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筠穿着一袭纯白色的婚纱站在大镜子前,站在她的身边,是一身白色西装笔挺的寒仓逸。

    修剪合宜的白色西装将他俊挺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完美,几缕发丝落在性格的额际,落下淡淡的阴影,让他黝黑的眼眸显得更加深邃神秘。

    她几乎无法自已地沉沦在他那满腔柔情的眼眸里。

    “仓逸哥,你穿这样真好看。”她仰起头,望着他俊逸的风采,水眸染上一抹迷恋。

    望着她眼中的眷恋,寒仓逸感到男性的骄傲被彻底满足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爱恋的目光可以让他感到那么满足,只有她,四年前在华尔街相遇,就已经注定了他只会对她心动,只会对她产生怜惜。

    他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枚钻戒在她面前闪耀着,他突然单膝退下,柔柔地望着她:“那我是否有资格当你的白马王子?”

    筠筠又惊又喜地低头望着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戒指上,不一会儿又转回到他的脸上,她激动得眼眶微微发红,只能感动地轻唤他的名字:“仓逸哥。”

    “我的公主,你答应让我当你的白马王子吗?”他又重复了一遍,望着她的眼眸始终带着浓浓的柔情。

    “愿意,我愿意。”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喜极而泣。

    寒仓逸这才站起来,拉过她的手,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刚好。

    “不要掉眼泪,我喜欢看你笑,来,笑一个给我看。”他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低低地诱惑着。

    筠筠伸手覆上他的手,深深吸一口气,眼眶依旧红,却更加晶莹剔透,她对着他灿然一笑,笑容璀璨明媚。

    他将她搂进怀中,一同看着镜子里他们相依的身影,柔情万千。

    “小不点,我们出去拍照,我们要拍很多很多照,等我们老了,然后一起带着老花镜细细地看我们的今天。”

    说着,他伸手紧紧扣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交叉。

    当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些摄影师或者其他工作人员都不由地暗叹出声,好一对俊男美女。

    “仓,筠筠,你们这样真是太般配了!”莎娜迎过来,非常满意地上下打量着他们。

    “那当然,我的老婆自然跟我最般配。”寒仓逸薄唇含笑,骄傲地回答。

    “是是是,你家小不点跟你最般配,我们现在要开始拍照,拍一大堆美美的照片。”莎娜向摄影师比比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拍照了。

    ……

    “来,新郎把新娘抱起来……对对对,就是这样。”摄影师指点着各种动作,荧光灯从各个方向闪烁不停。

    不知道拍了多久,寒奥天带着阳阳在司机的护送下来到小别墅。

    “妈咪,阳阳要跟新娘妈咪拍照。”阳阳快乐地奔到筠筠的怀里,抬头望着她,笑得合不拢嘴。

    寒奥天佯装不悦地对着寒仓逸喷鼻子:“哼,拍婚纱照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早点说,那么晚才叫司机来接我们,哼。”

    见爷爷一副很计较的样子,寒仓逸不痛不痒,懒洋洋的抬眸:“早点说晚点说有什么区别,反正还不是照样照。”

    其实,他是想跟筠筠多照一些甜蜜的两人照片,要是阳阳那个小捣蛋一早就来的话,他要霸占小不点的机会就大大缩小了。

    “曾爷爷,亲亲爹地是怕我们来占了妈咪身边的位置,亲亲爹地就没有地方站啦,所以亲亲爹地是小心眼地先吃醋了。”阳阳眨动着滴溜溜的眼睛,笑眯眯地看了亲亲爹地一眼,然后跟曾爷爷传递了一个意会的眼神。

    寒奥天取笑地觑了寒仓逸一眼:“看来某新郎的魅力还没有我们这一老一小多,预防一下是要的,要的,呵呵呵……”

    寒仓逸脸色绷绷地看着眼前一搭一唱的一老一少,有种被看穿的窘态。

    “曾爷爷,你看,爹地的脸红了哦。”阳阳像是发现新大陆地嚷嚷。

    “哪里哪里,曾爷爷也看看,恩,好像是脸红了。”寒奥天附和着,眼神很认真地盯着寒仓逸看,眼底的笑意莞尔。

    寒仓逸张了张口,没好气地伸手轻轻敲了阳阳的小脑袋一记:“小鬼头,欺负爹地是不是。”

    “哇啊,妈咪,爹地有家暴倾向,妈咪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再嫁给爹地。”阳阳躲到筠筠的白纱裙后面,对一脸郁闷的亲亲爹地吐吐舌头。

    筠筠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让这一老一小给弄得无言以对,心疼了,她柔婉地微笑着凝望他:“仓逸哥不会家暴的。”

    寒仓逸将她搂到胸前,吻了吻她的眉心,佯装可怜地望着她:“小不点,还是你对我最好。”

    说着,他暗暗瞪了小人得志的儿子一眼,然后又瞪了爷爷一眼,得来他们两人一副无辜看风景的表情。

    看着他们窜通一气的模样,寒仓逸的额头忍不赚下三条黑线。

    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感觉,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妈咪,快来跟阳阳和曾爷爷照相,我们要照很多很多相片哦。”阳阳捧着她的裙摆,很小绅士地邀请。

    “臭小子,为什么不叫爹地也一起照。”寒仓逸终于憋不住抱怨。

    阳阳偏头想了想,然后笑得眼睛弯弯的:“爹地刚才跟妈咪照了那么多了,我们跟妈咪还没有照过呢,所以爹地就暂时让让位置嘛。”

    寒仓逸抿着薄唇,黑眸瞪瞪地跟儿子对视。

    筠筠轻轻一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甜甜地说:“仓逸哥,我们一家人一起照。”

    “好,我们一家人一起照。”寒仓逸的声音不由地有些暗哑。

    一家人……好久不曾说过这个词了。

    暖暖的气流在胸口流窜,他的喉咙几乎要梗住。

    就在此时,莎娜也凑过来,笑眯眯地弯身跟阳阳平视:“我也要一起照,我也是你们的一家人哦,小阳阳,我是莎娜姑姑,很高兴见到你。”

    “莎娜姑姑好。妈咪说过莎娜姑姑很厉害很厉害。”阳阳笑得甜甜的,乖乖的。

    “哇,好乖啊,我们先来照一张。”莎娜一把将阳阳抱起来,高兴得连连啵了他的脸蛋好几下。

    寒奥天笑眯眯地走过来:“小姑,阳阳可爱吧。”

    “很可爱,呵……老爷爷,你也不错。”莎娜眨眨眼,看了看寒仓逸。

    “叫爷爷,呵……一下子多出个聪明能干的孙女,那多好啊,来来来,叫爷爷!”寒奥天满脸皱纹都笑得漾开,眼睛亮炯炯的。

    “爷爷!”莎娜落落大方地喊。

    “哈哈哈……好好好,孙子媳妇,孙女曾孙都有了,哈哈哈……”寒奥天开怀地大笑,笑声牵动了在场的人。

    于是幸福的一家人在试婚纱的那一天,杀光了摄影师的无数底片。

    ★

    时间在欢喜之中过去,今天是他们正式结婚的日子。

    月上树梢头,云影随月动。

    筠筠一身白纱坐在偌大的床上,今天,是她跟仓逸哥结婚的日子,同样的房间,却是不同的心境。

    四年前,她是满心无措的,四年后,她是满心欢喜的。

    目光瞟向紧闭的房门,她不禁感到有点羞涩,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尽管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但是今晚,她还是觉得雀跃了。

    月色渐渐透过纱窗,在窗台上落下皎洁的光影,淡淡的余光反射在她的白纱裙上,让她看起来更加似是不经意间落入凡尘的天使。

    寒仓逸推开门,就看他美丽的小妻子正端庄地坐在床沿边,白色的床幔几乎跟她身上的纱裙融成一体。

    她美丽的脸蛋在雪白之中映照得隐隐透明,更加衬托了她那双盈盈如秋水的眼眸,她正柔柔地朝他望过来,半片桃花般的朱唇正在无声地诱惑着他。

    他关上房门,顺手上了锁,黑眸定定地凝视着她,迈开修长的健腿大步朝她走去,同时伸手拉开领带,解开衣衫上了几个扣子。

    流畅而魅惑的举止,让筠筠的脸蛋微微发烫,她有些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朝自己越走越近,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不一会儿,他便已经在她面前站定,低眸,柔情深深,嗓音低沉宠溺:“老婆。”

    一声磁性喑哑的呼唤,带着多少爱恋。

    筠筠抬头,伸手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带着同款的婚戒,在月华之下闪闪发光,她笑了,甜甜地轻唤他:“老公。”

    细软的声音宛如天籁,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悸动,将她拉起来,拥入怀中,低头,薄唇覆上她的红唇,倾尽自己满腔的渴望,热烈地吻着她。

    “恩……”她轻轻吟哦,柔顺地承受他的吻,手不知不觉绕上他的颈项,纤躯有着与他一样的火热。

    炙热的吻维持了很久,直到她的身子发软,只能依附着他强壮的躯体才能勉强站住。

    忽然,他放开她的唇,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灼热的眸光不曾离开她的脸。

    “仓逸哥,你带我去哪里?”

    他邪气地一笑:“小不点,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现在先去洗鸳鸯浴。”

    “鸳鸯浴?”筠筠羞红了脸。

    “没错。”他对她眨眨眼,看到她酡红的脸,放肆地低笑出声,惹来她娇羞的轻捶。

    ……

    浴室里,筠筠紧紧抓着衣襟,又羞又紧张地跟他对峙:“仓逸哥,我……我还是先出去……”

    说着,她就想要逃,寒仓逸眼明手快地拦腰将她拦回来,手同时绕到她的背后,一拉,她的裙衫拉链顿开,丝质滑腻的纱裙马上滑落从她的肩膀滑落,由于礼服的特殊设计,她的身上并没有穿内衣,礼服一脱落,她的上身即刻裸露在他的眼中。

    “啊……”筠筠手忙脚乱地要去拉起衣服,却让他抓住了手,反剪在身后,她的浑圆更加挺起,抵住他的胸膛。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身上的热气通过他的胸膛传递向她,加速了她的心跳。

    “老婆,你真美。”他喟叹,轻轻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单手抓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是霸道地覆上她的浑圆,轻轻揉着。

    筠筠浑身的战栗地颤抖,肌肤因为他的煽情而泛起动情的红潮,染得她整个人犹如熟透的樱桃。

    “老婆,帮我脱衣服。”他咬了她的嫩颈一下,喑哑着声音诱惑她跟他一起沉沦,松开她的手。

    “恩……好……”筠筠被他的吻勾得迷迷糊糊,只能顺着他的话而动作,手不自觉地摸索向他的衣襟,有点笨拙地剥开他的衣服。

    等他们都赤裸相对的时候,热火也在他们之间弥漫得炙人。

    他放置她腰际的手稍稍一用力,带着她个旋转,两人双双落进宽大的浴缸里,温温的水花溅起,洒在他们热汤的身躯上,更加勾动情火。

    ……

    热潮过后,浴缸里的水温渐渐平静下来,她像是猫咪一般伏在他的胸膛上,他则是靠着浴缸,黑眸慵懒地眯起,宽厚的手柔柔地游移在她的身子上,享受这激情的余韵。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黑眸,薄唇噙起一丝宠溺的笑。

    正当她不明所以他为何突然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挤来沐浴露擦在她的身子上。

    “仓逸哥,你……我自己来。”筠筠赶忙抓住他移动的手,羞得脸脖子都红了。

    “不要,我要给我最爱的老婆洗澡。”他的语气有点孩子气,反手便挣脱了她的纤手,继续在她的身子上摩挲。

    “仓逸哥……”筠筠颤了一下,她的身子现在很敏感,他的手仿佛带有魔力一般,让她的身子再次加温。

    “叫老公,虽然我也喜欢听你用爱娇的声音唤我仓逸哥,但是,现在我想听听你叫老公,乖,快叫我,我想听。”他沾着泡沫的手游移到她的胸前,恶作剧地逗留着。

    “老公,恩……”筠筠无法遏制自己呻吟出声,看到他莞尔的黑眸,她羞红着脸嗔他一眼。

    “你好坏。”她不依地也拿过沐浴露往他身上倒,不甘示弱地如法炮制在他身上乱摸一通,感觉到他线条完美的肌肉在她的掌心下绷紧,她淘气地低低发笑。

    就这样,他们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才终于出来。

    同样穿着白色的睡袍,他抱着她轻松地走出来,当他们看到床上的人的时候,寒仓逸瞪大眼睛。

    “阳阳?你怎么睡在这里!”寒仓逸首先震惊又懊恼,当他看到阳阳恶作剧的表情的时候,他的头皮开始发麻。

    筠筠的反应则是跳下他的怀抱,笑容满面地迎过去:“阳阳,你今晚来跟妈咪睡吗?”

    阳阳趴在床上,翘起两只脚,优哉游哉地踢动着,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笑眯眯地说:“是啊,阳阳今晚要跟爹地妈咪睡,我们三个人一起过洞房花烛夜,这样才热闹。”

    “不行。”寒仓逸想也不想就绷着脸拒绝,他敢笃定,儿子绝对是故意来闹场的!

    “可是曾爷爷说要阳阳过来跟爹地妈咪睡,这样才能算是闹洞房啊。”阳阳的眼珠转了转,狡黠的光芒在转动,不忘将曾爷爷拉出来当靠山,或者说当共谋也行,呵……

    “臭小子,不是跟你说不能说出曾爷爷的吗?”寒奥天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衣橱的里面闷闷地传出来。

    寒仓逸的薄唇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敢情他们都留了他的心房的备用钥匙了!

    “臭老头,你给我滚出来!”他气闷地对着衣橱大吼,搞什么鬼,今晚是他跟小不点两人甜甜蜜蜜的新婚之夜耶,他们竟然跑进来搅和,绝对要把他们轰出去!

    “出来就出来,那么凶做什么。”寒奥天撅着嘴从衣橱里钻出来,胡子吹吹,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爷爷?”筠筠这时才从震愕中回神,来回看着一老一小,有些明白了,再看看仓逸哥一脸臭臭的模样,她忍不住在心底暗笑。

    寒仓逸占有性十足地搂住她的腰,对着一老一少瞪眼睛:“你们两个出去!”

    “不要!”寒奥天跟阳阳非常有默契地同时拒绝。

    “不要?哼哼。”寒仓逸的黑眸忽然危险地眯起,他的薄唇扬起一抹冷笑,阴森森地让那两人跟他作对的人不由地警惕起来。一致求救地看向筠筠,然而,筠筠这会儿却笑盈盈地不说话,这一次,她决定袖手旁观看好戏,呵……

    寒仓逸伸长手,在一边的电话机上一按:“你们两个进来帮我把碍事的人给弄出去。”

    “是。”电话彼端立即响起两个几乎同样的声音。

    寒奥天跟阳阳马上站到一起,齐刷刷地看着寒仓逸,抗议:“你不能把我们丢出去!”

    “我不能吗?”寒仓逸阴险地一笑,伸手拍了拍掌,马上地,房门被打开,凌氏兄弟同时走进来,径直走向寒奥天跟阳阳。

    “啊……放我下来啦,浩之叔叔是坏蛋,爹地是坏蛋!”阳阳嚷嚷着,踢着脚丫子,却踢不疼人高马大又结实的凌浩之。

    凌杰站在寒奥天面前,礼貌地询问:“老爷子,您是要跟阳阳一样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

    寒奥天不甘心地瞪着一脸邪恶的寒仓逸一眼,可怜兮兮地又望向筠筠,寒仓逸将筠筠一抱,让她的脸埋入他的胸膛。

    筠筠唇角含笑,对不起啊,爷爷,我也是身不由己。

    “老头,还不走?”寒仓逸挑挑眉梢。

    “你……好,我们走着瞧!”寒奥天喷喷鼻子,胡子气得一动一动的,然后才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来日方长,他跟阳阳一定会再找机会来“报仇”的。

    房门再次被关上,筠筠眼底含笑地望着他:“老公,他们被你赶走了耶。”

    “当然,今晚你只能是我的!”他将她推向柔软的大床,才想要吻下去的时候,被子里忽然窜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汪汪汪……”

    寒仓逸像是见到怪物一般惊叫一声跳起来,如临大敌地看着小狗扑向自己。

    “啊,不要过来!”他吼叫。

    筠筠愣了一下,随即意会地大笑出声:“仓逸哥,原来你怕小动物啊,哈哈哈……”

    “不准笑!”寒仓逸尴尬地对她命令,语气中却净是无奈的宠溺。

    紧接着,他被小狗追得满房间跑。

    “汪汪汪……”

    “该死的小狗,不准追我!”寒仓逸郁闷地吼,却跑得更快。

    筠筠则是笑弯了腰。

    “哈哈哈……”这笑声,是从门外传来,苍老跟稚嫩夹杂一起,毫不客气地大笑不止。

    美好的新婚之夜,自然要加点不一样的情调才够永生难忘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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