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汀舟和阮娘下了盘棋,窗外的夜幕越发的深沉。.

    落下最后一个黑子,贺兰汀舟轻笑道,“这次又是我赢了。”

    “不下了,不下了。”阮娘打乱棋盘,“谁人不知萧爷琴棋双绝,净会欺负奴家一个小女子。”

    “真的不下了。”贺兰汀舟捻起她瓮中的一颗白棋,阮娘几分赌气道,“不下了。”

    “原本我说阮娘你要是能我一局,我就许你一个愿望。”她将那颗白棋随后一落,死局竟又活了过来,“现在看来,只好作罢了。”

    瞧着她甚为遗憾的神情,阮娘的嘴角动了动,“谁说萧爷心思纯良的像是只小白兔,依奴家看那人纯粹是眼瞎。”

    “是极,世人哪及阮娘眼明心亮呢。”贺兰汀舟勾唇一笑,雅致中染着几分魅惑,阮娘却不买她这账,“奴家可不是萧爷身旁的红颜知己,萧爷这招对奴家没用。.”

    *

    送礼的人已经全部离开,十位美人也已经着人带下去安排好。

    安深单膝跪下,“属下失职,将闲杂人放进府里,请相爷责罚。”

    “这不怨你,起来吧。”楼笙淡淡道,“只能说贺兰公子他棋高一着。”

    女子素来难缠,而今又是在东裕,比不得北芪,安深轰又轰不得,这才叫她们趁乱而入。

    安深却跪地不起,“属下有一事不明,相爷,为什么要把那几个女子留下来。”

    “为什么。”楼笙轻笑,“礼尚方能往来,今日本相收了他的礼,来日才好将这个礼给他还回去。”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贺兰汀舟送给楼相十位美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这是继东裕第一公子是个不举,以及同北芪楼相相恋这两件事后,又一件值得茶余饭后八卦的事了。

    大理寺中,贺兰汀舟正在翻阅卷宗,徐子翊过来手背在桌上磕了一下,“听说你前两天给楼相送了几个美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圣上不是说,让咱们好好招待楼相吗,我看楼相带来的随从都是男子,照顾起人来,自然比不得女子细致,我便好心送了些美人给他。”

    贺兰汀舟头也不抬地说,而后像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对,才把头抬起来,“怎么,难道外面也在传这件事,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还以为你真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徐子翊翘腿坐在了桌上,“他们都说你是不是跟楼相有一腿,因为吃醋楼相那天去见六公主的事,所以才送了十个美人给他。”

    贺兰汀舟扶着毛笔,“唔”了一声,“听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听她这么说,徐子翊差点儿没从桌上蹦起来,“我说,你不会真跟那个什么楼相,有一腿吧。”

    “算是吧。”贺兰汀舟含糊其辞,徐子翊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准确答案,“什么叫算是吧,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还是不是呢。”这个说法更让徐子翊心急,贺兰汀舟起身,用手里的毛笔在他的头顶敲了一下,“还不快走。”

    “走?去哪。”徐子翊捂着头顶,瞧着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她,她头也不回说,“芸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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