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议论,白厉气愤地返回到别墅,直接一个电话叫来的管家。

    吩咐管家把城堡里东西北三面的门都关死,自己跑到唯一的南门口,让人搬过来一条沙发,拿着一张报纸坐在上面。

    他时不时地从报纸上抬起眼,阴沉的眸光穿过南门外的泊油路,定定地等待着有什么车子出现。

    他倒要看看蒋芷云到底约了哪个政要。

    怪不得她前一段时间翅膀硬了,敢在医院里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顶撞他,还一声招唿都不打飞到国外去躲清闲。

    儿子伤势稍微有点好转,她就立即飞回来赶回医院,把所有照顾儿子的功劳全都抢走。

    心情郁闷地思索着蒋芷云的事情,一辆车子从远及近开过来了他也没注意。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白墨寒已经牵着况意意的手走进了城堡里。

    白厉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眼睛看况意意,“你怎么把她给领回来了?谁让你把她给领回来的!”

    况意意微微撇了撇嘴,她又不是第一次来云岛,白厉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她是什么超级病毒,一踏上云岛的土地,云岛就会被她给毁了似的。

    至于吗。

    忽然,她眸底闪过一丝报复的光芒。

    原本垂在两腿侧的手忽然间挽住白墨寒的胳膊,撒娇地嘟着嘴儿说:“老公,我们搬回岛上酌不好,我觉得这里环境好好,我好喜欢。”

    白墨寒低下头,宠溺地看着她,“你喜欢就搬回来住吧。”

    白厉一张脸,霎时青的透紫,“你敢!”

    他蓦然抬脚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瞪着白墨寒,“你让她登堂入室,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

    白墨寒微微昂着下巴,视线穿过白厉的头顶,似望着天空,又似眸底空洞无物,语调淡漠无温,“意意的问题,该说的我早就说过,没什么可说的。”

    “你!”白厉怒极反笑,“好,好,你这是想要跟我撕破脸了是不是。”

    自从白墨寒出院就像变了一个人,白厉自然察觉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心里是又窝火又有一股莫名的难受。

    况意意似笑非笑地说:“伯父,墨寒的意思是,您再怎么胡搅蛮缠,他也不想搭理你,该娶我还是会娶我!”

    你既然喜欢来气,就慢慢生气去吧!

    白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你以为你进了云岛,就算是白家的人了,我告诉你……”

    “她已经是白家的人了。”白墨寒忽然打断白厉,眉宇间透着从来都没有的冷冽,“爸,你也一把岁数了,别再整天惦记这些俗事,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今早回欧洲养老吧,明天我让白雷开飞机送你回去。”

    “好,好,好。”白厉久久地说不出话,盯着白墨寒一连说了三声好,“你可真是长出息了,为了一个女人能对自己的父亲做到这种地步。”

    什么叫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名为商量,实则就是逼着他走!

    “意意我是一定要娶,你如果不能接受,就离开吧,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白厉深吸一口气,随后厉声道:“用不着你的人送!我自己会走,为了个女人这样对自己的父亲,你别有后悔的一天!”

    转身大步离开了。

    一路回到别墅里,白厉直接上了三楼。

    蒋芷云没在,估计又在跟那些下人们在一起。

    白厉现在是彻底想明白了蒋芷云一大早在那里瞎忙活什么,她要请的贵客压根不是什么政要,而是况意意那个女人。

    他心里又是气又是悲,胸口堵得快炸掉,大步回到房间,拨打了路秘书的电话,“给我订今晚的机票,我要回欧洲!”

    路秘书大吃一惊,“今晚就走?您不是说这次会一直留在阳城,阻止那个女人和大少的婚事吗。”

    白厉面色有些惨淡,语调掩饰不住的疲惫,“我年纪大了,不顶用了,自己的儿子也不听我的,他今天放了话,要让人送我回去。”

    “什么?”路秘书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是白墨寒发话的话,那白厉肯定是留不得了。

    他没想到他们父子间会闹到这种地步。

    以前两人虽然关系不见得有多好,但每次闹起来,白墨寒都会默默地退让半步。

    然而这次……

    忽然,路秘书眼光一亮:“您要不要联系一下薛七少,他那边似乎一直对那个女人很有兴趣。”

    提到这个,白厉胸口的气滞感稍稍地缓解了一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眉毛有些纠结地耸了一下,显示出内心短暂的挣扎。

    但很快,他便定下心思,“你去联系薛天豪,告诉他我有一个计划,可以让他得到想要的,但是我需要他的帮忙。”

    “好的,我明白了。”

    挂完电话,白厉也不知道怎么的,脑中忽然就闪过那天在医院里,况意意对他说的那两句话。

    面对他在乎的人,他可会后悔?

    他不想再往下想。

    急急忙忙拉开门下了楼。

    楼下大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蒋芷云拉着况意意的手,不停地跟她讲述自己在国外的趣事。

    几个常年跟着蒋芷云的老佣人在旁边笑着接话,白墨寒坐在对面,目光一直落在况意意身上,眉眼尽是柔和。

    这副画面,深深地刺激到了白厉。

    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儿子已经取代了他执掌白氏的商业帝国,现在连在家里都是儿子为主导的地盘。

    他大步走下楼,面无表情地穿堂而过。

    蒋芷云谈话间余光瞟到他的身影,忽然叫住他,“咦你干什么去?我刚才正跟意意说我们要不要一起打一场麻将,你过来咱们四个一块玩几把呗。”

    玩玩玩,就知道玩。

    白厉心头气怒,转头冷冷地拒绝:“我没你那个心情!”

    然后大步往外走。

    多少年了,这个女人就没有一天跟他琴瑟和鸣的,周围那些亲戚朋友哪一对不是同心同力,就连墨寒跟况意意都是夫唱妇随,而他和蒋芷云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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