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汀舟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跟前几个盒子,正准备拆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补品的时候。.

    门却突然开了,贺兰汀舟一手抓着盒盖子,歪了歪头疑惑的看着又折回来的楼笙。

    楼相,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楼笙回答她的是略显无奈的一笑。

    “你们快把饭菜摆上。”

    等看到后跟着进来,忙招呼两个婆子把饭菜都摆上来的贺兰夫人时,贺兰汀舟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贺兰夫人见她还坐在哪不动,恨铁不成钢的给她挤咕了好几个眼色,你这孩子,倒是快过来啊。

    母亲大人,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在一间房里,真的好吗?

    咳,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子,但那不是还有断袖一说吗。

    贺兰夫人哪还管这么多,她现在倒是巴不得他们俩,能干柴烧烈火发生点什么,那样她很快就能有大胖孙子抱了。

    *

    贺兰夫人率领着两个婆子,把饭菜摆好以后就离开了,屋里的气氛一下又沉寂了下来。.

    暮色四合,屋中点着灯火,晕黄的光芒笼罩在桌前,贺兰汀舟和楼笙对坐在桌上,正当中温着一壶酒,楼笙提壶自斟自酌了一杯。

    “你身体不好,这酒,本相就不让你了。”举杯对她偏头一笑。

    “楼相倒是随意。”贺兰汀舟提起筷子夹了几根菜叶。

    楼笙笑而不语,贺兰汀舟忽然停下筷子问他,“楼相刚才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个中原因,贺兰难道不知。”楼笙晃起酒盏,浅浅饮了一口。

    “知道是知道,但就是不明白了。”贺兰汀舟转过头看他,“以楼相的才智,拒绝一个人应当不是什么难题。”

    可你为什么没有拒绝呢,到底有什么所图。

    “本相自然有千万个理由可拒绝,之所以没有拒绝。”他眉眼含笑,波光粼粼的酒色,倒映出他眸底的水光潋滟,“无非是因……本相不想拒绝,仅此而已。.”

    他的眼中清楚地映出自己的模样,贺兰汀舟的心跳漏掉了一拍,手中的筷子无意识的张合,敲出一声清脆的“啪”,唤回了她的心神,扬唇对楼笙一笑。

    “仅此而已?”她心中疑惑,却没再接着这个问题说下去,“倒不知楼相是怎么哄得我家老夫人这么开心,怕是连我这个亲儿子都快比不上了。”

    “贺兰想知道吗。”

    “楼相愿意说的话,在下自当是洗耳恭听。”

    楼笙示意她附耳过来,不知是酒意微醺,还是……可她并没有喝酒啊,大概是酒香醉人吧。

    她真的向楼笙旁边挪了挪,附耳过去,温热的混杂着酒香的梨花香,令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要坐回去。

    “本相是……。”

    “是什么?”可是又按捺不住的想知道那个答案便没有动。

    只听他在耳边温声道,“本相现在不想告诉你。”

    楼笙坐回去,再度端起酒盏,唇边挑起一抹悠扬的弧度,眼底流转着戏谑的光芒。

    贺兰汀舟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转瞬又笑道,“巧了,在下刚好不想听了。”

    “是吗。”楼笙似笑非笑,“贺兰与本相果然是心意相通的。”

    ……

    饭罢,没过多久楼笙便离开了。

    谁让她有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好母亲,她实在是怕,睡到后半夜,贺兰夫人就把楼笙给推了进来。

    然后说,“这么晚了,怎么好让笙儿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反正你们都是男人,就在一张床上挤挤吧。”

    呃……为了谨防这种情况的出现,贺兰汀舟不放心的坐在窗前,目送着楼笙从院子外离开了,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跟在楼笙旁边的安深,秉承着一个侍卫的职责,将所看到的一切全部汇报给楼笙,“相爷,贺兰少卿坐在窗户边儿上,依依不舍的目送着您离开。”

    “依依不舍?”楼笙闻言忍俊不禁,轻轻摇头,“他怕是……。”

    没有说下去,忻长的背影,落在半黑半亮的院落间,逐渐拉长,逐渐消失。

    贺兰汀舟从窗外收回目光,落在那几个盒子上,堆在这儿也怪乱的,她懒得把石碌喊进来收拾。

    反正一天没活动了,索性自己动手把它们一一送进柜子里,她可不像安深那么能耐大,一个来回就行。

    她来回折腾的两三趟,还差最后一摞,刚把盒子从桌子上抱起来,一张写着字的小纸条飘飘悠悠地飞起落到了地上。

    贺兰汀舟把那几个盒子放回桌上,蹲下身捡起那张纸条,上面笔法遒劲的写着四个大字——吃哪补哪。

    仿佛透过这个笔迹,看到了楼笙那张似是而非的笑脸,她当即起身把那几个盒子打开,秀美的脸梭然间就绿了。

    牛鞭,马鞭……混蛋X兰汀舟嘭的就把盒子扣上,远望还没关上的柜子,牙根儿直痒痒,不用问,那里面装的肯定还是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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