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主宅

    严一辰狂怒不已,脸色铁青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严少爵,气不打一处来。.

    “严少爵,你不气死我,你不甘心是吧,啊.......”

    当严一辰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要自己前去领人的时候,严一辰狂怒不已。

    此时的严少爵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低垂着脑袋,任由严一辰发泄着怒火。

    “我昨天才跟你说什么?要你断了联系,断了联系,你倒好,就是这样断的?还为了那个女人,进了警察局,严少爵,你能耐啊。”

    严一辰大手一扫,噼里啪啦,书桌上的东西被全数扫落。

    一般,严一辰很少叫唤严少爵的全名,每当他这样叫的时候,只能证明他是真的气头上,而且是十分的生气。

    “爹地,我也说过了,我做不到。”

    严少爵丝毫不畏惧父亲的威严,冷沉着一张脸,生气的辩驳着。

    原本,他就不同意这桩婚事,是他,非得利用严氏的股份,还有安氏的存亡,威逼利诱自己成婚,这样的局面,在父亲逼迫自己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了,不是吗?

    “做不到也必须做到。”

    严一辰暴跳如雷,一把冲到了严少爵的身前,怒气冲冲的开口。

    这件事,要是让上官老爷子知道了,要他如何对他交待。

    雨沫嫁给大儿子,本身就已经够委屈了,他还不懂得珍惜,安氏那丫头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死心塌地?

    “我问你,雨沫呢?”

    严一辰听说了,雨沫那个孩子已经赶在自己的前头去了警察局,只是去的时候,已经不见她和沐之风的身影,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和沐家那小子先行离开了。

    想到这里,严一辰越发的狂怒。

    “跟人跑了。”

    严少爵阴沉的开口,眸光里,满是讥讽。

    “混账小子。”

    严一辰抬手,对着严少爵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严少爵的眸光,划过一抹阴狠,从小到大,哪怕他犯了再大的错误,父亲都不曾动手打过他们,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出手打自己。

    严少爵阴鸷着眼神,将这一切,都算在了雨沫的身上。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严一辰捂着胸口,生气怒吼着。

    雨沫是什么人,儿子难道现在还没看明白吗?先不说她是上官家唯一继承人这层身份,就是她的为人,在严一辰的眼中,也让他最为欣赏。

    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上官雨沫的背景,加上她的性格,一定会帮助严少爵将严氏推上最高峰。

    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严一辰就不相信了,儿子看不出来。

    “爹地,你问过我的意愿吗?我说了,我不娶,是你逼我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怨不得我。”

    严少爵愤怒的指控着。

    从小到大,他哪一件事不是乖乖的听从的父亲的安排,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

    严一辰被严少爵气的说不出任何的话,只是瞪大双眸,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爹地,就安琪这件事,我不可能妥协,别在逼我,逼急了我,我毁了严氏。”

    严少爵双目赤红,额头的青筋暴起,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说完,严少爵随即不再理会严一辰,转身就要离开。

    “你敢。”

    严一辰只觉得一阵血气往脑袋上涌,震怒的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气的跳脚。

    “你给我站住”

    严一辰怒目横眉,对着严少爵怒吼着。

    喉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严一辰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怒极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高大的身躯瘫倒在地板上,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中。

    “爹地”

    听到声响的严少爵转过头,惊慌的看着陷入昏迷之中的父亲,慌乱的上前。

    严家因为严一辰的昏迷,陷入了一团忙乱之中。

    雨沫接到消息的时候,二话不说,立马朝着医院飞奔而去。

    “西爵。”

    雨沫冲到了抢救室外,喘着粗气,担忧的看着严西爵。

    走廊上,裴悠然在严洛瞳是搀扶下,身躯摇摇欲坠,脸上布满了泪水,严少爵瘫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抚着脑袋,后悔的自责着。

    电话是严西爵打给雨沫的,此刻的他,一看到雨沫的身影,慌乱的起身,眸光中,满是担忧。

    “怎么回事?”

    雨沫焦急的询问着。

    公公怎么会进抢救室,雨沫想不明白。

    “爹地和大哥起了争执,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中。”

    严西爵脸色十分的难看,具体的示意,他也不清楚,家里当时只有几个佣人在,裴悠然和严洛瞳出去了,严西爵那会正在公司。

    出事之后,他直接从公司赶来医院,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雨沫闻言,一把冲到了严少爵的面前,生气的质问着。

    “严少爵,你不知道爸血压高吗?你还气他?”

    雨沫心里多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进警察局的事情,担忧的看了一眼抢救室,雨沫十分的气恼。

    他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大嫂,大哥他……”

    严西爵走到了雨沫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责怪严少爵,他已经够懊恼了。

    雨沫气恼的瞪了严少爵一眼,不再言语,转过身,陪着严家人,静静等待着。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压抑中。

    半个小时后,严一辰被推出了抢救室了。

    严少爵慌乱的起身,一把冲到了主治医生的面前。

    “幸亏送的及时,要是引发脑溢血,后果就不堪设想。”

    医生摘下口罩,示意家属不用担心。

    闻言,裴悠然喜极而泣,不断的念叨着老天保佑,严洛瞳擦掉脸上的泪水,愁眉苦脸的神情也换上了一副笑容。

    严少爵松了口气,眼眶忍不住一阵湿润。

    刚刚父亲倒在眼前的情景,一再的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低眸,看着微微颤抖的双手,严少爵庆幸,自己并没有成为弑父的罪人。

    “大嫂,没事了。”

    严西爵也跟着松了口气,原本忧心忡忡的脸庞,也扬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雨沫闻言,紧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行人,转移到了严一辰的病房内。

    “少爵,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将你爹地气成这样?”

    裴悠然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严一辰,哽咽着声音,生气的询问着儿子。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父子两人争吵的如此激烈。

    “妈咪”

    严少爵颓废的低垂着脑袋,不知该如何说起。

    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赞同自己和安琪在一起,要是被妈咪知道,自己因为安琪将父亲气到住院,大家肯定更加反感安琪。

    “大哥,你倒是说啊。”

    严洛瞳着急的看着严少爵,急急的催促着。

    严西爵沉默不语,也在等待着严少爵的回答。

    “因为大嫂?”

    眼看严少爵不说话,严洛瞳将矛头指向了一言不发的雨沫。

    在这个家里,能够让严少爵和严一辰起争执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吧。

    伴随着严洛瞳的话,裴悠然将目光落在了雨沫的身上,阴沉而凌厉。

    “洛瞳”

    严西爵沉声开口,示意妹妹不要乱说话。

    严洛瞳撇了撇嘴,视线却紧盯着雨沫不放。

    莫名其妙的接收到裴悠然凌厉的目光,雨沫脸色一沉。

    “妈,我根本不在家,要扯也扯不上我吧。”

    雨沫拧了拧眉头,冷冷的开口。

    笑话,凭什么将所有的矛头指向自己,转过头,雨沫讥讽的看着严少爵。

    “严少爵,你自己说,你和爸吵架,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的安琪。”

    雨沫冷漠的开口,不必要的黑锅,休想她上官雨沫背负。

    闻言,裴悠然收回了目光,看着严少爵。

    “少爵,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悠然冷然的开口,不是要他和安琪断了联系,他将父母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吗?

    当真是要气死他们两人,儿子才甘心吗?

    “上官雨沫,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吗?”

    严少爵一听雨沫牵扯到安琪,心中一阵恼火,冲着她恶声恶气的吼着。

    阴狠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雨沫的身上。

    闻言,雨沫只觉得一阵好笑。

    “严少爵,你倒是说说,怎么跟我上官雨沫有关系了?是我叫你和安琪约会的吗?是我叫你打架打到警察局去的吗?是我吗?”

    雨沫冷淡的看着严少爵,讥讽的开口。

    严少爵目光一暗,一把冲到雨沫的面前,阴森森的开口。

    “我为什么会打架,你比我清楚,如果不是沐之风为了你,我们会打架,会进警察局?你不跟着沐之风离开,爹地会生气的找我理论?上官雨沫,说来说去,你就是罪魁祸首。”

    严少爵冲着雨沫怒吼着。

    父亲开口闭口就是这个女人,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她做了什么,永远都是对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自己和父亲也不会起争执,她还敢说,这不是她的错吗?

    “严少爵,你简直不可理喻。”

    雨沫脸色一阵铁青,被严少爵气的不轻。

    他自己跟安琪牵扯不清,先是孬种的说自己是第三者,现在就连自己的父亲出事,也推到自己的身上,他能不能在无耻点。

    “这是怎么回事?”

    裴悠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冷着一张脸,质问着两人。

    雨沫转过头,冷冷的看了裴悠然一眼。

    “妈,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信不信,取决于你。”

    雨沫冷笑出声,话已至此,她不想在多说些什么,信不信任自己,是婆婆自己的事情。

    裴悠然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雨沫的态度,让裴悠然很不喜欢。

    尽管不喜欢,裴悠然多少也了解雨沫的脾气,如果真有她的事情,她不会推脱。

    自己的儿子,裴悠然同样了解,同样的责任,他绝对不会推卸。

    “雨沫,妈明白你的为人,你说不关你的事,妈信你。少爵的性格,我也了解,空穴不来风,你以后和沐之风少来往,当然,少爵那边,我会让他和安琪彻底断了联系。”

    裴悠然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以后他们的路,应该怎么走才是正确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两人放下从前,抛开过去,重新开始。

    “妈咪”

    严少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裴悠然恶狠狠的瞪了一下。

    “都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你们爹地就好,该干嘛的干嘛去。”

    不给众人反驳的机会,裴悠然摆了摆手,走到了严一辰的病床前,不再理会几人。

    严洛瞳和严西爵相视一眼,率先走出了病房。

    “回去吧。”

    裴悠然面对着严少爵和雨沫,冷声开口。

    严少爵想了想,最后也跟着离开。

    “妈,我们走了。”

    雨沫看了病床上的严一辰一眼,轻声叹息着,走出病房,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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