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面等着他们出去的斯洛白,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寒噤,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帝君是谁,尝过一次雪悬血的味道,怎么可能忘记,在雪悬第一次送来带血的药水时,就识破了她的诡计,悬狸不是失忆了,而是生气了。

    不动声色的每天看着她装,还要配合她失忆,帝君感觉自己万分不容易,心里万分不平衡,凭什么他要在这里被悬狸虐,而斯洛白那个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

    鉴于帝君做饭的水平有限,皇甫冰焰在他第一次做饭的时候就直接否定了他,他家宝贝女儿怎么能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厨子的工作,由皇甫冰焰担任。

    雪悬偶尔心情好了,会给帝君煎药。

    今天,她心情很好,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液走进了小木屋,南宫君帝正在上药,背上一片淤青,不知道是原来就有的,还是这几天跟皇甫冰焰打架打出来的新伤。

    雪悬摸了摸鼻子,一双大眼睛盯着他背上的伤痕,小心脏开始犯疼,好严重的伤,肯定很疼吧!

    感觉到雪悬进来,南宫君帝正在上药的手停了下来,干脆把整件上衣都给脱了,故意露出所有的伤痕让她看着。

    “小仆,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疼不疼啊?”雪悬走到他身边,端着药看着他。

    南宫君帝回身,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低下,拿起药膏艰难的想要给自己的后背上药,简单的动作,好像扯痛了伤口,他低低抽了一口气。

    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看着雪悬,悬狸,看她还能装多久,他全身都是伤,难道,她就一点点都不心疼。

    “小仆,你后面肯定够不着,我帮你吧!”雪悬觉得自己很是善解人意,话说即使失忆了,她该做的事也是应该会的吧!

    小手伸出,想要夺过他手里的药膏帮他涂抹,白皙纤长的手指上,一点鲜红的痕迹清晰的露了出来,那是她每天滴血时用银针扎的伤口,很长时间都不见愈合。

    南宫君帝瞳孔微缩,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漆黑的眸子看向她,掩藏的极好的怒气翻滚而出:“雪悬,这是怎么回事?”

    雪悬下意识的收回手,无奈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一点也动不了,她微微撇嘴,不屑的看着他:“我是主人,你是仆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药在那里,你自己喝,我才懒得帮你上药呢!”

    南宫君帝一把扯过她,修长有力的大手,用力的撅起她的下巴,抬头看着她,华丽丽的声音,危险至极,低低的笑声在空气中响起:“雪悬,背后的伤,我够不着。”

    悬狸每天给他喝的血,是指尖血吗?她那么怕疼,平时流一点血都能心疼上半天,指尖是人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她怎么敢用指尖血?

    淡淡的心疼在心里蔓延开来,他把手里的药膏递给她,一副高高在上要人伺候的大尾巴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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