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问了这么多话?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晏子途的声音在这漆黑空殿中显得尤其瘆人。.2yt.la

    蔚儿知是人,心下已安定了许多,走上前借着那人手中的灯笼仔细端详着他。

    “晏子途!”蔚儿辨认后惊呼一声:“你……你不好好在南楚做你的监国太子,把我抓到这里做什么?”

    晏子途瞧着眼前这人甚是愚笨,嘲讽般的笑了笑:“谁叫你既是西岐的公主,又偏偏与北燕纠缠不清呢?抓了你,既能控制西岐,又能制衡北燕,倒省得我再花力气!”

    蔚儿心下明白了几分,不由冷笑:“太子殿下也太抬举了我,我已是嫁出去的人,对西岐来说,我早就不是三公主,对北燕来说,一个败方和亲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晏子途将灯笼举到蔚儿面前,望着她被光照的明黄的脸道:“你倒聪明!纵然你现在的身份确实尴尬,但只要姜朝之还认你这个女儿,只要夏侯羡还在意你这个王妃,一切不过对我及南楚来说只能是有益无弊!”

    蔚儿本就因这突然靠近的光源而觉刺眼,听见他的话更是刺心,便挥手甩开眼前的灯笼,佯装镇定,压着声音道:“亏你白生得这样一副好皮囊,原来见你只当你是个君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奸诈小人,你的计谋甚好,只可惜要靠这样卑鄙的手段才能做到,且不谈我在你手上根本没什么用,如若真的有一天如你所愿,我也不会留一条命供你得逞!”

    “啪——啪——啪”

    晏子途拍手鼓掌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公主殿下好骨气!可是如若公主殿下只会耍这一张嘴皮子的话,我倒也乐意恭听。.2yt.la.”

    蔚儿望着他那嚣张样顿觉无可奈何,后见他身后殿门大开,便寻思着如何趁他不注意逃出去,他是个太子,总不能放下身段追着自己跑吧,况且就算他现在去喊人,也不可能立即就到,凭自己这双爬过无数树的脚力,只怕到时候自己早已逃之夭夭了。蔚儿如是想着,嘴边不禁勾起笑意。

    “你说我只会耍嘴皮子,可你这个太子殿下又能干什么呢,民间传闻太子殿下对上孝道,对弟谦恭,对妻如宾,不过现在依我看,你不过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罢了,说什么仁义礼智,你还是回你的太傅那儿好好再读几年书吧!”

    晏子途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有点懵,纵然这公主自幼也没什么好名声,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她竟也能说出如此骂人之话,忍不住轻蔑地仰头笑了几声。

    对,就是这样。蔚儿心中谋划着,就在他走神的那时,蔚儿从他身旁轻巧穿过,直奔门外。

    可刚到门外,她就后悔了,一来自己这么久时间未进食,肚子早已空空如也,二来,这是南楚皇宫,地势构造自己一概不知,在这样一个陌生地方,没有方向,又能逃往哪里呢。

    晏子途早收了笑,见她一溜烟逃出门外,不由皱起眉,这偌大皇宫之中,只有自己与拂因知道将她私抓过来,给别人看见却也罢了,若是给自己那个弟弟看见,还不知要怎样。

    蔚儿沿着殿外这条路一直往前跑,跑过一道走廊,突然宫道分了两个岔,蔚儿不敢犹豫,见一条道宽敞些,便又是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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