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俏春归
    今天的第二更,不要忘了看前面一章哦,很爽我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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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庄韵宁在庄宁氏面前八卦林婉柔“婚前不端”,还说庄知远通通都知道,就差一点将庄宁氏气死过去;此番胡氏和胡大狗一唱一和让庄宁氏在阖府上下人等的面前丢尽了脸面,再一次气血上涌晕厥过去。

    好在林婉柔施救及时,让庄宁氏捡回了一条性命却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不能起来,连后来赶过来的太医都说“多亏郡王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庄韵宁是一众人等中最自责的——她跟庄宁氏感情最深,差点要了庄宁氏性命的又是她的婆家人,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见庄宁氏醒了立刻将胡仕达拉到僻静处指着鼻子骂道:“你的好娘亲、好兄弟!快让他们滚!立刻就滚!”

    胡仕达却冷眼瞧着庄韵宁笑:“我是什么样的人,出生在什么样的人家,你早先不知道吗?我娘和我哥也是你同王妃连通知我一声都没有擅自请来的,现在跟我说让他们滚了?没用,我弄不过他们,你有本事你来。”

    “我怎么来?!”庄韵宁急得一张小脸都通红了,又怕声音太大惊到庄宁氏加重她的病情,是以喊出一句便一双眼睛飞快的瞥了正房那边一眼,压低了声音红着眼睛逼近了胡仕达道,“你同他们是血亲,说什么他们都不会恨你,我说了立马成了千古罪人!被他们一嚷嚷我这名声就毁了!你说!给他们银子!一亿两给不了,千八百的也够给你娘养老送终的了!”

    “你说话也忒损了些,”胡仕达冷笑,“现下你娘就在正房躺着,我娘活蹦乱跳,你说给谁养老送终最方便?”

    “你?!”庄韵宁气得眼珠子都红了,“那是我娘!你怎么敢这么说她?!”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汩汩的涌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不在意我,若在意我怎么可能不会爱屋及乌?母妃对你那么好,拿你当亲儿子一样疼爱,你竟……”

    “亲儿子,还是养的狗?”胡仕达再次冷笑,“你又何曾对我爱屋及乌?我早跟你说过我娘虽然卖了我,但我飞黄腾达了必须将我娘接来,让她知道这个儿子她卖错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娘在我心里的份量?竟摔她骂她,还让她滚……不若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滚了算了,好让你们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府回复清静!”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早就不想娶我是不是?你对我分毫情意都没有了是不是?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早说过你既然怀了我的孩子,我便要对你负责,哪怕多被人骂不要脸多让人瞧不起也要守在你们母子身边——你说我心里有没有你?”

    “那你还想走9想不要我!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庄韵宁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感动,她毕竟对胡仕达真心实意,一颗心完全放在他身上盼着他也能像对林婉柔那样对待自己,只是到底是郡主脾气,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只要胡仕达哄她一哄,说“我喜欢你呀”就云开雾散了。

    但胡仕达在庄宁氏面前当孙子都行,在庄韵宁面前却要当爷:“不是你逼我的?你反过来想想,若我是王府嫡子,娶了你穷门破户,你娘和你哥过来见我娘,我家里人也这般欺负、冷待、嘲讽、瞧不起,我还让你快让你娘和你哥滚,你是跟着一起滚了算了,还是腆着脸留下来?”

    庄韵宁心里想说我们并没欺负、冷待、嘲讽、瞧不起你娘和你哥啊……是,那些姨娘、庶子女们确实都偷偷嘲笑来着,但无论是庄宁氏还是她,最初都十分客套生怕丢了他们的面子也就是丢了自己的面子啊!

    但她到底对胡仕达真心实意,反过来想想也确实觉得胡仕达委屈——该死的是胡氏和胡大狗,他的胡郎并没说错一个字啊!

    她这么一想便不想再跟胡仕达争辩,掩着口嘤嘤的哭偷眼瞧胡仕达,见胡仕达不但不劝慰一声还似乎转身要走,忙嘤咛一声捂着肚子哭道:“肚子好疼……胡郎……你儿子踹了我一脚……好疼……”

    胡仕达这才站定了脚步,冷着脸回头瞧了瞧庄韵宁,见她捂着肚子真的好像疼得不行了,才十分不情愿的走回来扶了庄韵宁一把,庄韵宁立刻再一次嘤咛一声倒在胡仕达怀里,将手伸进他的衣领中轻抚胡仕达的胸膛:“不要生气好嘛,人家也是好心……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啊,所以才跟娘提议接你娘进府,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我只是你和你娘养的一条狗,并没有飞黄腾达,并不想接我娘进府,寄人篱下……”

    “哪里寄人篱下?可有谁敢说你个不字?他们都知道母妃疼你呢!”

    “疼我怎么只让我这个七尺男儿天天守在家里,连份差事都不给我……”

    “我爹和我哥不是出征了?等他们回来再说嘛!我娘只是个女人,王府里头她说了算,王府外头她说了不算啊……”

    “我明明去求过你爹,你爹说的什么?说我是入赘的女婿,跟王府的媳妇一样,只需好好陪你、哄得你高高兴兴的便可……这是什么意思?我确然想陪伴儿子长大,守着你们母子过一辈子,一生一世都只对你们娘儿两个好——怎么,这样就得做个女人?就跟王府的媳妇一样了?”

    “这样有什么不好?不用劳心劳力,只需坐在金银堆里享受就行……”

    “你怎么这么傻呢?”胡仕达立刻重重的推开庄韵宁,丝毫不管她“有孕在身”,“王爷和王妃能照顾你一辈子?将来王爷和王妃薨了,你我夫妻难道要带着孩子求你的哥哥赏饭吃?别人也倒罢了,咱们将来是不是要让孩子去求他那亲二娘……多赏他几两银子?”

    庄韵宁一听得求林婉柔,脸上的神色立刻便有些僵硬,但转念一想便释然了:“怎么可能求他们?我二哥身子不好,腿还是瘸的,谁求谁还说不定呢!”

    胡仕达还待再说什么,外面已经再次传来胡氏的哭闹声,庄韵宁怕气着庄宁氏,不听胡仕达再说什么,只连忙赶出去瞧到底这位神仙又要干嘛。

    但见胡氏往栖凤阁大门口一坐嚎啕大哭,边哭边唱戏似的抑扬顿挫哭骂胡仕达娶了媳妇忘了娘,明明从老家接来要给一座大宅子住,现在不但宅子没了,还要赶回老家去。胡大狗则抄着手冷眼瞧着胡氏哭闹,劝一句都不曾。

    最可恶的是,不远处上房墙头上趴着几个脑袋,为首的正是眼珠子都冒光的柔然公主郁久闾氏,左右是她的几个贴身侍女,其中一个叫什么地瓜什么莲花的。

    那几个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剑庄韵宁出来,俱故意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柔然公主更是一句都不轻饶:“喂喂喂,郡主女儿,这是我那亲家母你的亲婆娘吗?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呐?”转眼又瞧见了跟出来的胡仕达,“喂喂,驸马女婿,你不能不要你娘呐!天下人都会耻笑咒骂你的!”

    她此刻全部力气都在两条上臂上,也就是她们从小习武骑射才能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要是旁人早就撑不住跌下墙头了。

    这样子实在可爱极了,胡仕达瞧着柔然公主一副看痴了的样子,逗得柔然公主越发大笑不已:“喂喂喂,郡主女儿,你家驸马爷懂不懂非礼勿视啊!我虽然也算是你们的娘,也不好这么直眉瞪眼的看着我吧?要是我男人这么看别人家的女人我都要吃醋的!”

    庄韵宁这才发现胡仕达的痴样子,气呼呼的伸手便朝着胡仕达上臂内侧拧了一把。胡仕达不好怎样,便皱着眉头弯腰想要将胡氏搀扶起来:“娘,这儿是王府!您越闹人家越不给您!特别王妃此刻在屋里躺着,万一让您哭出个好歹,咱娘仨三条命都不够赔!”

    “怎么的?堂堂王府还敢不讲理是怎么着?我又没杀人又没放火,王妃有个好歹还想让我老婆子偿命是怎么着?”胡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闹。

    庄韵宁简直要被这无知村妇气疯了,指着站在胡氏身边束手无策的婆子便扬声骂道:“让你先将他们娘俩送去偏院你没听见是不是?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随后叉腰冷脸吩咐左右,“将她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死了也要把那板子挨完!”

    那无辜的婆子吓得魂飞魄散,哭着跟庄韵宁求饶,左右已经瞧出庄韵宁真的急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打着婆子板子此刻也不能手软,必须当着胡氏的面冷心冷面的拉下去,是以个个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将那婆子拖走,那婆子的叫声如同杀猪一般凄厉。

    胡氏一下子住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瞧着那婆子被拖走的方向呆若木鸡,旁边胡大狗抄着的手也垂了下去,不敢置信的瞧了瞧庄韵宁又瞧了瞧那被拖走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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