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号牌限制,骆神医跟她进行了激烈的争论。虞欢颜明知他不肯轻易听劝,索性也不心急,慢悠悠跟他算起了帐。

    “虽说人命关天,但是骆神医只此一枚。咱们来算个帐吧,您每天看四十个病人,看个十天半月划算,还是您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看上一百个病人之后倒下去划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他,那一刻,他忽然间觉得,他面对的其实不是一个五岁孩童,而是一个鬼精鬼精的成年人。

    “听你的,小姑奶奶,我去睡,还不成么?“骆神医终于妥协,昧着良心去睡觉。

    虞欢颜还不放心,索性让他睡在里间,自己则谁在外间,听到有人敲门,自己就起身去劝阻。

    病人家属原本是心急火燎的,但是听到她泪汪汪说,骆神医已经有好几天没合眼了,只好耐心守在门外,等着领取第二天的号牌。

    如此坚持了十几天,流感渐渐得到了控制,虽然还有新增病例,但数量却已经很少了。

    青石镇比其他地方要好很多,这当然归功于骆神医和虞欢颜,他们俩一个积极配药,医治病人,另一个则逢人就讲该如何防止传染,并且还积极宣传口罩和熏醋的功效。

    这一场流感,弄得都城附近的村镇一片萧杀。

    此时正值早春,花草树木都开始返青,原本应该一派春意盎然,但是人们却都不大敢出来串门,除了在地里干活的人,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小吃店如今也是门可罗雀了,但是好在有前面的积蓄顶着,否则日子还真难熬。

    虞欢颜暗自庆幸,幸亏她们的小吃店没有赶在流感来时开,否则肯定是赔惨了。

    病人少了,号牌也不用发了,医馆终于清闲下来。

    “颜儿,这段时间辛苦坏了,瞧瞧你,小圆脸儿都变成瓜子脸了。“骆神医看着她,一脸心疼说。

    “骆神医,您难道没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么?“虞欢颜俏皮地反驳道。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十分融洽,说话自然也就很随便了。

    “你这孩子,我说你,你反过来说我,没大没小的,不像话!“骆神医故作气恼,板起脸来训斥道。

    “咯咯,像画可就惨了,不得天天挂在墙上?“虞欢颜嬉皮笑脸道。

    “小丫头,找打!“骆神医举起手,作势要打。

    “骆神医,干脆您收我做徒弟吧,要是我成了您的徒弟,您就可以随便打骂了。“虞欢颜不但不躲开,反而扬着小脸,朝他的掌心凑过去。

    “颜儿果真想要跟我学医术?“骆神医心里一动。

    能得到这样一个徒弟,倒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只可惜她那先天之症,终究不是一个长寿之人。

    “那还有假?“虞欢颜笑嘻嘻道。

    “做个大夫很辛苦的。“骆神医说。

    “我也没指望能做大夫啊,只想着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可以自己配药吃,而且还不用配那种特别苦的药。“虞欢颜眨巴着大眼睛说。

    “这丫头,原本以为你有凌云壮志,没想到却是因为怕苦才要学,这样的徒弟我骆千山坚决不收。“骆神医一脸失望摇头。

    “原来您的大名叫骆千山,好有气派的名字!”这是虞欢颜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镇上的人都管他叫骆神医,从不曾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

    骆千山面色一惊,他怎地在这小丫头面前完全放下了戒心,一激动居然连自己的真名都漏了出来。

    “丫头,这个名字不许再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师傅就有杀身之祸了。”骆千山面色凝重说,刚才还是一脸春风拂面的模样,眨眼间就似乌云盖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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