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三教岩

第025章 远方寄来的一张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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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文静已经离开我半个月了,非常感谢泡面陪伴我度过的这日日夜夜,我现在总在想,是谁发明了这伟大的食品,联合国确实应该颁发一个最高的奖项给他才足以表达我的内心感受。

    刑歇现在和杨晓曼每天还是吵吵闹闹,今天嚷着要结婚,明天却又要分手,大家对他们的吵扰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现在日夜浸泡在相思里。

    学校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当中。终于熬过了这艰难的时刻,我们通知放假的那一天,同学们激动的难以言表。

    “你去哪玩?”刑歇无聊的问高瑞风。

    “不知道呢,先回家看看,然后去找俞迈,看领导怎么安排了。”高瑞风咂咂嘴道。

    “你呢?”刑歇又转过头问刘立贵。

    “回家呗,哪像你们啊,拖家带口的。”刘立贵酸溜溜的说。

    “呵呵,就是简直是累赘,我现在就想甩了杨晓曼,整天缠着我,烦死我了。”刑歇故意的说道。

    我看着他们站在一边说的正热闹,心里又想起文静来。她现在怎么样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和我联系呢?

    “嗨!你呢,打算怎么过暑假啊?”高瑞风喊我。

    我回过神来,慢慢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呢。”

    “打算去哪玩啊,带上我啊。”刑歇凑了过来。

    “玩什么啊,我到现在都没有文静的消息,急死我了。”我简直是带着哭腔说道。

    “呵呵,这才几天啊,就成这样了。”刘立贵说道。

    我们正说着热闹,生活委员来到我们身边,他递给我一个黄色信封,说:“逸轩,你的信。”

    “哪来的?”我问,现在居然还有人写信。

    “四川,怎么你家在那还有亲戚?”生活委员反问我道。

    “四川?”我的大脑迅速闪过文静的身影,一定是她。我一把躲过信,跑去楼顶。

    我来到楼顶,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体就知道是文静。我把它捧在胸口,心里默默说道:“你知道我盼了你多久吗?”

    我把信轻轻的打开,里面飘落出一张纸,我弯腰拾起,竟然是一张支票。

    把信打开,文静的近况跃然与纸上。原来文静的父亲已经过世了,母亲也因为父亲的过世而一病不起,她现在在家务工,现在把借我钱已经凑足给我寄来这一张支票,最后告诉我她不会来上海了,她对不起我,要我从此忘了她。

    我呆立在楼顶之上,手中的信也慢慢的飘落,我看着手中的支票,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我狠狠的把支票撕碎洒落与风中,伴随着我的思念与痛苦,我想让它们一起随风飘走。

    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身后,刑歇看到我的举动慢慢的走了上来:“逸轩,不要太伤心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现在也无话可说,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都随着一张信纸而去了。

    刘立贵和高瑞风也走过来安慰我,我擦干泪,轻轻的说道:“我没事,走,喝酒去。”

    我们又来到嗨客,刑歇非要我上去蹦迪,他告诉我这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我告诉他,那是傻瓜的发泄方式,自己上去蹦半天,累个半死,把自己都泄了。

    “拿酒。”高瑞风倒是直接,他呼喊着服务生。

    服务生把我们要的酒送了过来,摆放了满满一桌子。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好像是在提示我们喝酒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看什么啊,那边有人叫你呢,傻帽。”刑歇对着服务生喊道。他始终坚信顾客就是上帝,老子来消费了,你就得把老子伺候好了。

    服务生看到刑歇的样子,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我们共同举杯。我今天失恋了,我从今天开始又回到了刘立贵的队伍,我要喝酒,我要借酒消愁。

    正当我们开始进入状态的时候,我身旁坐下来一个人,轻拍我的肩头:“怎么了,兄弟,有愁事?”

    我扭头看着他,他一身黑衣,在这灯光昏暗的迪厅里,居然还带了副墨镜,剃着青皮,胸前纹着一条龙,右手臂上还露出关二爷的头像。

    我一看就知道是个痞子,但我们在这喝酒也不碍他什么事吧,我没好气的说道:“对!现在借酒消愁呢,怎么了?”

    青皮嘿嘿一乐,把墨镜摘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我,然后眉毛一挑道:“哥们,在这喝酒我欢迎,但你别在这给我闹事,这场子是我看的。”他瞪着小眼睛投来了股股杀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刑歇站了起来,打圆场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大哥,我们来这纯粹是喝酒,绝不会闹事的。”刑歇显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位置,要是不小心惹恼了眼前的这位大哥,大家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好。于是赶快站起来说起了软话。

    “对,对。我们这哥们刚失恋了。”高瑞风和刘立贵也站起来说道。

    “好的,喝酒我欢迎。”青皮说完一挥手,远远的跑过来一服务生,站在他的面前,青皮吩咐道:“给这桌上几个小菜,算我的。”说完又带上墨镜不容我们说话就自顾自的走了。

    “真够悬的,你说刚才要是打起来,咱们是对手吗?”刑歇拍拍胸口说道。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会吃亏。”刘立贵吃着刚上的小菜对刑歇说道。

    “为什么?”刑歇问。

    刘立贵呵呵一笑说道:“草,真要打起来,你小子早撒丫子跑了,能吃什么亏啊。”他知道万一要是真打起来,刑歇一定会拖着肥胖的身体已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迪厅的。

    “哈哈,知我者莫若立贵啊。来,为这句话,咱哥俩走一个。”刑歇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刘立贵喝完了,又端起一杯来说:“再为逸轩重新和我归到一个起跑线上干杯。”

    我拿起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刑歇喊着“太沉了,跟死猪一样。”

    我回到家就开始吐,他们几个人轮流照顾我,大约凌晨3点半的时候我才慢慢睡去。

    我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我起来只看到刘立贵和刑歇互相抱着在沙发上睡的正香,我走过去喊醒了他们。

    “高瑞风呢?”我坐在一边无精打采的问。

    “天一亮就走了。”刑歇睁着小眼睛说道。

    “我昨天喝了多少啊?”我揉着现在还点晕疼的脑袋问。

    “我都不知道我喝了多少,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给弄回来的。”刑歇站起来伸个懒腰说。

    “不过我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怎么哄逸轩睡觉的。”刘立贵呵呵乐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问。我对昨天发生的事的确是一无所知。

    “你看到刑歇以为是文静不要他走,接着刑歇被你抱着睡着了才出来的。”刘立贵越说越乐。

    “我告诉你,这件事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死定了。”刑歇恨恨的说道。

    我现在开始慢慢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喝多了,我去嗨客喝酒了,我看了信才去的嗨客,文静给我的信。我慢慢整理出昨天的事情,现在这失恋的痛苦又爬入我的心头。

    我坐在沙发上暗想文静怎么会舍我而去呢?

    “你在想什么?”刘立贵看出我有心事。

    “他在想现在怎么在反过头去追沈雨霏。”刑歇坐在一边嘿嘿笑着说道。

    “滚,你以为都和你似的。”刘立贵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我现在还是不明白,文静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父亲去世了?”我自言自语道。

    “不会的,以我对文静的了解,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刘立贵帮我分析。

    “会不会是他父亲过世的时候留下什么遗嘱,要她从今以后都不要再理逸轩了?”刑歇猜测道。

    “不可能,她父亲不见得知道她和逸轩事。”刘立贵马上推翻了刑歇的猜测。

    刑歇不依不饶,马上又补充道:“又或者是在家又遇到了比逸轩帅十倍的帅哥啊?”

    “这更不可能,文静不是那种人。”我跳过去掐住刑歇的脖子,实在是难以忍受有人这么侮辱她,既是是我最好的朋友。

    刑歇翻着白眼,叫道:“大哥,只是猜测,不用这么用力吧。”

    我慢慢松开了双手,警告道:“告诉你,刚才只是演习,你要是在侮辱文静,我就手下不留情了。”

    刘立贵嘿嘿笑了两声,站起来说道:“逸轩,要不然这样,你趁这次暑假的机会去文静家一趟不就全知道了吗?”

    “对啊。”我高兴的蹦了起来,与其在这胡乱猜测,倒不如过去探个究竟,我跳到刘立贵面前,抓住他的双臂用力的椅起来:“我怎么没想到,你也不在说。”

    刘立贵断声断气的说道:“别摇了,大哥,再摇就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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