上有羊群,必有放羊人。于是,敬一丹带着她的人,就往山上走去,走到羊群旁边的时候,敬一丹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酗子,敬一丹心里想,这小娃娃有什么好采访的!但想了想,既来之,则安之!敬一丹也只好就这样采访了,敬一丹问那放羊娃,“你这么小不上学,为什么来放养呢?”。

    放羊娃就说道:“我爷爷把羊群传给了我阿爸,我阿爸就把羊群传给了我”。

    “那你放羊为了什么?”,敬一丹继续问道。

    “我放羊主要是为了挣钱!”,那放羊娃回答。

    “你挣钱为了什么?”

    “我家的房子,当天下起了大雨的时候,我们家房屋就下起了小雨,我想挣了钱把家里的房子盖成新房,还有,我放羊的时候,看上了隔壁村庄的妮(山西人把女孩子叫妮),我想把她娶过来当我的老婆”,放羊娃继续说道。

    “你娶老婆干嘛?”,敬一丹继续问道。

    “我想让我的老婆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娃!”

    “生了娃干嘛?”

    “生了娃,把我这群白花花的羊群交给我的儿子”。

    整个采访就这么结束了。

    卓玛听完韩洋洋的故事,好像很诧异,不知道韩洋洋为什么要给自己讲这个故事。

    “我知道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你阿爸说了,从小都是他误了你!你很聪明,只是没有读完书,你的梦想是考上大学,到外面的世界看看”,韩洋洋说出了卓玛所想之处。

    “这个故事就是讲述了‘命运与转折’的话题,自己为梦想努力,我想一定能成功,但不能因为像这个放养的娃,思想上解放不出来,是不行的!”,韩洋洋继续说道。

    卓玛看着韩洋洋,点了点头。

    “好好努力吧!我想你的父母一定会支持你的!我相信以后会在大城市看到你!”,韩洋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草原城慢慢的接近了。

    其实,这个故事对于卓玛来说,好像是给人生上了重要的一课,韩洋洋的鼓励对卓玛来说无疑很重要。

    韩洋洋拜别后,把马交给了卓玛。在走往草原城时候,卓玛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她知道自己喜欢韩洋洋,却不能说出来,那种藏在心里的感觉真的很苦很苦,但为了韩洋洋,她宁愿把这份爱悄悄的藏在心里,就像韩洋洋所说的那句话,永不能诉说的秘密一样,永远藏在心里,永远!

    韩洋洋径直向草原城的高速路上走去,韩洋洋没有回头,他不想看到卓玛伤心的样子。

    “洋洋哥,我爱你!我为了自己的梦想,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卓玛看着韩洋洋远去的背影喊道。

    但韩洋洋自始自终都没有回头。

    时间把韩洋洋牵引回家了,韩洋洋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庄稼给别人了,猪鸡羊也买了,家里空空的,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岁末的雪花自由舞蹈的日子里,韩洋洋看着满山川白茫茫的一片,觉得心里很是不滋味,对于失去工作的他倒觉得无所谓,但心中对罗兰的那份爱恋始终却忘记不了。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每次打电话联系罗兰的时候,对方的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每打一次电话,韩洋洋的心就痛一次。韩洋洋虽没有了最亲的人,但还有个姑父,姑父们看着韩洋洋孤身一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毕竟韩洋洋才是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生活的道路总是残忍的,但为了生活,人们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洋洋啊,你看你一个人在家,这日子也没法过,现在倒不如相亲来解决你的婚姻大事,像你这样的大学生,娶一个大山里的姑娘,我想也不是太麻烦!”,韩洋洋的姑父每次来看他的时候,提醒他为了生活,自己必须坚强的活下去。

    “姑父,父亲的去世,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我知道我的心在痛,在流泪!我没有想过结婚”,韩洋洋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知道啊,韩洋洋!对失去亲人的每个人来说,都是痛苦的!这一切都是天意啊,但你年纪还年轻,不得不为自己的生活着想,你就剩下我这个姑父和姑姑了,难道姑父眼睁睁的看着你不管吗?我不想村庄里的人看我们的笑话。”,姑父的一番话提醒了韩洋洋。

    其实,韩洋洋的姑父名叫魏大华,跟韩洋洋不是一个姓,那时候,魏大华身处大山地区,交通不便,家境贫穷,却偏偏父母早逝,也让他走上了招女婿的道路,这不,现在就是韩洋洋家的人了,看来,现在韩洋洋比起他,倒是好多了,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姑父,我知道你诚心为我好,那时候我父亲在的时候,也曾为我们家帮了不少忙!如今我报答不了你,却给你又添麻烦了!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韩洋洋此时说着说着满眼的泪水哗啦啦的掉落下来。

    “孩子,听话!啊!姑父都是为你好!赶快结婚,你的日子好起来,我们的心里也就踏实多了,再说了,有个伴儿陪伴,也不在那么孤独寂寞了!你父亲在临终前,给你丢下了一笔钱,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没有为你完成家业,这些都是给你的补偿啊,你要好好的活着!明天姑父就找人给你说媒去!”,韩洋洋可怜的泪水从脸颊滑落,魏大华眼眶中的泪水也不由的来回打转。

    两人在沙发上抱成一团,以眼泪的形式发泄出了内心的痛苦。细细想来,魏大华说的不错,韩洋洋一个人孤零零的,日子确实难过,虽说是个大学生,但以现在的条件,当个农村人也不错。日子清闲,种几亩地一年也能填饱肚子,但韩洋洋内心对罗兰的思念却始终剪断不了。

    第二天,韩洋洋决定再次到罗兰的家中去找她,说明事情的一切,化解两个人的矛盾,重新开始。

    到罗兰家的时候,接待韩洋洋的仍然是罗兰的哥哥和嫂嫂,看到韩洋洋又来找妹妹,罗强心中一阵酸痛,从家门口赶出了韩洋洋。韩洋洋从罗强仁慈之心的口中掏出了罗兰在成都打工,大概地址也得知了,韩洋洋决定再去赌一把,也无怨无悔!

    他想用时间和自己的人生来弥补对罗兰的伤害。当韩洋洋按照罗强所提供的地址找到罗兰的时候,罗兰在一家西餐馆上班,韩洋洋打听好她的新电话号码后,给她打了电话,但罗兰就是不接电话,原来罗兰手机中根本没有删除韩洋洋的号码,韩洋洋找了公用电话打了过去。

    “罗兰!你好吗?我是韩洋洋!为什么我打电话,你总是不接?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在接通电话的时候韩洋洋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电话那头什么声音都没有,大概是罗兰听出了韩洋洋的声音。

    “我们能见见面吗?”,韩洋洋在电话中说道。

    “你说什么时候?在哪里?我到时候一定会到的,但是我不希望你跑到我们餐馆来!”,罗兰勉强的答应了韩洋洋的要求。

    “我对成都不熟悉,还是你说吧!”。

    “那好,你在下午五点半左右在森林公园门口等我,我会准时过去的!”,从电话中,听到罗兰的声音没有任何一点微笑的感觉。

    韩洋洋准时打车到了罗兰所指定的地方,在公园里,韩洋洋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看到罗兰,看看表已经是六点多了,韩洋洋从心眼里着急。

    其实,在这一瞬间,罗兰也准时到了公园门口,等到六点多钟,没有看到韩洋洋来,在公园里到处走了一圈,没有看到韩洋洋的影子,罗兰知道韩洋洋是第一次来成都,来这个公园,但他们说好是在公园门口相约的,想到此时,罗兰给韩洋洋打起了电话,但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罗兰很伤心的离开了公园,莫非韩洋洋根本就没有来。

    在罗兰的心底,韩洋洋再次欺骗了自己的感情,罗兰从心里觉得很委屈。不管韩洋洋怎么打电话,罗兰都按掉,不接韩洋洋的电话。韩洋洋没有办法,只好厚着脸皮装成客人的样子走进了罗兰所从事的那家中餐厅。进去的时候,餐厅很豪华,在视线中寻找的罗兰很快被韩洋洋看到了,韩洋洋直接走到罗兰的身旁,做到了那个位置上。罗兰看到了韩洋洋,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她还在为昨天的约会生气。

    “唉,罗兰!你没有看见客人来了吗?”,走过来了一位穿着正装的男式,大概是他们的经理。

    罗兰马上取出了茶杯,给韩洋洋倒上,客客气气的站在了一边。

    “对不起,先生!让你久等了!”,罗兰在她们经理面前向韩洋洋道歉,但她们的经理哪里知道,罗兰认识眼前坐着的这位客人。

    这个时候,那位经理离开了韩洋洋所处的位置。

    “罗兰,昨天……”,韩洋洋刚要说出话,却被罗兰打断了。

    “你不要跟我解释,我不会听你的!”,罗兰还没有等韩洋洋说完话,就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要误会好吗?昨天其实我真的等了一下午,等到八点多都没有看见你!”,韩洋洋还是想为自己解释点什么。

    “是的!我相信你等了!但是我在公园里到处找你,根本就没有你的影子,你还说等我!”,罗兰一肚子的埋怨。

    “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罗兰!”,韩洋洋还是为自己辩护,但罗兰根本听不进去。

    服务员都看到罗兰跟韩洋洋在闲聊,好像情绪也不太好,看出了一些破绽,这让罗兰觉得很没面子,她不想别人在后面说三道四,说她的坏话,这是罗兰一向的作风。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否则我不客气!”,罗兰的眼神中迸发出不满的情绪。

    “难道我不能在餐厅吃饭?你搞清楚,我现在是客人!”,韩洋洋故意戏弄罗兰。

    罗兰拿韩洋洋没辙,只好什么都不说了。她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是个穷小子的韩洋洋,觉得他只是在自己的面前撑面子而已。但这一切为了什么?为了能得自己,这些罗兰心里都明白。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但韩洋洋和罗兰的感情却始终没有好转。韩洋洋每天这样折腾也不是办法啊,毕竟自己不是富裕家出生的公子哥,哪有那么多钱苦苦死撑!撑了几天的韩洋洋只好萎缩了,带着身上仅有的路费回到了家。这让韩洋洋再次失望透了,他觉得为什么罗兰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捉弄自己的感情?韩洋洋再一次认定这段感情是无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偏偏恨罗兰,但又莫名的想念她。难道罗兰几次的离开就是为了躲避韩洋洋,让两人的两年感情从此随着时间冲淡?但为什么她却在草原城临走时,冒着严寒再次去‘情缘石’旁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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