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俏春归
    林婉柔背后一冷,再问庄知远时也多了一脸正色:“你今日敢跟我说这个,显见着是信任我了,那肯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倒大霉或者行大运?”

    “你这人确实有些底线,”庄知远也笑着瞧林婉柔,“所以虽然蠢了些,不值得托付,却值得信任。”

    这话说不上好听难听,盖因林婉柔自己都觉得自己蠢得可以,特别是上辈子,简直不但自己蠢死,还累及家人,也就是蠢到家了。

    是以林婉柔毫不介意,只是生怕庄知远岔开话题左说右说又把这事儿翻过去,便连忙点头承认:“那你就是肯告诉我咯?”

    庄知远却不肯轻易说明:“我自己告诉你倒没什么,只是告诉了你也对你没好处,反倒惹你心烦。”见林婉柔不满意的皱紧眉头竟以手指温柔帮她展开,“蠢其实是福气,说明并没经历过让你必须变聪明的事儿——孝子天真无邪,懵懂可爱,也是这个道理。我不同你说,只是觉得若你能一辈子蠢下去,就干脆蠢下去好了。左右既然你肯留在我身边,我边一直护着你就是。”

    这话跟胡仕达说过的那些相比算不上甜言蜜语,但听来让林婉柔觉得十分安心。只不过安心归安心,林婉柔不会拿这话当真就是了——谁能一直护着谁呢?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唯有“靠自己”这一条路可走。

    她自然不会说破,只是迎合着庄知远让他说到做到,庄知远瞧上去倒是认真得紧,半撑着身子起来笑看林婉柔:“我自然说到做到,只是已然到了这种时候,你再也没了后悔的余地。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从我身边离开,想离开都不成,否则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派人将你捉回来,杀死在我面前。”

    如此美妙的月夜,枕边人忽然笑着说出这种话来,必定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儿。但林婉柔却觉得还好,必定先将丑话说在前面,比胡仕达那种无数甜言蜜语说出来,再在你离不开他之时给你一剑着实好过太多。

    她心里头这么想,脸上自然就没有惧怕之色,看在外人眼里便是她自信根本不会从庄知远身边离开的意思了。是以庄知远脸上的笑意更重,半撑着的身子也朝林婉柔压了下去,林婉柔也没了拒绝之意,很快便满室风情,春光旖旎。

    “怎么……怎么……”第一个回合庄知远很快便结束了,让这个方才还运筹帷幄的南山郡王十分窘迫,很快又展开第二轮的攻击。他的攻击半是着急半是温柔,好像心里头有团火在烧着,恨不能早早的让林婉柔浇灭,又怕那火烧得太旺,烧坏了林婉柔。

    林婉柔上一世做过母亲,自然知道男子第一回必定坚持不了很久,也因此明白庄知远果然守身如玉,身为王府嫡子却将第一回交给自己,着实难得,便在第二回主动轻抚庄知远后背,娇喘之声也不再全然控制。

    这改变让庄知远的热情又燃烧了几分,身上的火也越燃越烈。若“尤物”二字能不专属于女子,庄知远也是个极品尤物,不但穿着衣裳时俊美无匹风姿卓绝,此刻全身不着一缕更能让人爱流决堤——他其实并不羸弱,反而十分解释,皮肤在月色的照耀下堪称完美,一触之下也丝滑如缎,紧绷如瓷。只是这瓷的内里火焰太过旺盛,虽盛夏之夜凉爽,这瓷的某些地方也烫得惊人,快马加鞭之时更是将一路观察欣赏的林婉柔点燃,忘却矜持于他一直冲到巅峰,再紧紧贴在一处轻吐火焰燃过之气,共同等待身心的缓缓降落。

    “婉柔……”也不知如此休息了多久,庄知远才在林婉柔耳边轻轻叫了她的名字一声,与之前说什么“将你带回来杀死”的那位瘸腿郡王的语气已经判若两人,语气之中有着无穷的满足和爱意。

    “婉柔……”

    等不到回应,庄知远便又叫了林婉柔一句。

    林婉柔这才懒懒的应了一声。

    她真的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声而已,并没说别的,也并没做别的,全身上下连手指都没动一下,身上叠着的那个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某一处便被这一声重新点燃斗志,新一**风骤雨顷刻来临!

    这一夜不知战了几回,总之停停战战,战战停停,直到外间传来轻轻的走动声、朱氏的说话声,林婉柔才发觉这一夜同庄知远似乎一刻都没分开过。她红着脸将庄知远缠住自己的胳膊放到一边,仔细倾听外间的说话声,但朱氏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

    过了没多一会儿,碧螺便轻声叫林婉柔起床,说是今日必须早早去栖凤阁请安。

    原来朱氏是来交待这个。

    是呢,昨日庄辽大婚,柔然公主正式与庄宁氏平起平坐,她必须得早点去栖凤阁表明立场才是。

    偏偏昨夜一敞战,当时不觉怎样,此刻全身上下又酸又疼,特别是身|下|私|处,更是如同庄知远还在一样突突的跳个不停。

    她有些尴尬,便坐起来四下里瞧瞧,好在他们两个昨夜在卧榻就寝,床|上还是干净的,便想盖住庄知远的身子自己先回床|上让他们伺候着洗浴更衣。谁知刚一动庄知远便醒了,手上一用力便将林婉柔拉着躺回他怀里:“不许跑……我说了不许跑。”

    林婉柔哑然失笑:“要去给王妃请安了。”

    此刻的庄知远再没了平日里成熟稳重之态,嘟着嘴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爬到林婉柔身上又是一番胡闹,闹得林婉柔本已平息的火焰又有了燃烧之意,忙推着庄知远骂道:“色|鬼!此刻真的不行了!”

    “姑娘?”碧螺的声音又在外间响起。

    庄知远这才气呼呼抱起光|溜|溜的林婉柔回到大床之上,他自己也全身不着寸缕,在窗外鱼肚白的天色映衬下别有一番风味。但此刻并不是欣赏随性的时候,林婉柔忙问碧螺浴房的水可曾备好,边问边用干净的薄被将满脸不情愿的庄知远裹上。

    鹏天阁卧房之外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值夜丫鬟睡的外屋,一间是主子洗澡用的浴房。浴房往卧房和外屋各有一扇门,方便丫鬟准备好洗澡水之后让主子过来洗浴,特别此刻是夏季,每天早上洗个澡再梳妆更是常态。

    备水的事儿自然不会让碧螺做,但时辰一到便早已有人准备,碧螺只负责跟林婉柔回事儿。林婉柔这才应了一声,裹了长袍让碧螺进来伺候,同进的还有初夏,两女一进屋便都有惊呆之色,随即脸上便都红了。

    卧榻那边实在狼藉,哪怕是未经人事的丫鬟都能瞧出那边这一夜似乎发生了什么。林婉柔不好意思看她们,只裹着长袍去浴房洗浴,碧螺也连忙跟了进去,亲眼瞧着林婉柔褪掉衣衫一丝不挂跨入浴盆,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姑……姑娘?”

    林婉柔每晚临睡前都会认真洗浴,晨起之前就是洗一洗汗,今次身上沾了很多滑滑的东西,不好意思让碧螺帮忙,自己手脚麻利清洗干净便叫碧螺,碧螺这才醒悟过来,疾步走过去伺候林婉柔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中衣,一双眼睛一个劲儿往林婉柔身上瞥,似乎等着她解释两句什么。

    但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夫|妻|同|房不该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是以她一句话都未曾说,只是跟碧螺笑着说些闲话,再回卧房更衣梳妆。

    卧房里的狼藉已经被初夏带着两个小丫鬟收拾妥当了,只是庄知远仍旧蚕一样裹在被子里装睡——他“身子不好”,庄宁氏又自来不喜瞧见他,请安这种事儿对他来说无需经常。

    但林婉柔从浴房一出来,庄知远立刻睁开双眼招呼人推他也去浴房,初夏忙喊了一声“奴婢吩咐人给郡王换水”,边喊边吩咐小丫鬟速速准备,庄知远那边却已经让人推着进了浴房,嘴里回了一句“郡王妃用过的,无妨”,使得原本就脸色发黑的初夏面上越发难看,眼睛也似乎有些微红。

    她似乎发觉林婉柔在瞧着她,忙低头快步走到浴房门口想要进去伺候,却在推门时发觉门在里头锁上了,便越发怔怔然恍然若失。

    “初夏,”林婉柔已经看出初夏的心事,笑着吩咐她做事儿想要缓解她的尴尬,“今儿郡王去栖凤阁请安的衣裳备好了吗?”

    初夏抬眼望向林婉柔,双眼之中的神色难以用语言形容,简而言之似乎是极力忍耐着想表现出恭顺的样子,却因仇恨太深太重,能掩盖下去的实在难及十分之一。

    林婉柔只是将这事儿放在心里,便好好的坐着让碧螺同小丫鬟们继续伺候着梳妆。很快庄知远身着中衣被小丫鬟推了出来,初夏连忙红着眼睛上前伺候。

    庄知远似全然没看见,只瞧着菱花镜中的林婉柔毫不掩饰的笑:“今儿可是大日子,我必须同你去栖凤阁给王妃请安。”说得立在一旁的初夏越发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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