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给您将人带来了。.”拂因在一旁微微屈身,拱手于胸前,换了一身淡墨色男装,头发像男人一样束于头顶,发带缠绕,更显得整个人严肃凌厉。

    “嗯,你做的不错。”晏子途将目光放到地上熟睡的蔚儿身上,冷哼了一声:“有了这个女人在我们手中,无论是对西岐还是北燕,我们都有了一定的砝码。”

    说完,晏子途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只比巴掌稍大檀木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安然躺着一只极小极细的蛊虫,大概只有小拇指指甲盖的一半大,黑黝黝的,脑袋呈椭圆状,尾巴尖锐,实在是……恶心至极,倒人胃口。

    “焚心蛊!”拂因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檀木盒问道:“殿下要如何?”

    只见晏子途将那盒子对着蔚儿抖了抖,里头的虫子立刻苏醒,从盒中跳到蔚儿脸上,闻到活人的气息后,它似乎很是兴奋,最终爬到耳朵旁,直接钻了进去。.

    拂因抿了抿唇,“焚心”之蛊实在狠毒。

    “那她……”拂因又缓缓抬起眼,向晏子途请示接下来的做法。

    晏子途转身淡淡道:“先安放在这里,切记不要让二殿下知道。”

    “是。”

    拂因俯首回应,再抬头时晏子途已抬脚离去,走至门口,忽又停住转头望向殿内的女子:“拂因,你这次做的很好,正好上次有匠人进贡了一个镶金玉镯,样子极好,就赏给你了。.”

    拂因在他停住脚步转身的时候,脸上略微闪过一丝慌张,但转瞬即逝,依旧冷着眉目道:“属下不爱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殿下下次不用如此费心了。”

    门口的晏子途微微浅笑,改了刚才的一脸严肃:“算是你的生日礼物了。”

    生日礼物?拂因愣在原地,一个孤儿怎么会有生日,一个杀手怎么会有礼物。

    而后天,正是晏子途三年前第一次从山匪手中救回拂因的日子。

    蔚儿昏睡了一天,再次醒来时,已经月出西山,殿内没有烛蜡,漆黑一片,“吱吱吱”的声音从打在地上的木板后面一声声传来,又值深冬,气氛凄然,不禁让人打了个寒战。

    蔚儿用食指揉着太阳穴,尽力回忆昨日的事,突然猛地跳了起来。

    妈的,到底是谁将我骗到这个地方!

    于是,凭着手中触觉摸索着向门那边走去,突然被一个倒在地的椅子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艰难爬起,摸了摸鼻上的灰,再次走到门那边,晃了晃门板,却发现已被人从外面锁住。

    蔚儿顿时毛骨悚然,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场景,实在害怕不已,便朝那老鼠叫的地方大声喊了句:“别叫了!就知道磨牙,牙都磨没了看你们还怎么偷米!”

    只有耳边有活生生的声音,蔚儿才能稍微定下心,可这叫骂声在空荡荡的殿内回响了一会儿便完全消失,只剩下老鼠时强时弱的磨牙声和蔚儿“砰砰砰”的心跳声。

    蔚儿蹲在地上,后背紧紧靠着门,因白天睡了好久,此时根本睡不着,忽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她惊恐的站起身来,朝门外看去,透着门纸,能清晰地看见一盏灯笼明晃晃的闪在门外,还没待她看清来人之脸,门已被推开。

    晏子途手持灯笼站在门口,轻蔑地望着她:“我是该称呼您公主殿下还是王妃娘娘呢?”

    蔚儿心中大惊,只觉得眼前面孔很熟悉,却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便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这儿是哪里?你为何将我关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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