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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江和王朋停下车拿着工具就跑了过去,砸碎玻璃打开车门,分别将金涛和罗悦琦从里面拽了出来。

    罗悦琦模模糊糊地目看着对面的昏迷不醒的金涛,只求他千万不要出事。

    救护车随后赶到将肇事车上的所有都送到了医院。

    罗悦琦身上是挣扎时弄的擦伤,胳膊有些轻微扭伤其他并无大碍,虽然韩江和王朋两坚持要求她做全面检查,可罗悦琦知道自己真的没事,也不听劝只是坐走廊里等着金涛的结果。

    莫维谦和董源也最短时间内赶到了医院,莫维谦的脸色发白,虽然韩江电话里说罗悦琦没事,可他还是看到罗悦琦安然无恙地坐那儿的时候才真正地放了心。

    “悦琦,没事就好,都怪防范不周,是不好。”莫维谦搂着目光呆滞的罗悦琦自责不已。

    罗悦琦语气很平静:“已经尽力了,除非们成天都窝家里一动不动,否则早晚还是要出事的,就算派十个保护,他们也会找来更多的偷袭,这儿是他们的大本营谁没办法。”

    说到儿罗悦琦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莫维谦:“只求金涛不要出事,说他会不会死?”

    莫维谦自然回答不出来,只能安慰她:“不会,金涛命大不会出事的。”

    又过了一会儿金涛的父母也被莫维谦派去的接了过来,陈淑凤见了罗悦琦扑上去就打:“这个害精,们家金涛都已经和分手了,还缠着他!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和拼命!”

    莫维谦护住罗悦琦,两个保镖上来和金涛的父亲一起将陈淑凤拉到了一边,陈淑凤坐地上嚎啕大哭,指着罗悦琦喊:“这个祸害,怎么不死呢!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个催命鬼,的儿子呀!”

    罗悦琦也不反驳,流着泪任陈淑凤叫骂,直到医生出来才有了反应,迅速站起身跑了过去。

    “这是医院,们闹什么,还想不想裁了?”医生没好气地训斥着所有。

    罗悦琦顾不上其他,立即紧张地问:“医生,怎么样了?”

    “没有生命危险。”

    只这一句话,场的都松了口气,罗悦琦腿都软了差点就坐地上,谢天谢地金涛没事!

    “那儿子好了之后还能踢球儿吗?”陈淑凤追问,命保住了可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问题。

    医生看向陈淑凤:“是病的母亲?那正好,抓紧时间办入院手续吧,儿子腰椎伤得不轻,踢球儿是不可能的,以后要是能站起来走路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具体情况还要进行会诊,暂时将病的患处固定,们会尽快出结果的。”

    陈淑凤傻了,愣愣地看着医生,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说什么。

    “大夫,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啊?”

    医生见多了病家属的这种表情,也没有过多的感受,只是更直白地说道:“最坏的结果就是儿子瘫痪不能行走,还有没有其他家属这儿,赶紧帮着照顾一下,再去个办手续。”

    莫维谦心情也很沉重,不过当他再看向怀里的罗悦琦时,感觉到的却是心惊。

    只见罗悦琦的表情已经不是用平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整个简直就是死气沉沉地靠自己胸前没有任何情绪。

    “悦琦,振作点,金涛一定会好起来的。”

    罗悦琦轻轻推开莫维谦站直身体,往走廊尽头走走:“没事,会等着金涛好起来的。”

    看着罗悦琦渐渐地走远,莫维谦隐约感觉出自己可能要失去她了。

    心里传来丝丝的痛楚,让他倍感压抑,却又无处发泄,金涛这个样子不是任何想看到的。

    “维谦,派出所和分局的来了。”董源让莫维谦过去。

    “哪个分局的,别是范清利吧?”

    “就是他们那边的,事发地正好是两个区的交界处,他哪有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估计是主动揽过来了。”

    莫维谦冷笑:“这是要把逼到绝处了,本想走正规程序,现看来整个名静市都不肯配合,烂到根儿上了!过去瞧瞧吧。”

    分局来的是个姓钱的副局长,带着五名警察,见了莫维谦态度很严厉:“是管事儿的?根据录像显示这两个体育馆附近公然持抢伤,目前有两已经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还有三正接受治疗,们现要将这两个抓捕归案,还是配合一下,不然只能按拒捕处理了!”

    “呢,今天是肯定带不走的,不如让范清利自己滚来见,要是不同意,那除了拒捕之外还得加上个袭警的罪名。”莫维谦现是恨透了刘阳一伙,也不想再顾及太多。

    “嗬!莫维谦,可是国家公务员,竟然要公然抗法,那就一起走吧!”姓钱的副局长说完就示意和自己一起来的将莫维谦、韩江还有王朋三个一起带走。

    董源哪有可能让他得逞,手一挥所有都过来将莫维谦围住,韩江、王朋则跟着其他一起准备先揍这几个警察解解气,更有脾气爆的已经准备要掏枪了。

    “等等,不要起冲突!”这时有大喊了一声。

    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又来了大批的警察。

    “老钱,赶紧把都带回去,赵局长要亲自督察这个案子。”刚才喊话的到了跟前说道。

    “郑局,这不好吧,市局已经不只一次干涉们分局办案了,看再这样下去还真要找个说法儿了。”姓钱的局长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郑斌是市局的副局长,听了他的话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今天这案子影响极其不好,必须谨慎处理,赵局就是这么吩咐的,而且市局的领导班子也研究过了,处理意见都是签了字盖了章的,愿意去哪儿找就去哪找,现赶紧走!”

    钱局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自己的走了。

    之后郑斌略显恭敬地和莫维谦说:“莫组长,赵局交待了,让您不要过于生气,既然发生了这件事,那们市局就有理由动用警力保护您和您身边的了。先带了三十过来,您看怎么安排吧,只是检察院和大那边得催一催才行啊。”

    莫维谦点点头:“替谢谢赵局长,回去后帮带个话儿,就说这个情记下了,让他尽管放手去做,保着他。”

    郑斌听了高兴坏了:“好、好,一定带到,那就谢谢莫组长了!”

    郑斌走后,莫维谦让董源安排三十名警力的分配,自己则去找罗悦琦。

    罗悦琦仍是坐走廊尽头的椅子上,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与她无关。

    “悦琦,不要这样,知道心里难过,金涛的事责任并不,而且医生也说了还要再进行诊查,先送回去休息,好不好?这身上的伤也要擦点药才行。”莫维谦看着沉寂的罗悦琦感到心疼。

    罗悦琦轻轻呼出一口气:“伤了腰椎,情况再好他的运动生涯也算是彻底完了。医生的话听得很明白,金涛瘫痪的机率很大,知道罪魁祸首是刘阳那些,可不可能不自责。金涛他、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抱住了……,先回去吧,还有那么多事情等处理呢,想留这里照顾金涛。”

    莫维谦神色复杂地看着罗悦琦,想问她是不是打算要结束两之间的关系,却犹豫再三终究没敢问出口,只是起身叫过董源让他韩江和王朋两的基础上再多加几名警力留医院守护。

    董源也叹气,这下莫维谦和罗悦琦两个可是要缘尽了,金涛弄成这样儿,罗悦琦是不可能再扔下他不管了,只是不知道莫维谦怎么想,估计就是分手了也肯定要消沉一段时间。

    陈淑凤和老伴儿金增志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廊里只剩下留下来的保镖和警察了。

    罗悦琦见状走了过来一下子就跪了他们面前:“伯父、父母,知道是不好,不过保证将来会一辈子照顾金涛的,一定会一直照顾他到老。”

    “儿子还敢让照顾?让他多活两天吧,给离他远远的!”陈淑凤气极,哪肯听罗悦琦说话。

    罗悦琦跪地上态度非常坚定:“伯母,知道怨,但也不能抛下金涛,说到做到!”

    金增志悲痛之余还有些理智:“悦琦,们也不想连累,可也听到医生说的话了,们也知道金涛是为了保护才受这么重的伤,要是他真站不起来了,最起码得给们一个保证啊!”

    罗悦琦点头:“都听您的,您说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金增志想了想说:“现还是等等看金涛的情况吧,真不行的时候,们就先登个记,这样们老两口儿知道将来还有会照顾他也就能瞑目了。”

    “好!”罗悦琦答应了金增志的要求,然后站起来继续等着见金涛。

    只是金涛清醒过来之后谁都不想见,医生说这是病不能接受现实的正常反应,让家属好好劝导,以免产生心理障碍。

    罗悦琦站病房门口看着陈淑凤、金增志金涛病床前痛哭,眼泪不自觉地也流了下来。

    金涛睁着眼睛一声不吭,任凭父母如何召唤也没有一点反应,又过了半天才哑着嗓子说:“爸、妈,没事儿,能挺过去,们让自己呆一会儿吧。”

    “儿子,疼不疼啊?”陈淑凤的心像被刀子划了一样。

    金涛没什么表情:“不疼,没感觉怎么会疼呢。”

    陈淑凤闻言几乎要哭昏过去,金增志赶紧扶着她出去歇着。

    罗悦琦慢慢地走到床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金涛不能动,转了下眼睛看了罗悦琦一眼说:“真没想到会是这个下场,是自己愿意那么做的,不用觉着欠了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罗悦琦哭了出来:“不会走的,这个样子都是为了保护,对不起!”

    “说了和没关系,是自己乐意做的,不需要同情,他妈的就是床上瘫一辈子也不会抓着别当垫背的,尽管过自己的日子去,走!”金涛情绪激动地喊道。

    “金涛,不是同情,是真的很心痛,会陪着一起努力把身体养好,医生说过有机会复原的,别放弃自己!”罗悦琦哭着劝金涛。

    金涛眼里也有泪光,只是要强不肯示弱:“没放弃,出去吧,想自己呆会儿,现不想见任何,先去帮照顾爸妈。”

    罗悦琦只好抹着眼泪出了病房。

    当病房只剩自己一个的时候,金涛这才紧紧闭上眼睛,憋着声儿哭了。

    莫维谦回去的路上,沉着脸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去市检察院!”

    到了检察院,经转达院长许世文亲自请莫维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莫组长百忙之中过来,是有急事?”许世文笑问。

    莫维谦也是淡淡地笑着:“是有急事,半个月前让送来的材料不知道许院长看过没有?”

    “不只看过了,院里的班子成员都看过了,同时也做了深入的调查。”

    “既然如此,想知道那为什么到现还没有具体行动,也没有给一个答复。”

    许世文低头沉思,然后说:“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们派去市局了解情况,其他不谈,就栾宁的审讯情况来看,就有很大的疑点。栾宁身上有伤,而且不是旧伤,除了他本自述之外,们也找听到了些风声,这就不能排除有逼供的可能了,所以只能先继续调查,暂不能提起诉讼。”

    莫维谦盯着许世文看了一会儿,然后笑出了声儿:“真没想到,您这儿还有一道关卡呢,现不得不佩服刘阳了。”

    “莫组长这话未必言重了,凡事还是要讲证据的,既然存疑点,那栾宁的口供就不能保证真实性了,而且之前的嫌犯也没供认出受任何指使,今天抓到的那些行凶之也还没有进行审理,就更谈不上与栾宁的联系了”

    莫维谦不再听许世文说话,只是起身走到门口时说了句:“刚发生的案子,许院长就已经有所耳闻了,以您的这种能力却查不出栾宁的底细,还真是不能取信于了。”

    许世文尴尬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莫维谦出来就问董源:“当初逼悦琦跳楼的那两个不交待,估计今天抓到这些也不会说出任何事,让去教教赵震怎么问案子,到底是小地方没见过世面。”

    董源明白莫维谦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还要再确认一下:“要下东西?”

    莫维谦冷哼一声看向检察院的大楼,他眼中这不过是名静市的又一座“腐败楼”而已。

    董源知道莫维谦是真的被激怒了,不然不会要用这种手段,所谓下东西的意思就是嫌犯的饭菜中混入毒、品,或者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注、射、毒、品,到时就算再能耍狠的亡命徒这种手段面前也得低头!不过,动用这种方法也是没办法,检察院的许世文明显是袒护刘阳那伙,导致这案子连正常的司法程序都走不了,这一步受阻,那其他的就都不用谈了。

    不过他还担心另外一件事:“维谦,金涛的伤怎么办,看罗悦琦是有打算照顾他的意思。”

    莫维谦半闭上眼,脸上也透露出些许疲惫:“要再想想,这事儿要好好儿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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