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府。.

    李毓将苏明媞昨日所说的每句话讲与李员外知道,李员外听了眸子一眯,肃然问李毓:“此话当真?”

    “确实是苏明媞亲口对女儿说的,父亲,以苏明媞的聪慧,怕其中有诈,不如再看看情况再做决定。万一父亲走错了棋,岂不是毁了前面所有的努力?”

    副城主一事,父亲多少年来一直耿耿于怀,最后只能做了一个小小的员外,连实际权力都没有握在手里多少。

    此事搅和了进来,到让李员外看到了希望。

    最近和奉城主走近已经有交好的意思,甚至是说到了为晋王殿下效力的事,不想奉贤时这个时候死掉了。

    李员外却含笑摇头,神秘地看了李毓一眼。

    李毓被李员外看得莫名,不由疑惑问:“父亲为何这般看女儿?”

    “毓儿啊,可知道为父为了你做出了怎样的决定吗?”

    李毓被李员外的话弄得不明所以,“父亲为何这么说?”

    李员外看了看女儿,越看越是满意,虽然女儿没有苏府那些姑娘家有心计,但长得不比苏府那些姑娘家差哪里去,而且也不是蠢笨的。

    “苏锦玉没名没份的跟着晋王殿下回京都去了,可我的女儿不一样的。”

    “父亲?”李毓越听越糊涂了。.

    “当今太子殿下才情不输晋王,样貌品行样样不输晋王,地位更是不用说的。太子总比晋王高一个位,女儿以后多跟你母亲学些宫规,将来有大用。”

    看着面容上堆着笑的父亲,李毓突然有种不安感。

    “父亲……”

    “虽说不是正位,但好歹也是个侧妃,我的女儿将来是要当太子侧妃的人,这也是为父能够站稳脚跟的原因。奉城主迟早会落在为父手里,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现在这个机会让为父多了一层把握,女儿当为为父高兴。”

    李毓像是被雷劈到了般,直愣愣看着露出高兴笑容的李员外。

    为什么她不知道此事?为什么父亲一直瞒着自己做这些?

    “父亲,女儿……女儿不想嫁给太子……”咬唇,李毓纳纳道。

    “胡闹,”李员外横眉竖眼,“太子殿下是将来的天子,他日你便是妃子,荣耀满门。”

    “父亲,女儿不喜欢太子殿下。”

    “哼,莫不要以为为父不知道你对那六皇子钟情,此子只凭着一副面皮如何自立?皇上早已将他打发至边境,此次来奉叶城也妄想和太子,晋王斗,真真自不量力。”李员外愤然道,对女儿的私心很不满,强势道:“太子殿下许下侧妃之位,你早已高了那苏锦玉,苏明媞数筹,何苦再惦记那虚有面皮的六皇子。.”

    “父亲,”李毓面如死灰。

    但婚姻大事,岂由她做主,喜欢与不喜欢根本就不重要,利益面前,什么也不是。

    ……

    噩梦折磨了苏明媞一夜,起身时一身的粘稠很是难受。

    吩咐人准备热汤清洗一下身子,正是解着衣扣时,采冬拿着一封书信交到了她手中。

    放置桌面,苏明媞解了衣物坐在浴桶内,让人退出去了放松着自己靠在浴桶边上,沾了水的玉手抬起拿过放在桌几边的书信展开一看。

    字迹是赵圣执的,苏明媞有点意外。

    七姑娘好手段。

    寥寥数字道尽了她背后所做的事,苏明媞明眸一眯,樱唇微咬,有点恼怒。

    她已经向他示好,又说明自己威胁不到他,后面他让自己远离,她也远离了,他现在又是想做什么?

    在背后盯着她,是想要随时铲除自己吗?还是警告自己,他赵圣执可以在这个奉叶城内如何如鱼得水,如何轻而易举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本来在他出言警告她时就想过了,不管前世或这世,他们之间不是死对头就是陌生人,所以在没有成为死敌之前她选择了做陌生人,不再去招惹他。

    可现他又想做什么?

    “姑娘,水凉了,可要擦身。”

    “哗!”

    苏明媞将手里的纸长往水里一丢,字迹立即化开,赤着玉脚踏在地毯上,拿过月荼手里干净的棉布擦拭身子,边问:“外头可有什么新的流言。”

    月荼回头看了眼,压着声说:“只说奉城主将晋王留下来的人如数扣押了,不过,大家都说被奉城主给灭口了,但对外,只说那些人回京都了。”后面的话,自然没有几人信的。

    大家都说奉贤时是被风霄等人给杀害了,至于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仵作都验出那是出自宫廷侍卫手段,至于真和假谁知道呢。

    听到这些,苏明媞眸色明灭不一。

    说到奉贤时,月荼和采冬都有点唏嘘,之前还想对姑娘下手,不想后面又发生了那样的事,紧接着人就死了。

    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姑娘,夫人方才晕了过去,你且过去瞧一眼。”

    未等苏明媞说话,商宛琇身边的一名丫鬟面色难看的跑进来,匆匆对里头的苏明媞说。

    苏明媞闻言立即被吓得不轻,脸都变了变,“怎么回事。”

    一边匆匆套了外衬,焦急的快步进了商宛琇的院子。

    “姑娘。”陈嬷嬷道了声。

    “嬷嬷,母亲她……”

    “夫人只是一时怒极攻心,大夫来瞧过了,没什么碍,”说罢,陈嬷嬷横眼瞪了下那多事的丫鬟。

    丫鬟往后缩了一身子。

    苏明媞上前道,“嬷嬷快让我进去瞧瞧母亲。”

    ……

    商宛琇确如陈嬷嬷所说,并没有什么大碍。

    苏明媞看到她时,正坐在榻上,手中拿着账本在看,眼神锐利得似要将那些账本扎穿了。

    “母亲,你这是作甚?”苏明媞松了一口气之余又立即从她的手中夺过账册,叹道。

    “哼,你那二叔到是厉害得紧,竟瞒过了我的耳目,偷转了不少钱财打送给晋王,你说说,这要是让你父亲知晓了,我如何向他交待?”

    商宛琇气极不已。

    听出原因的苏明媞秀眉一蹙,面有凝重。

    “母亲,这是何时的事?”苏明媞想起当时在庆园遇见赵留晋和苏谨全的画面,可不正是在密谋些大事吗?

    只怕这些东西就是在赵留晋过来时就已经开始了,能瞒过母亲这一关,也不奇怪。

    她没想到的是,苏谨全竟敢跳过了父亲这一关直接行贿了晋王,用的还是苏府钱帛,居时查总账,公款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族人和族公们如何看她的父亲?

    思及此,苏明媞眉目间凝上冷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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