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高流年没见过几次面,但刚才高郁鸢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的面相。.她向来是不喜欢探人命盘的,只是高流年情况特殊,毕竟他是与一只妖相爱。当然了,高郁鸢也没有歧视妖怪的意思,倘若他们命中有这份缘,自己定然不会拆散他们。

    只是,她看到高流年的因缘,不止是这一世,便是上一世,都是同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并非是阿梨。

    那么这就有可能阿梨寻错了人。

    “哼,我纵然可瞬移百丈,可这京城到花城来回也要不少时间,只怕趁着一段时间,你便使法让流年哥哥忘了我,让他另娶他人。”阿梨凄然一笑,对于高郁鸢的话满目嘲讽之意,只觉得他分明是想支开自己罢了。

    高郁鸢见她不信,但又不可能真的出手伤她,便只得叹气道:“随你如何想,只是你以后休得在靠近他一步。”

    “靠近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的要杀了我?”她不相信高郁鸢真的会杀自己,而且流年哥哥虽然不同自己在一起,但是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有些分量的,倘若知道是他的这个妹妹杀了自己,那么以后他们兄妹必定分离,这于高郁鸢来有什么好处,所以她很确定,高郁鸢不敢真的动手。

    高郁鸢看着她那滴溜溜转动着的眼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中的打算一般:“我同他没有什任何兄妹之情可言,杀不杀你全看我心情。”

    “你!”阿梨气得脸色发青,目露凶光狠狠的盯着高郁鸢,但见她一脸冷漠之色,不由得想起她的身份:“你莫要忘记了你是在哪里长大的,纵然你的运气好能寻得良胥,可倘若娘家没有兄弟的扶持,你以为你在婆家能讨得多少好?”

    高郁鸢听到她的话,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看来你懂得也不少,不过不必你操心,我过的好不好,全然看我自己,若我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只怕如今坟头已草木深深。.”

    阿梨是被她气走的,但高郁鸢觉得她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只是当下高郁鸢也不想多管闲事,所以将绯红叫醒,便考虑离开文安侯府之事。

    只是一夜,翌日刚起绯红就悄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大公子病着了,已经从宫里请了御医来诊治。”

    高郁鸢见她一脸忧心,自然晓得她担忧的是什么,便安慰道:“没事,若真把此事怪到我的头上,那也没法,大不了我离开便是。”

    “小姐说的是什么胡话,您好不容易回府,有个正经的身份,这若是离开文安侯府,那以后如何安生?”只怕寻个婆家也是艰难。

    “好了,我先洗漱。”她倒不是真的饿,只是不想同绯红说这些没影儿的事情。

    洗漱完了按理去给吕氏请安,今日高似水精神好了许多,正巧听说她的几个手帕交要来探她,所以吕氏让姑娘们都留下在那里用早膳。

    那镇国侯府的大姑娘莲依依也来了,还有几个高郁鸢没有见过的姑娘家,但都不认识,所以只是打一下招呼,高郁鸢便坐在一旁。

    北安伯府的周滟月也没有落下,她紧挨着高似水坐在一起,满脸关忧之情,同高似水之间比高郁鸢这个亲妹妹还要亲近。

    那莲依依上一次在她们府上对自己还是很热情的,可不知为何,今日却冷淡了许多,只是打了招呼就坐着,而且离自个儿还远远的。

    是有反常必有妖,所以高郁鸢怀疑,是不是北辰无忧送自己回府的事情她们知道了?所以才疏离自己?不过高郁鸢显然猜错了,直至傍晚她们都回了,与绯红回去的路上,听绯红埋怨起那位郑大师,高郁鸢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郑大师,便是那位举国闻名的人物鉴赏家,正是因为他对于高郁鸢的这句‘出于显赫,生于陋室’,所以让雅妃望而止步,这也正是为何雅妃送了第一次礼物之后就没有动静的原因。

    因为后面那一句生于陋室,几乎已经将她后半辈子定于清贫。四皇子那以后是基友可能担当大任之人,怎可能还娶她为正妃呢?

    绯红很是气愤,高郁鸢却是淡然一笑:“倘若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定此生,那么那些被他奉为有大前途之人,岂不是就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富贵名望降临其身?”

    “姑娘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不过奴婢就是气不过,他不曾见过姑娘,就对姑娘如此评头论足,和街边多舌妇人又有什么分别呢?”绯红心中还是不能平复,自己这么一个好的小姐,竟然被他一句话而可能葬送未来。

    “你既知道他跟街边妇人没有分别,又何毕在意呢。”对于这个心直口快的丫头,高郁鸢终于知道为何她会被分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了,这样喜形于色的下人,哪个院子愿意要?

    不过正是她这样的真性情,高郁鸢倒不必去防着她。

    “可是别人不会这样想啊。”她见高郁鸢对此话题兴趣泛泛,便也小声嘀咕的回了一句,然后垂着头老实的跟在后头。

    可这才进院子,就把发现不请自来的方寸拦住:“大公子病了,三姑娘是知道的吧?”

    高郁鸢颔首:“请了几回御医,这样大的动静,我怎不知。”

    “既是如此,那三姑娘为何不过去看看?”今日几波御医来瞧过了,什么所以然都说不出,就开了安神的药,可是那能有什么用啊?分明是那只狸猫作祟。

    “我又不是大夫,去看了难不成还能好?”他这满口的质问让人很不舒服,所以高郁鸢也没了好颜色。

    方寸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同谁说话,压了压声音,一面紧随着高郁鸢的步伐追进堂中,一面小心翼翼的说道:“那狸猫妖法上有些造诣,本道不才,实在解不开。”

    没想到高郁鸢一脸轻松道:“阿梨对大哥也不是无情,怎么可能伤害大哥。”

    方寸一愣,有些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若真的是障眼法,那自己怎没看到?这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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