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警看情况不妙,急急地跑去跟上面打报告。

    这间牢房的特殊女囚全都是被打过招唿,一送进来就特殊对待的,她们永远不能离开这里,保证活命的前提下,每天遭受着无休止的打骂和虐待。

    这些虐待包括精神上的和身体上的,总而言之要保证她们在活着的状态下受尽痛苦。

    听说有人快不行了,监区的领导格外重视,立即派了两个人押送况美美去监区配备的医院病房里看病输液。

    这一晚上,况美美就没有消停过。

    她一会儿上厕所,一会儿喊着口渴,不停地把胳膊上的针头故意拔开,让针头滚针,折腾的那两个狱警脚不沾地。

    接近凌晨的时候,两个狱警终于困极睡着了。

    况美美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摸到一个狱警的身边,悄悄从他兜里取走了他的手机,进入到短信界面。

    她也明白,这次来的地方跟上次在派出所的汹屋不同。

    这次她是被关进了真正的女子监狱里,在严密监视的监区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只能想别的办法。

    她飞快地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给孙翔发了过去,短信末尾叮嘱他看过勿回,然后删掉短信记录。

    做完这一切,飞快地把手机塞回狱警的口袋里。

    重新躺回床上,想到孙翔,况美美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希翼。

    这次能不能出去,全指着孙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孙翔,可能是所有认识的人里,只有孙翔看起来老实可靠。

    说起来,她对孙翔并没有多么认真,在这段关系里,她只是单纯的想利用他,每次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可是那傻小子,居然对她动了真心。

    她以前还觉得睡、了孙翔有点亏,他利用价值很低,什么都不能给她。

    直到今天她才开始庆幸,无意间招揽到这么一个绝对可靠,不会出卖自己的男人,在她有难处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放心交代他替她办事。

    月光如水,倾泻而出。

    这一夜,况意意失眠了。

    白厉的警告电话委实影响了她的心情。

    眼看到了十一月末,再过几天,李眉的审判期就该到了。

    她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默默地祈祷着小姨在九泉下的灵魂得到安息。

    同样失眠着的还有孙翔。

    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的下一刻,他就点开看了。

    浏览完长长的内容之后,他睡意全无。

    黎明刚至,他就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出了门,打车去了市郊,在白家那座出名的岛屿云岛附近停车,站在路边翘首以盼,似在等什么人。

    一连三天过去,他每天都在固定的地方站着。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远远地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

    看到那辆车的车牌号,孙翔眼睛倏然一亮,奋不顾身朝着马路中央冲了过去。

    他不要命似地拦在马路中间,企图逼停那辆车。

    路秘书把车速减下来之后,看到路中央的人并没有走,惊怒之下,只好一个急踩刹车,车子堪堪停在距离孙翔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路秘书咒骂一声,下车对着孙翔就是两脚,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想要命就滚。”

    孙翔忙不迭爬起来,拽着路秘书的裤管,死活都不撒开,“我要见白先生,我有要紧的事情对他说。”

    路秘书蓦然间沉下脸,防备的目光落在孙翔脸上,“你要见白先生?”

    孙翔深吸一口气,车窗打开着,他知道车里的男人可以听到他说话,于是大声说:“美美被关在女子监狱里,请白先生救救她,放她出来吧,她以后一定会更卖力地为白先生做事的。”

    路秘书是白厉的心腹,什么事情没有他不清楚的。

    听了这一席话,立即就明白过来这挡在路中间的小子是为了什么来的。

    他冷笑着甩开孙翔的手,“白先生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滚开,再不滚我就开车从你身上碾过去。”

    说着他回到车上,发动了引擎。

    这路秘书看起来很不好相与的样子,说起话来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孙翔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连忙从路中间退开。

    他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仅仅是按美美的要求这么做,能不能帮到她。

    自从知道况美美坐牢,他就吃不下睡不好,短短几天内,他消瘦了不少,往日看起来很清俊的单眼皮,也附着着一层疲惫之色。

    要说孙翔这个人,其实挺死心眼的,并且很有毅力。

    他也知道他跟况美美在一起背着伞云菲偷、情挺不光彩的。

    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回头,而是一直盼着用自己的行动感化况美美。

    他觉得她身上就算有什么瑕疵和缺点,只要他好好对她,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会把她的心暖化的。

    反正他现在已经和伞云菲分手,没有了伞云菲那层枷锁,更有理由做那些自己想做的事。

    望着疾驰远去的黑色汽车,他微微叹口气,犹豫了一番,拨通了伞云菲的电话。

    黑色轿车里。

    刚才的拦车事件就像个小插曲。

    路秘书重新发动车子后,没听到白厉询问,便识趣地提都没提。

    就在汽车快要驶入云岛的时候,白厉突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阳城女子监狱的监狱长叫什么来着?”

    路秘书见微知着,还以为白厉这么问是打算救况美美出来,连忙说:“我记得是姓袁吧?不过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位,白先生,需要我去联系一下吗?不管现在在位的是谁,您说要放一个人,他们这点面子肯定会给您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就是大少爷那边若是捏着不放,这事情恐怕就有点难办,毕竟大少爷现在是集团里主事的,那些人都得敬着他三分。”

    白厉冷冷瞥了路秘书一眼,愠怒地冷哼,“这些我自然知道,还用的着你说!”

    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他白厉的面子,几时开始在对上儿子时半分作用都不起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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