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郁家迟到老规矩,罚站军姿,时间是迟到时间的三倍。

    玄曼彤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两小时二十一分钟的三倍是七小时零三分。

    “爷爷,我知错了。”玄曼彤椅着郁昌荣的胳膊,“而且,我是有原因的。”

    “又有原因?”郁昌荣面无表情的看着玄曼彤,“上上上次借口是路上塞车;上上次理由是车子没油;上次是女性身体某种不适,呐,这次什么,说来听听。”

    玄曼彤纳闷,这些她都用过了?

    “这次、这次......”

    突然,玄曼彤脑袋一个灵光乍现。

    “这次是因为错误情报。”

    林英姿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什么错误情报?”

    玄曼彤理直气壮的说道,“子佩告诉我‘爷爷奶奶说这次要不到的话,罚站军姿三小时,负重十五公斤三千米。’,只说我不到就受罚,没说不可以迟到。”

    “子佩。”郁昌荣喊了一声。

    和郁柏敏女儿迪子兰坐在一起看着玄曼彤的郁子佩走到郁昌荣面前,“爷爷。”

    “你是说不到就罚她?”

    郁子佩想了想,“嗯。”

    下一秒,郁昌荣的命令就下来了。

    “去。两人都给我到后花园站着去,彤丫头七小时零三分,佩丫头误报军情罚三小时。”

    玄曼彤郁闷了,“爷爷,七小时零三分,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郁昌荣看了下自己的贴身警卫陆离,“叫军医随时待命。”

    “是,首长。”

    郁昌荣顺手咬了一口手里的青苹果,看着哀怨不已的玄曼彤,“站完记得再负重十五公斤跑三千米,不跑完不许回家。”

    玄曼彤,糊了。

    郁子佩性子文静,乖乖的拉着玄曼彤朝洋楼后面的楔园走去。

    林英姿看了眼玄曼彤和郁子佩的背影,瞪着郁昌荣,“你怎么把彤丫头的青苹果吃了!”

    “我高兴。”

    这么一罚下来,他就不信彤丫头今天还能回去。

    郁子都浅浅一笑,“奶奶,我也要青苹果。”

    林英姿纳闷了,都吃上青苹果了?

    忽然,书房门打开,一个带着笑意的清润嗓音响起,“小东西?”

    乍然听到郁子弦喊‘小东西’,玄曼彤心尖一抖,感觉一朵蘑菇云在头顶开花,心底的哀懑直线飙升,装成没听见一般,径自走自己的。

    郁子佩拉住玄曼彤,“曼彤,大哥叫你。”

    满屋子的人都好奇的看着玄曼彤,若是三年前,她肯定屁颠屁颠扑到郁子弦身边,拉着他喊‘子弦救我。’,怎么久别重逢后见到救星子弦却一点反应没有?

    玄曼彤不情不愿的转头看着朝她走来的郁子弦,心,莫名的一颤。

    嘴角勾着三分笑意向她走来的男人一身松枝绿少将夏常服,金黄色为主色调的军官服饰装点其上,一穗一星徽的少将软肩章扣在肩袢里,领尖上定着领花,胸标、名牌、级别资历章、级别略章、军龄略章、补充略章摆正固定在他的左胸,臂章穿过上衣的两条臂章袢端正的固定着,藏青色的领带平整得找不到一丝褶皱,连领带夹都很有存在感,军仪端整出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威严感。

    玄曼彤一直不懂,嘴角向来带着淡和笑容的郁子弦为什么还会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从来就知道职业军人的气质会很好,不同于军营之外那些男人的气度感觉,他们浑身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英气与锐阳,那是在社会上怎么历练都培养不出来的睿质,她明明也见过郁子弦穿少将军服,为什么今天感觉他的气质格外出众呢?

    他,优雅无双,若树临风,温润谦和。

    “大伯。”

    玄曼彤目光越过郁子弦,喊着从书房和他谈完话走出来的郁柏承。

    郁柏承视线落到玄曼彤身上,笑道,“哎,慕慕来啦。”

    玄曼彤表情哀怨的点点头,也不管郁子弦走到她面前,耷拉着脑袋绕过他朝后花园走。

    郁柏承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笑着朝沙发走去,看了眼郁子弦,“咦,慕慕这次怎么不喊‘子弦救我’?”

    客厅里一干人听到郁柏承的话,都笑了起来,附和着。

    “呵呵,我也纳闷这个。”

    “就是,那丫头招牌话怎么不见了?”

    “子弦出来时,我还以为她见着她的专属守护神立马得瑟起来呢。”

    郁子都看着玄曼彤的背影,嘴角浅浅扬起,心情舒畅不已。

    看着纤挑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郁子弦眼底的笑意更深。

    在书房和爸谈话时他从窗户里就见到她走了进来,那俏丽的模样着实让他惊绝了一把,别说她刚才不开口求他,就是开口了,他也不会‘真救’。他早就看出来,郁家大院里的人今天是同心一气的想逮着她在这过夜。

    小东西,今天看你怎么跑得掉!

    郁家大院后花园

    高高的院墙将花园围了个严实,院墙边针叶被修剪整齐的水杉笔直入空,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在草坪里蜿蜒着,园心是一池花开正艳的黄色睡莲,碧色莲叶铺满整个水面,池边一个八角凉亭,一方石桌四把石凳成列其中。

    玄曼彤小声嘀咕道,“爷爷这次怎么连你都舍得罚吖。”

    郁子佩是他们几个孙辈中最文静的,闯祸、迟到什么的不良记录从来没她的份,性格也好,长辈们可从没罚过她。

    郁子佩微笑着朝凉亭走,“你是不是以为拿我当挡箭牌,爷爷就会放过你?”

    “可不是。”

    “你啊,爷爷的性子还不了解?”

    郁家老爷子若连她玄曼彤的撒娇都拿不下来,其他人就更别指望他能轻饶了。

    玄曼彤胳膊拐了下郁子佩,“不好意思啦,难姐。”

    “没关系啦,难妹。”

    玄曼彤拉住郁子佩,“不去亭子里,就外面。”

    郁子佩惊讶的看着玄曼彤,两人就站在亭子外面?烈日当空站三、七小时?

    玄曼彤眨眨眼睛,狡黠的笑着,“亲爱的,信我。”

    郁子佩笑,“从小到大,信你的人一般都没裤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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