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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荷听出了丁冬言语里隐约的暧昧,联想到公司的流言,说,“恋之海滩的剧组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被公司公关部压下来了,说……那个饶竹只是个幌子,秦渊的新欢另有其,那女孩是刚到剧组的新小剧务,那天受了欺负,被探班的秦渊看到,当着众面把她抱走了……那个女孩是……”

    之荷欲言又止,丁冬面红耳赤,对上好友好奇的目光,艰难地张口,“……是。”

    流言得到当事的肯定,之荷震惊不已,她之前做梦都没有把背景天差地别的丁冬和秦渊联系一起,直到有偷拍的一张模糊照片私底下广为流传,女孩陌生的侧脸让所有困惑于她的身份,只有夏之荷暗自心惊,那分明就是她多年的朋友丁冬!

    这是怎么回事?上演的是豪门公子和灰姑娘的童话故事吗?

    细想一下,职场打滚多年的夏之荷又否定了这可笑的念头,如今这残酷的现实里哪有童话存?比较合理的推测,也许是秦渊被艾明媚悔婚受了打击,一时图个新鲜,看上了丁冬这样清新佳也说不定。

    他能把她捧得多高,就能把她摔得有多狠。

    夏之荷不免开始为丁冬担心,她细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到处追缉吗?那些黑社会还追到家里来,为什么们最后……”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那现住哪里?”

    丁冬尴尬万分,硬着头皮说,“他家里。”

    “们住一起?”

    “嗯。”

    “天哪……他逼是不是?他拿偷拍照片的事要挟对不对?”夏之荷突然停住,莫名地盯着丁冬上下看,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们……有没有?”

    丁冬的耳边“轰”地一身,全身的血液她的身体里沸腾溜走,昨晚的一切让她无地自容,让她感到羞耻,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友的目光变成一道镜子让她难堪不已,她明明是别的未婚妻,却不知羞地沉溺他的温柔和霸道里,她像个j□j一样抵抗不了他的诱惑,昨晚竟然无耻地沉沦了……

    她终于奔溃大哭,捂住脸痛哭,“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把放进一个迷宫里不让走出来,他太强势了,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更没办法面对匡哥,跟他完了。”

    长久积聚心头的混乱情绪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淹没了丁冬全部的理智,她所能做的就是放肆哭泣,不然她会疯掉。

    她啜泣不停,断断续续说着令夏之荷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知道是丁冬,还能是谁呢……所有都不告诉,那又从哪里找的过去……快疯了,可是谁又顾及的感受……到底要怎么做才会满意……”

    之荷轻拍呜咽个不停的丁冬,越听越糊涂,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苦着脸焦急。

    丁冬哭了一会,终于好受了一些,慢慢平静下来。

    夏之荷心里却谜团横生,关切地问,“丁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听不明白。”

    丁冬擦着脸泪摇头,这些日子过得懵懵懂懂的,连她都没把谜团理明白,又如何开口跟之荷解释,她听来天方夜谭的事,对于外来说,更是匪夷所思到极致。

    她低着嗓子恹恹道,“之荷,不是瞒,只是自己还没搞清楚,还需要一点时间。”

    她苦笑一下,“等走出迷宫了,再把一切告诉。”

    夏之荷眉皱得紧紧的,很是为她担心,“丁冬,要不要帮报警?”

    “报警?”丁冬怔了一下,“觉得秦渊对不利?”

    之荷点头,“不是吗?他剥夺的身自由,还胁迫,就这两点也足够报警了,假如警察奈何不了他,那么就把事情捅给全城媒体,让他身败名裂。”

    她的手覆丁冬略凉的手背上,好心宽慰,“们都是媒体,自然明白媒体的隐形力量。”

    “之荷错了。”丁冬摇头,终于露出笑颜,“他对很好,好到有时候想,丁冬何德何能,能让这样一个男对这般无微不至。”

    “刚被他找到时,以为自己的末日到了,可没有,他对说过最过分的话也不过是要找个律师让进监狱,可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日子久了,他要做的事,后来也根本不要求做……也感觉出来了,他只是想把留他身边,他看得到的地方。”

    她转头看着之荷,“他没有禁锢,如果要逃跑,真的有太多机会了。”

    “不想逃,”她语气坚定,“想要个明白。”

    “丁冬。”之荷开腔,“想,爱上他了。”

    作为一个外,夏之荷没有放过丁冬谈起秦渊时眼里偶尔流泻出的柔意,提到报警时丁冬的紧张更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丁冬失神愣住,深埋心底的心事被揭开,她再度流下来泪来,“是的,之荷,从遇到他那天起,就回不到过去了。”

    “对不起匡哥,背叛了他,连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道德的十字架重得丁冬喘不过气来,她流下了自责的泪水。

    “哭什么啊傻姑娘。”之荷反而笑了,“遇到一个好的没话说的男,姐姐为高兴还来不及,早就说过了,对盛匡那个男就是鬼迷心窍了,他配不上,一朵鲜花插牛粪上,恨不得早踹了他才好。”

    她三两下擦掉丁冬的泪,双手搭丁冬的肩上椅,“丁冬,醒醒啊,那可是秦渊啊!全城的女疯狂迷恋的男,那样的男,可是女的梦想啊。还纠结什么呢?嗯?”

    丁冬破涕为笑,脸红扭捏道,“不知道,他脾气很坏的。”

    之荷噗嗤一笑,但还是正色道,“丁冬,姐姐能力有限不能帮到什么,答应,保护好自己。”

    丁冬看到了好友眼里的真诚,很郑重地应道,“会的。”

    之荷正想说些什么,丁冬的手机响起,她拿起瞄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他。”

    好友一旁笑得暧昧。

    “哪呢?”秦渊那头有点吵,有说话,他想必是工作间歇给她打电话。

    “好朋友家里喝茶。”

    “哪个好朋友?”

    “之荷,以前报社的同事。”

    “怎么声音听上去有点哑?”

    丁冬讶异,秦渊竟然注意到这点,她刚哭过,声音听上去是有点怪怪的。

    她只好心虚撒谎,“今天风大,可能冻着了。”

    之荷一旁捂嘴偷笑,被丁冬瞪了一眼,这蹩脚的理由秦渊竟然信了,电话那头说,“先待朋友家不要走,六点左右过来接。”

    “好。”

    挂了电话,之荷巴巴地贴上来兴奋地问,“他说什么了?”

    丁冬有点不好意思,“他说待会过来接,离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只能再多打扰一会了。”

    两又开始喝茶聊天,之荷是聪明,没有再就刚才的话题追问下去,她明白丁冬还是有所顾忌,也再识趣不再提起。两转而谈起她最近的工作,之荷到了华橙以后简直如鱼得水,颇得她的领导赏识,一扫当初三流杂志社时的憋屈。

    到了六点,天色昏暗起来,丁冬就明显有些心不焉了,昨夜过后,她与他之间的性质就有些不一样了,外界是怎么定位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包养?金屋藏娇?

    昨晚的那场鱼水之欢倒是坐实了那些传言吧。

    她忽然很难面对他。

    夏之荷却显然误会了,脸上是揶揄的笑,“坐不住了吧?本来还想留吃饭的,看这样子,都不忍心留了。”

    “喂!”丁冬哭丧着脸,“尽取笑。”

    秦渊差不多六点半才打来电话通知丁冬下去,夏之荷为了一睹传奇风采,借着送“丁冬”下楼的名义,想去看一眼秦渊真。

    她送丁冬下楼,两经过路边报刊亭时,之荷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道,“丁冬,有个事忘了跟说,听说,艾明媚这几天要从欧洲回来了。”

    丁冬听了一怔,脸色不太好,“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下周是们太子爷Brent生日,听太子爷身边的助手说,艾明媚亲自打来电话来说自己会盛装出席。”夏之荷笑得暧昧,“听说还要带超模男伴出席,这个女真是女中豪杰啊,给了秦渊一个那么难忘的婚礼,还要到处招蜂引蝶让他下不了台,话题女王一回来啊,城中上流社交圈又要开始热闹了。”

    夏之荷兴致勃勃地说,“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有意思,不知道秦渊到时会不会出席呢?要是碰到就好了,夫妻做不成反成冤家,哎丁冬,说这个艾明媚是不是跟秦渊有深仇大恨啊?”

    丁冬却若有所思,好半天才幽幽道,“之荷,有个事,不知道想过没?”

    “什么?”

    “出事了以后一直回忆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越想越不对劲,当时很多有疑点的环节都漏了。她为什么会独独选择这个无名小卒呢?为什么不是别?甚至,安保那么严密的婚礼,为什么会偷拍得如此顺利呢?甚至逃跑的路上,都没有任何阻拦。”

    夏之荷的眉越蹙越紧。

    丁冬的眸子澄澈清亮,里面映出好友愕然迷茫的神情,“之荷,想被设计了。”

    夏之荷很聪明,一点即通,“难道,觉得背后主使者是……秦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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