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便多看了他一眼的言瑾还没说话,那资料上称为笑面虎的扇若谦却脱离了正经轨道,嘻笑着没一点正形,指着靳离大笑道,“哈,靳老大你快看,这次可不是我看她哦,可是她一直在看我哦!”

    “给你三秒,消失。.”

    靳离上前,一把扣住言瑾的肩将她推进房间,顺手将佣人递上来的衣服塞给她,丢下一句,“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想要跟着去,这几日就安分一点。”

    紧接着门被砰一声关上,靳离扭头,眼神略带杀气的看着还没走的扇若谦,“上次的事还要我给你擦屁股,这一次你再敢说出了问题,那就准备以死谢罪吧。”

    前两日他从本家特意飞去帝都,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扇若谦在运送军火的时候不小心引起了军方注意,逼的他不得不亲自出面转移了另一条航线,不然现在,哪还有他站在他面前嬉皮笑脸。

    “哟这是吃醋了?”啧啧摇头的扇家三少一点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危,一副惊奇的不行的样子看着紧闭的房门,“看样子霸道惯了的靳老大,占有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竟然连看都不让看了?”

    “想死你就继续。”

    “我闭嘴!”成功被冷冻的扇三少立马收回视线站好,清咳了一声才继续开口,语气不复之前那般浪荡,正经倨傲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次我来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是刚刚收到消息,里斯那老奸巨猾的老顽固这次搞宴会的目的可不单纯,好像是因为在某个海域发现了石油,一个人吞不下想要联合你的手…”

    “我知道。”

    靳离慵懒开口,道不尽的,是那与生俱来的狂傲霸气,“就算他吞的下,最后也要给我吐出来。.”

    *

    这几日果然很‘安分’的言瑾没有再挣扎反抗,每天极其配合的吃药,另外把靳离特意给她准备的各种养身食材通通吃了下去,原本恢复力就好的惊人的言瑾,经过这几日的休养之后又能恢复之前的一成半成了。

    而靳离这段时间也没有再碰她,除了每次强制性的给她换药被占便宜外,其他的,没有再进一步,这倒是让言瑾放下心来的同时又觉得很讶然——

    他竟然肯…放过她?

    这简直不像杀神的风格啊!

    不过这对她而言,终归是好事。

    靳家本家的生活轨道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单单只是多了一个她,一个明明是女奴,却享受着主人般的待遇,各种珍贵补品源源不断朝她送来,而她也不客气,全都化悲愤为动力吃了个干净。

    毕竟只有养好了身体,她才能有机会突破这一层无形的枷锁。

    又是一日,万里无云,清风吹送——

    疾驰的劳斯莱斯飞速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言瑾坐在后座,迎上了正在开车的傅略略带歉意的目光,“上次汽车出了问题,差一点撞上你,还真是抱歉。”

    “那你还敢开?”

    言瑾可没忘记那夜正是因为汽车撞上她,才不得已反击从而惹上这杀神的,说起来,她现在的一切间接性也是傅略导致的,要是他车技好一点,指不定他们就那样擦肩而过,做彼此的路人谁也不认识谁。

    但是…人生又哪来那么多如果?

    “其实我也冤,那一次原本就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不然以我的车技,也不至于被你一枪打的够呛。”

    “那我,还真要说一声抱歉?”言瑾面上云淡风轻,但却将抱歉两个字咬的很重。

    感受到她愤恨的怨念,靳离大手一揽将她禁锢在怀里,任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应该庆幸,不然不会完好的坐在这里,还有力气反抗我。”

    他可没有忘记,那夜遇见她之时,可是一身的伤外加狼狈不堪,而背后一直死咬着追杀她不放的人可全都是因为他的命令而化为了消沙,永远埋葬在了无人知晓的角落里。

    “是,我真该谢谢你靳家上下。”

    言瑾皮笑肉不笑,黑色的眸子凉凉的扫了一眼那将下巴抵在她额前的男人,一脸抗拒反感,却奈何无法挪动只能被当成靠枕。

    前方的傅略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都看不到…

    汽车疾驰,渐渐驶向了郊外的一处庄园,完全欧洲风格的古堡建筑,高高的塔尖上一个硕大的钟摆还在滴答滴答的跳动,老远就看的清晰。

    而他们还没有驶进,便有守卫的犹如皇宫般森严的侍兵上前,一个标准的手礼,朝他们停下的车前走来,开口,用的是纯正的英语,“请问邀请函有吗?”

    一句话都懒的回的傅略早不知将那镶了金的邀请函丢在了哪个大海里,直接朝窗外伸手,露出那代表靳家权势象征的戒指,暗红色的曼陀罗雕刻的栩栩如生,似妖似邪又有些别样的暗黑美感。

    言瑾看到,这样的戒指,南风的手上也有,而且靳家另外几个还未露面过的心腹近亲手上应该也有,代表着权势的象征,和在靳家除了靳离之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的地位。

    而她更是注意到过,那搂在她的腰上的手上戴着的,是一枚纯暗黑色的曼陀戒指,花纹雕刻精心别致,正面的中心部位,还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很小,一眼看去不明显,却像是点睛之笔一般让整个图案变得更为生动耀眼。

    之前一直都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戴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戒指,尤其是什么花和草总会觉得很女气,可在靳离的手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别扭,反而就有说不出来的和谐,配着他那张妖孽天成的脸,妖异万分,又霸气无比。

    天生王者,舍尔其谁?

    那目光才一接触到傅略手上的戒指,那站得笔直的侍卫一个激灵,立马敬了一个更高的礼,点点头,直接召唤来一辆专门引路的保卫车,对着他们恭敬道,“公爵大人等您很久了,靳当家里面请,我们前面为您引路。”

    “恩。”

    淡淡发出一个鼻音的靳离眼皮都没抬,而那侍卫心里都通透的很,知道这些大人物从来不愿在小事上多停留一秒,而且越是停留,对他们来说才是灾难啊。

    于是话才一说完前面的车便已经先行开路了,傅略眉梢都没变,加速换挡跟在其后。

    毕竟这庄园这么大,七绕八绕的还是有点烦,有人带路,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前面两辆车刚走,那侍卫后面的一个同伴便出声问道,“那是靳当家?不能吧,我怎么看见里面还有一个女人?”

    “我也看见了,不过这话不要乱说,免得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先告诉公爵大人一声为先,既然靳当家破了不近女色的传言,那我们也该投其所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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