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药庄的主子姑娘就挨在他身侧,小手搭在他的腕脉上细心诊着,那敛眸低眉的专注认真模样他见过许多回,每次再见,左胸总微微发紧,会明白她在习医行医这条道上,是下过狠功,更是她毕生的志向。

    他长年为哮喘急症所苦,因不想让双亲挂怀,所以关于他的病症也仅身边的老仆老金以及小厮庆来清楚,这七、八年来全靠她暗中医治,而她也曾一度将他从鬼门关前拖回。

    她一向紧张他的病。

    这不,两人昨夜才闹腾一宿,他被子底下仍赤条条的,她却不知何时爬起,套上中衣里裤,醒来就急着替他看症。

    苗淬元内心不禁暗叹,略觉失落,怎么自己这一身俊美无端的皮相对她的吸引,总强不过身上病痛对她的吸引似的。

    各花入各眼,他眼里偏偏就开了她这一朵花,心底荡进这一抹月光。

    像也只能认命,这个爱钻研医术、救死扶伤又敲是她人生志趣的姑娘,即便两人情投意合、互许终身,他也终于让这一轮月儿来到怀里,不再遥不可及,但要想霸占她全部的心思,也是不能够。

    似察觉到有目光凝颜,朱润月两道略带英气的秀眉一扬,对上男人深幽沉静的眼,心口蓦地一悸。

    “醒了呢。”她红暖腴颊漾开笑涡,咬咬唇,低声问:“觉得如何了?”

    长指勾住她搭在他腕脉上的指,苗淬元略沙哑反问:“什么如何了?”

    她脸更赭,但还是端出医家的势子,稍挺直背脊,清清声音又道——

    “昨儿个替你试了老祖宗在古籍里留下的治哮喘疗法,第一回嗯……彼此破门,小休息之后又有第二次……”端出的医者架势有些颓了,因为他眼神突然变得火热,漆黑瞳底窜活火,格外野亮。

    苗大爷笑道:“原来问这个吗?那自是吃得我满嘴流油,非常美味啊,同我脑中日日夜夜所思所想所盼一模模一样样……不不,是更美味多汁。”道完,眯目咂咂嘴,像脑子里正在回味,再三品留。

    朱润月先是一怔,想明白后脸蛋彻底爆红。

    她在药庄书房内翻找到的一册医术古籍,朱家老祖宗在里边有一段记载——

    哮喘症顽强,首重保健,但亦有一说,若哮喘症者心神忽受重大刺激,物极必反,气喘之症反能改善。

    而老祖宗以为的“重大刺激”,除丧恸、狂喜之外,最具疗效的首推“鱼水之欢”,说是患者心神与肉身同受刺激,可当作呼吸吐纳锻链。

    所以身为医家的她鼓勇抓着苗大爷这号病者“鱼水之欢”了。

    她问的是他觉得身体如何。

    胸肺与气息吐纳最为相关,她想知他一早醒来,呼吸吐纳较以往有何进益。

    ……他、他却要提什么“美味多汁”?!

    他昨晚都那样了……现下还咂嘴是怎样?!

    “你根本……乱舔!是我要给你很多很多刺激,要很多很多,是我要给你才对,不是你给我,你、你……”人突然被他拉进怀里抱住。

    苗大爷搂着她低低笑出,胸膛鼓动——

    “月儿确实是给了我很多很多刺激啊,不仅打开身子让我欣赏,还让我尝了滋味,我有多么受刺激,你不是最清楚?”

    昨晚两人“搅和”在一块儿的事,朱润月一想是替他治病,醒来便只晓得为他把脉问诊,此时伏在他怀里,男人的健臂和体热将她圈围,昨儿个种种缠绵景象突然间在脑海里全数涌冒。

    听着他的心跳声,她害羞地闭闭眸,好一会儿才抬起小脸看他,嚅着唇问:“那……有没有弄疼你?”

    苗大爷微岔了气,不禁咳了,惹得她一阵紧张,忙要起身帮他抚胸。

    他干脆搂着她坐起,先困住她,再深吸一口气调稳内息。

    “朱润月,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吧?”好气也好笑,他抓起她一缕发挲她鼻子。她皱皱可爱的鼻尖,赶紧一把逮住他作乱的手,无辜道——

    “娘曾跟我说过,且说过不止一次,娘说,男子要是没仔细留神,也会弄得好疼的,还有可能磨……磨破皮,又或者拉伤那儿的肌筋……”

    苗大爷想到朱家那位夫人,他未来的岳母大人,一时间抿唇无语。

    自与朱家“崇华医馆”相往,他跟朱夫人交手过几回,几是每仗皆败,常还败得莫名其妙,总之他未来的丈母娘相当深藏不露。

    不过值得额手称庆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还当真如此,月儿家的阿娘似乎颇看好他、喜爱他,打一开始就瞧他上眼,何况到如今。

    所以既然是未来岳母大人所说的,那……

    “好吧。”他语气很大度。

    “什么好吧?”她眉心轻轩。

    “不是望闻问切吗?你问的我既答不出来,只好你亲自看看再探探。”说着,他蓦地拉她小手往自个儿身下探,将“某物”直直送进她手心里。

    朱润月轻抽一口气,手臂略僵,人也有些懵,但没有急着撤手。

    她怎么说也是个医者,在他之前虽从未目睹或碰触过成年男子的阳物,但男女人体经脉、穴位、脏腑什么的,该学的都学上,不会碰着了就惊慌失措,至多就……就心跳一声大过一声,喉儿有些发紧,肤底直有燥火窜出……罢了。

    她捧着,也不敢用力,只觉手心里沉甸甸,烫麻烫麻的。

    既要“望诊”,她当然垂眸去看了。

    她知阴阳行气大不相同,女子精气约莫在午后未申之交汇聚丹田,此时气血最为丰沛,男子则在一大早。

    昨儿个夜里她没能瞧仔细,今早苗大爷将整副家伙送到她面前,真是……实在是……当真非常……

    她找不到话说,只晓得瞠圆眸子,因手里之物突然微微跳动,一下子把头抬得更高,直指丹田,颇有一柱擎天的势儿。

    “唔……看来挺强健、挺好的,没破皮也没伤到肌理……没、没事了……”又想端出医者的气势,无奈语调有些哆嗦。

    她脸红抬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因苗大爷脸上肤泽堪比霞红,红得太不寻常,这又令她心惊胆跳,着实太像他哮喘即要发病的模样。

    “苗淬元你没……啊!”她突然被放倒,苗大爷一把丢开碍事的薄被。

    他尽管得时时保暖,得顾着养气润肺,这北地夏季的晨时对他而言够暖和了,完全能让他赤身裸体、大开大合,揪住他的女大夫为所欲为。

    他的阳物硬如铁杵,杵物下的两团子孙袋饱满柔软。

    那一整副家伙正亲密抵着她。

    朱润月暗暗吞咽唾液,完全能感觉到他的长度和热度,甚至连那两团囊袋上的细腻皱痕,隔着薄薄里裤她都能感受到,毕竟……她刚刚才捧着仔细瞧过啊!

    “苗淬元……”她呐呐唤着,也不知唤他为何,总觉口中吐出他的名,心也跟着被填满似,温暖稳定。

    苗大爷双目瞬也不瞬,大手轻扯她衣裤的带子。

    “那你呢?是否被我弄疼了?”低哑问,他瞳色深变。

    “我那个……身强力壮又气血饱满,咱朱家医术讲究的是骨正筋柔,气血自流,就算痛,也……也痛一下下而已,肯定比你不痛。”都不知自个儿说什么了。

    “是吗?可我还是担心,若磨破皮,你没法瞧仔细,还是由我代劳吧。”

    “没、没有破皮啦!”她轻叫了声,按住他不住往身下探的手。

    两人四目相接,近近瞅着,情心水波荡漾,在彼此瞳底潋沣。

    男人冲着她笑开,勾魂夺魄一般。“月儿……”

    被他低柔一唤,朱润月当真难以招架。

    又想着本就要给他很多很多刺激,按老祖宗古籍里所提,“鱼水之欢”可当保养,也似乎只有靠她,他才使得出这般保养之法啊……

    她略咬唇瓣,遂任他脱去衣裤,在晨光清柔中为他打开身体。

    苗淬元呼吸先是一滞,屏气于胸,感觉血液发烫,在四肢百骸里跳腾。

    眼前春光烂漫,手一探就能攫取那满眼的绚丽。

    忽而,他重重吐出一口气,胸中紧绷顿时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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