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客厅里传来振聋发聩的音乐声和大声说话的声音,张蓉应该醒了,白唯心猜测他们应该准备开派对什么的,她打开电脑,戴上耳机看财经新闻,将那些嘈杂的声音隔绝。。.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门上传来大力的拍门声,白唯心起初没理会,但是那拍门的人像是和她耗上似的,一个劲儿地拍着,那声音比客厅里震耳的音乐声的还要刺耳,白唯心烦躁地扯了耳机去开门。

    门口站着那个蓝头发的男子,旁边还有一个与他一样将头发染成蓝色的女孩子,白唯心看着这两颗怪异的脑袋心里就一阵烦闷,她强自压下去,沉着声音问:“什么事?”

    那男子将一只手伸过来想搭在白唯心的肩上,被她不动声色地挥开,“有事快说,我还有工作要忙。”

    那男子面色有点挂不住,身边的女孩子说:“天都要黑了,有什么可忙的啊?加入我们一起玩儿呗!”

    “抱歉,我明天一早要上班,有些资料明早要用,耽误不得,你们玩儿吧,”白唯心作势就要关门,那男子却一只手撑在门上,阻止了她的动作,脸上有些怒气,“我们好心好意找你玩儿,别那么不给面子。”

    白唯心看他的架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她冷笑了下,说道:“你们玩儿吧,我们互不妨碍,祝你们派对愉快。”

    她盯着那男子的手,示意他将手拿开,那男子果真移开了手,只不过那只手却突然抓住了白唯心的手腕,然后一个用力将她往外面一拉,另一手迅速地关上房门。.

    “你……”白唯心怒不可遏,她的钥匙还在房间里,人却被关在了外面。

    那女子一笑,强行将白唯心拉到沙发上坐着,这时,有人将音量关小了点,白唯心这才看了看客厅里的来客,除了张蓉,也就三个陌生脸孔,两男一女,两个蓝头发,一个黄头发,衣着打扮都不正经,一看就知道和张蓉一样是混社会的。

    张蓉拿过酒瓶给大家倒了一杯酒,递了一杯给白唯心,大声说道:“来,我们干一杯,欢迎我们的加入者,白唯心。”

    白唯心心知这杯酒不得不喝,碰杯之后,在他们的咋呼声中将那杯酒喝了下去,他们开的是啤酒,对她来说就像喝水一样,但是她喝下之后却皱紧了眉头,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似乎喝下去的毒药。

    那黄头发男子笑着说:“看来白唯心不怎么会喝酒,不过没关系,多喝几次就会了。”

    白唯心闻言,捂着嘴囫囵说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间就站起来匆匆离开。

    白唯心死死关着洗手间的门,她庆幸自己习惯将手机放在身上,刚刚那黄头发说话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手机在震动,白唯心打开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按下接听键,“喂,您好。”

    “唯心?”手机里传来兴奋的声音,白唯心几乎是立刻就辨认出来这是青青的声音,她的声音宛如天籁,一听就知道。

    但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应该是从青琉熏那里翻出来的,白唯心理通头绪问道:“青青,你找我有事?”

    “对啊,我们现在在暮色酒吧,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儿?”青青问道。

    白唯心思量着怎么脱身,去暮色酒吧面对青琉熏那张死人脸总比呆在这里被那群人灌酒要强得多,但是找什么借口他们才会放人呢?

    “唯心,你还在吗?”

    “在……”

    “啪啪啪……”白唯心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她心里一个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唯心,你好了吗?我要用厕所!”外面张蓉扯着嗓子大喊。

    电话那边的青青眉头微拧,她是多敏锐的心思,嘈杂的音乐声,大声的拍门声,厕所?似乎不对劲,她问道:“唯心,你遇到麻烦了?”

    白唯心惊讶于青青的敏锐,但是此时没时间让她想那么多,拍门声不绝于耳,她咬了咬牙,回答道:“是。”

    “你在哪儿?”

    白唯心将她现在的地址说给青青,眼看门锁都要被坏了,她来不及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白唯心打开门,门外张蓉一脸怒色地盯着她看,“你进去那么久在干什么啊,我一直拍门你没听到?”

    白唯心微笑面瘫摇头,“不是没听到,而是一直在吐,也没办法跟你说话,抱歉。”

    “算了,喝一杯啤酒都吐得昏天暗地的,”张蓉不耐烦地挥挥手,碰一声关上厕所的房门。

    那蓝头发女子走过来又去拉白唯心,“白唯心,过来我们继续玩儿。”

    音乐声还在继续,他们说的玩儿无非就是猜拳玩儿骰子之类的,白唯心都不在行,她坐在沙发上推脱,“我不能再喝了,真的,刚刚一杯啤酒让我吐了半天,真的不能再喝了。”

    “不会有事的,”蓝头发男子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刚刚那一杯刚好给你洗了胃,现在你喝就不会有事了。”

    他这话说的巧妙,如果白唯心再推脱,他们说不定就会怀疑刚刚是她装出来的,因为她原本就不想坐在这儿,是他们强行将她拉出来的。

    看着那男子举在半空的酒杯,白唯心心中一横,拿过一旁的杯子小口地咀了一口,这次是白的,他们诚心想将她灌醉。

    几人看着她喝下去,拍手称了声好,然后开始轮番给她敬酒。

    “我们玩儿骰子吧,”那黄头发建议道,这时张蓉也从洗手间出来了,几个人欢呼着开始玩儿骰子,白唯心再不愿意在他们不顾他人的意愿之下也推脱不开。

    她本来就没玩儿过骰子,根本就摸不准其中窍门,和这群经常玩儿的老手在一起玩儿只有输的份儿,几番玩儿下来,被灌酒的人总是她。

    又是白酒,酒量再好的人像她那样喝也会醉死了,白唯心只有在心中祈祷,青青能救她,否则,她今晚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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