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上与楼下的距离，沈蔚蓝却觉得无比遥远。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远在顾长生的世界之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顾长生慢慢走下楼来，在她身边停了一下，侧了侧脸终究什么都没说，拿了沙发上的外套就大步走出去了。
男人身上的味道清晰可闻，随着门咔哒一声关上，沈蔚蓝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汽自胸口弥漫上眼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怔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赵姨忍不住出声提醒：“沈师傅……”
“哦，赵姨怎么了？”沈蔚蓝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给她。
“你手机一直在响。”
沈蔚蓝赶紧接了电话，解永昌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到哪儿了？”
“我，我还在路上。”
周围静悄悄的，哪有一点声音，解永昌哼了一声，不愿揭穿她，“快点。”
“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蔚蓝跟赵姨道别，拒绝了她让司机送她的提议，自己去路边打车。
到了殡仪馆，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解永昌在办公室里将她训了一顿，斥责她没有一个领导的样子。通知加班，所有轮休的同事都来了，就她没来。沈蔚蓝低头不说话，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老李在旁边说了两句好话，解永昌也装模作样的点到为止：“好了，下不为例，下次再这样，扣工资周末加班。”
“知道了。”沈蔚蓝默默在心底泪了一番。升职之后，工资虽然比以前多了，一周一轮的休息日却变成了两周一轮，忙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休息日是什么东西，要是再加班，她就真的跟邹明诚说的那样，找不着家门了。
解永昌斜她一眼，丢过来一份文件：“这个你看看。”
“哦。”沈蔚蓝拿起那份文件，细细地读起来。
宴山市物价局、宴山市卫计委、宴山市民政局联合下发的这份红头文件，主要针对前段时间发生的一桩新闻：某医院太平间向家属收取“防老鼠啃咬费”，一小时900元，市民在太平间的花费竟高达7000元。家属对这不合理的收费标准不服，拒不交费，最终双方闹上了法庭。
为了规范太平间收费规范，维护市民合法权益，构建良好的殡葬服务环境，从这个月开始，宴山市辖区内各医疗机构太平间禁止对外出租或承包，患者去世后，遗体由医院会同家属通知殡仪馆接运，不再在医院存放。
沈蔚蓝看完了这份长长的文件，解永昌问她：“说说你的想法。”
“这份文件下来，我们的工作量又大了，以现在的人手绝对不够。不过，医院的太平间关闭了，很多太平间的护工都面临着失业的危险。他们长期担任遗体搬运、遗体更衣、化妆等工作，我们可以对外发布招聘启事，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应聘。这样既可以帮助护工们再就业，也大大减少了化妆组的工作量。”
解永昌点头，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顾长生慢慢走下楼来，在她身边停了一下，侧了侧脸终究什么都没说，拿了沙发上的外套就大步走出去了。
男人身上的味道清晰可闻，随着门咔哒一声关上，沈蔚蓝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汽自胸口弥漫上眼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怔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赵姨忍不住出声提醒：“沈师傅……”
“哦，赵姨怎么了？”沈蔚蓝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给她。
“你手机一直在响。”
沈蔚蓝赶紧接了电话，解永昌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到哪儿了？”
“我，我还在路上。”
周围静悄悄的，哪有一点声音，解永昌哼了一声，不愿揭穿她，“快点。”
“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蔚蓝跟赵姨道别，拒绝了她让司机送她的提议，自己去路边打车。
到了殡仪馆，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解永昌在办公室里将她训了一顿，斥责她没有一个领导的样子。通知加班，所有轮休的同事都来了，就她没来。沈蔚蓝低头不说话，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老李在旁边说了两句好话，解永昌也装模作样的点到为止：“好了，下不为例，下次再这样，扣工资周末加班。”
“知道了。”沈蔚蓝默默在心底泪了一番。升职之后，工资虽然比以前多了，一周一轮的休息日却变成了两周一轮，忙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休息日是什么东西，要是再加班，她就真的跟邹明诚说的那样，找不着家门了。
解永昌斜她一眼，丢过来一份文件：“这个你看看。”
“哦。”沈蔚蓝拿起那份文件，细细地读起来。
宴山市物价局、宴山市卫计委、宴山市民政局联合下发的这份红头文件，主要针对前段时间发生的一桩新闻：某医院太平间向家属收取“防老鼠啃咬费”，一小时900元，市民在太平间的花费竟高达7000元。家属对这不合理的收费标准不服，拒不交费，最终双方闹上了法庭。
为了规范太平间收费规范，维护市民合法权益，构建良好的殡葬服务环境，从这个月开始，宴山市辖区内各医疗机构太平间禁止对外出租或承包，患者去世后，遗体由医院会同家属通知殡仪馆接运，不再在医院存放。
沈蔚蓝看完了这份长长的文件，解永昌问她：“说说你的想法。”
“这份文件下来，我们的工作量又大了，以现在的人手绝对不够。不过，医院的太平间关闭了，很多太平间的护工都面临着失业的危险。他们长期担任遗体搬运、遗体更衣、化妆等工作，我们可以对外发布招聘启事，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应聘。这样既可以帮助护工们再就业，也大大减少了化妆组的工作量。”
解永昌点头，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