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见龙雀面上半分笑意也无,便想着法子逗龙雀笑。.龙雀终究不忍拂了佛陀的好心,便咧了咧嘴,抬眼望着天气风和日丽,清风悠悠难得舒适的天气,想起青华最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去海边钓鱼,龙雀一时来了兴致,便同佛陀道:“姐姐带你去钓鱼好不好?”

    “好。”佛陀愉快的答应着。

    龙雀便从青华的房中找出两根鱼竿,拎着鱼篓同佛陀一起去了海边。龙雀不大会钓鱼,迎着海风坐了许久却不见鱼竿动一动。倒是佛陀的手气出奇的好,不消片刻就有了收获。

    龙雀夸赞:“佛陀好手气。”

    佛陀笑意融融看了龙雀一眼,取下鱼放进了鱼篓里,又重新抛出了鱼线。

    龙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佛陀看她的眼神,虽然天真无邪,其中却有三分,仿佛青华平日里看她的模样。

    敲了敲脑袋,龙雀苦笑,真是魔怔了,青华不过才走了半日,竟这般思念起来,瞧着谁都像是青华。

    归了归心思,龙雀开始认真同佛陀掉起鱼来。临尽中午的时候,龙雀瞧了瞧鱼篓,里头竟然有了大半个鱼篓的鱼。想着他们两人也吃不完,青华和囚竹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龙雀便放了几条,才同佛陀回了家。

    佛陀很好养活,既不挑食也不喊饿,龙雀做什么他便吃什么,倘若龙雀不想做时他也不吵闹,也不晓得树妖是不是都不晓得饿,每顿吃饭都同青华一般,只是意思意思走走形式。

    便是这般两人相守在蓬莱仙岛,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突然有一日龙雀掐指一算,才惊觉两人已经在岛上过了半个多月了。囚竹走时说三五天便能回来,青华走时也说不会太久,可如今过了这样久,他们二人为何还不回来,甚至连一丝的消息都没有。

    龙雀开始焦急了。她想去天宫看个究竟,可是他想起青华临走时说的话,要乖乖待在蓬莱仙岛,哪里都不许去。

    忍住担忧与疑惑,龙雀听话的守在蓬莱仙岛,表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心急如焚。

    佛陀看出了龙雀的担忧,磕磕绊绊的安慰:“姐夫很厉害,不会……不会有事。”

    龙雀点头,却又是一连几天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便看见青华满身是血的躺在三阙宫中,她想走过去瞧个究竟,却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她听到周围有人在嘲笑,可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只关心青华,可她走不过去。

    每次做这个梦,她都会惊醒,摸摸脸颊,是一脸的汗。有好几次,她从恶梦中醒来,却能看见佛陀坐在她的床前,深深的看着她。她觉得那样的眼神好奇怪,却总是说不出哪里奇怪。

    她问他,为什么不去睡觉。

    他说,听见你在梦中哭喊,所以过来看看。

    她从前是不说梦话的,如今因为担心青华,都已经开始说梦话了么?

    苦笑一声,将佛陀遣回去睡觉,自己再躺下时,却是无论如何再也不敢轻易入睡。

    几天下来,龙雀的精神越发萎靡不振了,有时坐在桌边喝茶,也能打起盹来,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这样过了大约十天,在一个阴气沉沉的午后,龙雀照例由佛陀陪着坐在紫藤花架下打盹。那样的天气最适合睡觉,龙雀的头一点点放低,最后终于磕在了石桌上,一个激灵惊醒,抬头,却见囚竹正站在她面前,满面愁云的看着她。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站起,心中突突激烈的跳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师父,青华呢?”

    “他没事。.”囚竹道:“霖商受重伤了,想见你,青华要我来接你。”

    “什么?”龙雀有些不相信:“你说霖商……受伤了?”

    “是。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你到天宫后再慢慢同你说罢。事不宜迟,你快些同我走。”囚竹说着便拉着龙雀要走,却被佛陀拦住了。

    “他是谁?”囚竹问道。

    龙雀赶紧解释:“他叫佛陀,是我几百年前在人间种的一棵菩提树,如今化为人形了,我便将他带来了蓬莱仙岛,同我一起生活。”

    “菩提树?”囚竹自言自语一声,又深深看了佛陀一眼,皱了皱眉头,没再说话。

    龙雀见佛陀没有让开的意思,而囚竹也没有带佛陀一同去天宫的意思,便好言同佛陀交待:“我去天宫一趟,你乖乖待在岛上等我回来好不好?”

    可是平日里听话的佛陀此刻却是坚决摇了头,死活不让开,倔强的看着龙雀:“我要保护你!”

    龙雀无奈,只得同囚竹商量:“能不能带他一起去,他很乖的,不会惹祸。”

    囚竹又将佛陀打量了一遍,才点头同意了。

    三人风风火火便赶到了天宫。囚竹带着龙雀,却是绕过了南天门,择了条平日里不大有人经过的小路,龙雀心中疑云纷纷,却终究没有开口。

    待到了霖商的寝宫,龙雀却觉得气氛不大如常,以往霖商的寝宫都有一大批的仙娥伺候着,如今却是寥寥无几,三人径直去了霖商的卧房,才瞧见霖商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龙雀心头一颤,忙奔了过去,低低唤了一声:“霖商……”

    霖商闻言睁眼,见是龙雀,眸中一惊,继而干裂的嘴唇弯了弯,声音有些干哑:“雀儿丫头?你怎么来了?”

    “是囚竹上神接我来的。”龙雀将霖商上上下下瞧了一瞧,担忧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如何受了这样重的伤?”

    “不碍事。一点皮肉伤而已。”霖商抬手摸了摸龙雀的头,又是笑了笑,大约是见着龙雀高兴,竟多了些精神。他念念的从龙雀的身上移开目光,转向囚竹道:“这样的时候,为何还要将她接来?”

    “你重伤梦中总是唤着丫头的名字,青华便做主将她接了来。”囚竹解释着:“你放心罢,有青华在,不会有事的。”

    他们在谈些什么,龙雀一句也听不懂。疑惑望着霖商,总觉得他们有一些事情瞒着她。

    “为何我不能来天宫?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要瞒着我,快些告诉我!”

    “孝子莫要瞎操心,”霖商道:“不让你来是怕你担心我,如今你既来了,便安心在我宫中住下罢。只是有一样,如今天宫是多事之秋,你不要乱跑,以免惹祸上身。”

    龙雀皱着眉头,心中暗暗思忖着天宫必然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否则他们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不要乱跑。在蓬莱仙岛时青华这样说,如今在天宫中霖商又这样说。

    可是他们谁都不愿意同她说实话,龙雀只好表面上应承了,想着反正天宫大得很,她认识的人也不少,来日方长,她总能找到一个愿意同她说明真相的人。

    于是龙雀又同霖商说了些话,霖商虽然看见龙雀高兴,可到底重伤在身,精神不济,不多时便有些气血虚亏。龙雀瞧他体弱憔悴的样子,完全不似她往日认识的天宫三皇子,一时心中悲凉,怕教霖商见了伤心,便寻了个由头出了霖商的卧房。

    带着佛陀进了为他们安排好的房间,龙雀却一直思虑着该怎样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坐在矮凳上锁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佛陀见龙雀今日不大对劲,也不曾烦扰她,只安静坐在一旁陪着。.许久,龙雀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站起来:“青华呢?他去哪里了,怎得来天宫也不曾见过他?”

    佛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龙雀急不可耐,便去找了囚竹,可伺候囚竹的仙娥说他去太上老君处为霖商寻疗伤的丹药去了,一时半刻大约也回不来。龙雀便顺势问了句关于霖商受伤的事,可那仙娥一听龙雀同她打听这个,便立刻摇头直说不知,匆匆忙忙的走了。

    龙雀无奈,只得从囚竹处出来,抬头望了眼雾气腾腾中林立的宫殿,想着囚竹如今虽住在霖商的宫中,可是青华向来喜欢安静,大约还是在三阙宫中,于是便转了个弯,往三阙宫的方向去了。

    青华同囚竹虽然许久不曾住在三阙宫中,可到底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神仙,从前平日里伺候的仙娥仙使们都还守在三阙宫中待命,因而三阙宫中一切如常,好似青华不曾离开过一般。

    繁儒瞧见龙雀时,确确实实吓了一跳,想当年龙雀同青华传出绯闻时,可是闹得天宫满城风雨,龙雀被天宫倾慕青华的仙娥们结结实实羡慕了一把,嫉妒了一把,又憎恨了一把,到头来却好似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些空穴来风的谣传经久不息外,实质性的进展却是没有,倒是后来天宫中谁谁谁同谁谁谁的八卦火了一把,人们也渐渐的将龙雀那档子事给忘了。

    如今已过了将近两年,繁儒算了算,龙雀也确实有一年多不曾来过天宫了。他不晓得龙雀其实一直同青华住在蓬莱仙岛中,因而如今突兀的见着龙雀,确实甚是惊讶。

    龙雀心中有事,倒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只简单见了个礼后便开门见山道:“小神寻青华天尊有些要事,不晓得仙使可否代为引路?”

    “这……”繁儒有些为难,拱手致了个歉方道:“三公主有所不知,不是小仙不愿意为三公主引路,实在是天尊近日不在天宫中,小仙也不晓得天尊究竟去了何处,倘若三公主确有要事,不如先去同囚竹上神说说,兴许上神能帮上一帮。”

    居然连繁儒都不晓得青华去了哪里,真是奇怪。繁儒可是青华的近身随侍,是青华的左膀右臂,如今究竟是有怎样的要紧事,竟来繁儒也不晓得。

    龙雀越来越疑惑此事的严重性,又见繁儒不像是骗她的样子,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谢了一谢便出了三阙宫。

    一路恍恍惚惚,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行乐宫。龙雀瞧着那牌匾灵光一闪,怎么忘了楹素,她一直住在天宫,对于天宫中事应当是如数家珍,没有不晓得的道理罢。

    所以龙雀径直去了楹素居住的三生堂。一路风尘仆仆赶去,待到了三生堂的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拦她的小仙娥是个脸熟的侍从,倒也客气:“三公主请留步,仙子特意交待了,近日无论谁来,一律不见,三公主还是请回罢,莫要教我们为难。”

    “烦请你再进去通报一声,便说是东海龙宫的三公主来了,有要事要同她讲,请她出来见一见。”龙雀求着情。

    那仙娥十分为难,纠结了许久还是拒绝:“请三公主见谅,仙子今日心情不大好,我们也不敢随意烦扰。不如请三公主明日再来,兴许仙子便愿意见了。”

    龙雀见同那仙娥苦求无果,便念了句对不住,抬手打在那仙娥的后颈处,仙娥闷哼一声倒了下去,然后的仙娥见龙雀动起了真格,倒也不敢拦着,识相的给龙雀让出了一条路,龙雀这才顺顺当当的进了里宫。

    寻到楹素的房间时,房门是紧闭的,龙雀抬手敲了敲门,便听见楹素含着疲惫与怒气的声音传出来:“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谁也不见!不见!”

    龙雀蹙了眉,她从未见楹素生气过,如今竟这般,究竟是怎么了?不曾多想,龙雀便伸手推开了房门。楹素正抱着双腿坐在床上,闻声抬头,见是龙雀,先是一惊,后又垂下眉眼,语气冷淡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不晓得为什么,今日在天宫见过她的人都十分惊讶。龙雀不过一年多未来天宫,不晓得天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教他们见了她都同见了鬼一般。甚至连楹素,如今都对她这般冷淡。

    龙雀倒也不曾在意,走了过去,瞧见楹素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一般,不免有些担忧。离她近些坐了下,拉起她的手看着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楹素抽回了手,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将头扭向一旁并不看龙雀,只生硬的回答:“没事。”

    仿佛是在同龙雀置气一般,再也没了从前见到龙雀时的欢喜。龙雀不晓得其中原有,以为楹素只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心情不佳,倒还耐着性子安慰:“究竟是怎么了,你说出来我好替你分担。如今你倒像是不愿意见我一般,倘若我来这里教你生气了,你也明说出来,我即刻离开便是。只是你一直这般低沉,难免伤身,凡事还是应当看开些才好。”

    龙雀说着,果真站了起来。楹素被龙雀这般一说,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小家子气,便拉了拉龙雀的袖口,有些不好意思:“我今日确实心情不佳,才将火气发在了你头上,你别介意。我也没旁的事,不过因着有些事情毫无头绪着急上火罢了。”

    龙雀复又坐下,拍了拍楹素的手宽慰:“我哪里会同你置气,只是你究竟遇上了什么不畅快的事,不妨说出来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楹素苦笑:“这样的事大约你真帮不上忙。”

    楹素因着一些事情焦头烂额多日不曾休息好,早已是疲惫不堪,也没了心思梳妆打扮,一头黑发散散的披落在肩头,倒是落寞的紧。如今这般苦苦一笑,更显憔悴。从前那个优美动人的楹素倒是没了影子。龙雀不免心疼,将楹素散落在额前的头发理了理,才道:“你不说出来,我当然帮不上你。你不晓得,我也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你,我如今不大来天宫,都不晓得天宫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气氛不大如常,却也没有人愿意同我讲出实情,我便想到了你,因而才不顾阻拦闯了进来。楹素……”龙雀认真道:“我们从前便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一定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你竟都忘了么?”

    “哪里就忘了。”楹素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不过是晓得你也无能为力,不想教你徒增烦恼罢了。你既想为我分担,告诉你也是无妨的。”

    楹素终于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子打开,顿时一道光射进来,楹素不大适应,伸手遮了遮,半晌才慢慢的移开了手,坐到窗下设置的榻上,望着窗外一派生机的花花草草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水面,轻声讲起了天宫这些天的变故。

    似乎是三皇子受玉帝旨意于六界之中打探至纯之血的下落。却是多日不曾追查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实在不像是三皇子往日的作风,玉帝因此生疑,便派人暗中留意三皇子的动向,不曾想探子回报说三皇子并不曾尽心追查至纯之血的下落,而是漫无目的的在六界之中游荡,似乎并没有将追查至纯之血一事放在心上。

    玉帝因此勃然大怒,一道旨意即刻将三皇子召回了宫中,逼问三皇子为何不遵从旨意追查至纯之血的下落。不曾想平日恭敬顺从的三皇子竟然破天荒的头一次顶撞了玉帝,直言他认为生有至纯之血之人本身无罪,不应该对他苦苦相逼。况且如今并没有至纯之血将要危害苍生的苗头,因此他觉得有关至纯之血的传闻都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不能当真,才不曾尽心尽力追查至纯之血的下落。

    玉帝闻言怒发冲冠,直骂他是个不孝子,没有担当不晓得为六界着想。其实有关于至纯之血之事仙迹中有明确的记载,如何能算得子虚乌有麽。况且关于至纯之血的消息,还是青华天尊亲自放出来了,怎会有错。玉帝只道是因为三皇子整日游手好闲不愿意专心正事才随意寻了个借口开脱,将三皇子训斥一顿,让其面壁思过,倒也没有过重的惩罚。

    只是后来不晓得为什么,天宫中突然有了一种传言,说是三皇子其实已经找到了有关至纯之血的下落,他不愿意说出实情其实只是为了将至纯之血据为己有。人人都晓得至纯之血威力强大,倘若拥有了至纯之血,称霸六界便是指日可待易如反掌。

    天宫由此分成两派,一派维护三皇子,言其天性纯良必然不会做出为祸六界的不肖之事来,传播此谣言者定是唯恐天下不乱,想借此来离间天宫众位神仙,好教天宫诸人相互猜忌自相残杀,而他收取渔翁之利。

    另一派指责三皇子实在其心可诛,身为天宫皇子不仅不为六界大局着想,居然还包藏祸心,妄想将至纯之血据为己有。此种神仙天宫实在不能容忍,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才对得起六界中维仙界马首是瞻之人。

    玉帝虽然不相信自己一手**出来的儿子是旁人口中的包藏祸心者,但他毕竟是玉帝,是天宫乃至六界的管理者,即便他不相信,他还是要给六界一个交代。于是他便将霖商审问了一遍,直言只要霖商说出实情,他便不会怪罪于他,只当他是一时心软不忍教拥有至纯之血之人无辜受累,至于外间传闻,他自然也有他的法子去平息。

    可是没想到霖商自始至终闭口不语,既不愿意为自己辩解,也不愿意解释他是否真的已经找到至纯之血的下落,使得六界议论纷纷。玉帝即便有心帮他,却又怕落人口实遭人话柄,无奈之下只得将霖商监禁,给其三日时间考虑。

    三日之后霖商倒是愿意开口说话了,却仍是不愿意提及至纯之血之事,只是口口声声质问玉帝可晓得慈悲为怀为何物,可晓得天下苍生为何物。如今拥有至纯之血之人便是这天下苍生中的一个,他或许自己都不晓得他有至纯之血,却无缘无故的要被人追杀讨伐,试问,众人平日里宣称的慈悲为怀又在哪里?为何就不能怜悯一个无辜的人?

    这番话不仅教天宫众位神仙发指,便是玉帝也是气得七窍生烟,斥其顽固不化,分明给过他机会却不晓得珍惜,扬言要重刑惩罚他,好给六界一个交待。没想到此刻霖商还站起来火上浇油,他冷冷的笑,称即便是教他灰飞烟灭,他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玉帝怒不可遏,当下便令人将其拖下去,施了雷霆之刑。雷霆之刑龙雀是晓得的,当初囚竹背上的伤如今还历历在目。他终于晓得霖商为什么会那般虚弱憔悴的躺在那里,囚竹尚且需要自炼丹药悉心调理,霖商法力不及囚竹,自然会伤得更重些。

    她自然晓得霖商虽然看起来是个纨绔子弟,可实际上是个心存佛法善良慈悲的人,她理解霖商不忍教人无辜受伤不愿说出此人下落,可想不通究竟是怎样的人,能教霖商即便拼却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保全那个人。

    是怎样的缘分怎样的福气,能见霖商这般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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