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儿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夏侯羡一口又一口地饮酒,胸前衣服全被浸湿,不由得心上一紧,半响才徐徐开口道:“夏侯羡,离佩……离佩的事我会去问父皇母后,我不相信……”

    还没说完,整个人却被他压住,抵在圆桌旁:“姜蔚儿,你未免太过天真!”

    夏侯羡逼视着自己,寒眸凛冽,恨意丛生,许久才别过身去,继续捧起杏上雪。.

    蔚儿跌坐在地,双手撑着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只觉得一肚子委屈,明明自己是受害的那个,却偏偏要反过来被他教训?

    思罢看了看旁边的酒,也捧起一坛,不顾一切,打开酒塞,直接倒进了嘴里,那酒才入口,便能感觉一阵杏花香气在喉间乱窜,刚下肚,蔚儿便一阵一阵地咳嗽起来。.

    夏侯羡一声轻笑:“若是喝不了便不喝,没人摁着你头。”

    蔚儿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又饮了几口:“只许王爷借酒消愁,不许我借酒忘忧么?”

    他望着她那张涨红的脸嗤笑:“这酒烈的很,与你幼时喝的那些米酒不一样。”

    “烈酒又如何,米酒又如何,我曾经装米酒的瓷罐子不是照样被王爷您砸了个稀巴烂吗?”蔚儿的声音里已明显有了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被自己生生忍住。

    夏侯羡的脑海中晃过当年的事,嘴角勾起的弧度渐渐消失。.

    蔚儿抱着那坛快被自己喝完的酒,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又艰难地爬上桌旁的小圆凳,一个仰头便将坛里剩余的酒全倒入喉中,衣服上,发丝上全部是洒出来的酒。

    她强定住自己的身子,将酒坛缓缓举于头顶,猛地往前砸去,刚好不偏不倚砸到门上,“哐当”一声,酒坛子碎的稀巴烂。一阵发泄过后,她指着酒坛子碎掉的地方,弯着腰揉着肚子咯咯直笑,最后终于是撑不住才从椅子上跌下来。

    蔚儿迷迷糊糊地趴在地上,揉着被摔疼的腿,嘴角开始慢慢往下撇,不一会儿,竟哭出声来。

    夏侯羡望着这个跌落在地的小人儿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知她已醉了,便凛着眸子喝到:“说了不喝没人逼着你,醉成这样像什么?!”

    蔚儿停了哭声,愣愣的望着他,好一会儿,竟哭的比刚才更厉害:“夏侯羡,你做事情总是不告诉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捧起酒坛又饮了一大口。

    蔚儿见他把自己晾在这,不觉一肚子闷气,连忙站起来,抢过他手中的酒,横着眉瞪着眼,怒气冲冲地又将这坛酒摔向了门,只是这次没站在凳子上,扔的不远,倒是酒洒了一路。

    夏侯羡似是很不满的冷笑了几声:“姜蔚儿,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胆敢……”

    还没等他说完,蔚儿就又哭哭唧唧的说道:“十九,十九,你回来啦,你终于回来啦,你知道吗,我找你找了好久,他们都说你得病死了,我偏不信,还好我没信,呜……呜呜。”

    夏侯羡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撒泼耍赖的女子,将她拉过自己身边,语气放柔:“醉成这样,没个王妃的样子。”

    “反正你都要纳侧妃了,管我什么样子,侧妃身份不低我,相貌比我好,还会跳舞,十九,我竟不知你这么有能耐。”她就像个孝儿一样抱怨哭闹着。

    夏侯羡撩起蔚儿耳边的细发,将其别到耳后,搂过她:“我也不知道我竟这么有能耐将你娶回府做王妃。”

    她虽醉的浑浑噩噩,听见这话还是一愣,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个人面露寂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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