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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进行中, 本文订阅比50%, 否则需延迟三日,  补足可立看  李妈妈人多事忙,倒是忘了和刘妈妈提过什么事了。

    直到看到刘妈妈那意有所指的笑,她才想起前阵子她和府里几个婆子坐在一处吃酒,吃到最后几个婆子都醉了, 就剩下她和刘婆子两个人。她吃酒吃得上了头,就忍不淄对方唠了两句烦心事, 她自己都忘了这茬, 万万没想到刘婆子竟放在心上。

    李妈妈几不可查地拢了拢眉,有一种被觊觎的不耐,语气也冷了下来:“什么妙人让刘妈妈你竟这般如获至宝?”

    刘妈妈只顾沉浸在欣喜中, 根本没注意到李妈妈冷淡的态度,“真是妙人,我拿自己性命打保票。说句大胆的话, 这偌大的王府里, 我就没见过比这人更妙的人儿。”

    李妈妈本是想将之随意打发了, 被刘妈妈这么一说,倒是起了好奇心。

    “长得很水灵?”

    刘妈妈笑得暧昧:“不光如此。”

    “那比起留春馆——”

    “不比她差!”刘妈妈拍了拍胸脯,道:“反正老姐姐你若是信我,就见上一见吧,若是连您都看不中, 下次我再不出现在您面前。”

    刘妈妈这人虽有点这样的那样的小毛病, 但总体来说并不是一个喜欢吹嘘之人。能让她做出这种姿态的, 莫真是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李妈妈搁在心里想了想,道:“那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见了,刚好下面给小郡主挑了几个奶口,你明儿将人掺进去,领到府里来看看。”

    刘妈妈欣喜一拍巴掌,“行,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给办妥当了。人我都没领回来,怕被人抓住了手脚,特意安顿在了外面。”

    听到这话,李妈妈倒是对刘妈妈的谨慎有了几分欣赏之意,又交代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而刘妈妈乐滋滋地出了思懿院,从后门又出了王府。

    *

    一大早天刚放晓,刘妈妈便来客栈里接瑶娘了。

    先带着她去吃了顿好的,临行前又交代了一遍进府后该注意的事项以及规矩,才领着瑶娘来到晋王府。

    晋王府还是一如瑶娘记忆中那般气派宏大,威严肃穆。

    两人从西边侧门入了府,一路上经过重重院落,瑶娘目不斜视,刘妈妈见了心中更是喜欢,觉得这小妇人真是个乖顺听话的。

    上面人就喜欢下面人听话乖顺,这样的人才好摆布。

    到了一处花厅,里面已经有五六个年青的小妇人正在等候。她们个个皮肤白皙,体态丰腴,一看就是刚生产没多久的。

    瑶娘也是刚生产没多久,却并不像这几个小妇人那般浑圆。她比以前胖了一些,却是胖得正好,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还是细细的,更显得身段玲珑有致像个饱满的葫芦。

    瑶娘方一走进来,就迎来的众人的瞩目,是因为她容貌出挑,也是因为她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个会做奶娘的,倒像……

    大抵也知道这王府里规矩大,这几个小妇人只是抬头看了几眼,就又垂下头去。刘妈妈对瑶娘使了个眼色,瑶娘便去了她们中间站着了。

    思懿院正房里,晋王妃才刚起。

    一排数个身穿蓝色比甲的丫头手捧着铜盆、水壶、面巾、茶盏等物,立在黄花梨雕灵芝如意月洞门拔步床外面。

    晋王妃有头晕症,每日醒后得坐上好一会儿才能起身。她惯是个规矩大的,思懿院的丫鬟婆子们规矩都极好,捧着这么重的东西站着,手臂腿脚都不带打颤的。

    紫烟扶起她,先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松软的靠枕,让她靠坐着,才端来一碗参茶服侍她喝下。喝了些放了红枣的参茶,晋王妃总算是舒服多了,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怎么老奴总觉得刘良医开的这药方,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周妈妈在一旁道。

    周妈妈五十多岁的模样,圆胖脸,肤色白净。身穿靛青色褙子与青灰色的马面裙,一头乌发挽了个独髻在脑后,以一支再简单不过的金簪子固定,十分干净利落又不失体面。

    她是晋王妃的奶嬷嬷,打小就在晋王妃身边侍候,待到晋王妃出嫁之时,又跟着陪嫁了过来,所以在晋王妃跟前可是独一份的体面。

    晋王妃蹙着柳眉,面上满是倦怠,“刘良医的药还是有用的,只是我身子不争气,这头晕症总是好不了。”

    “之前王妃本已经好多了,搁老奴看就是被留春馆那边给妨碍的。王爷也是,竟弄了这么个狐媚子回来……”

    晋王妃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旁边丫头手中托盘里,又在另一个丫头捧着的唾盂中将口中的茶给吐了,紫烟拿起一块儿洁白的帕子帮她拭了拭嘴角,她这才开口道:“好了,奶娘别说了。”

    她语气平淡,并没有谴责之意,可周妈妈却当即噤了声。

    丫头们鱼贯上来服侍晋王妃漱口净面,又涂上润肤的面脂,这才依次退了出去。

    紫烟将晋王妃从床上扶了起来。

    晋王妃来到妆台前坐下,紫烟拿起犀角梳给她通头。一下一下的梳着,要梳上一百遍才够数。

    如今这屋里也就只剩下晋王妃的心腹之人,有些话自然可以说了。

    晋王妃这才道:“奶娘,你以后要管住些自己的嘴,主子哪里是你能非议的。你是我奶娘,我倒没什么,可你别忘了这府里真正的主子是谁。”

    自然是晋王。

    可不是能容许一个下人非议的,哪怕此人是王妃的奶嬷嬷。

    周妈妈讪讪的,“老奴知道了。可老奴就是替您气不过,您说那留春馆有什么好,那样一个从烟花柳地出来的女人,竟然也敢故意和您做对……”

    一提这事,周妈妈又有些愤愤不平了。

    周妈妈这人什么都好,就一点嘴太碎,其实她对别人也不是这样的,也就是晋王妃是她奶大的,她几乎是把晋王妃当自己女儿看,才格外替其不忿。

    晋王妃出身高贵,亲姑姑是贵妃,本身又是徐国公府的嫡小姐,从小也算是泡在福窝儿里长大。她容貌不俗,打小又有才女之名,按理说这般出身还如此多才,算是天之骄女了。

    可惜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晋王妃万般皆好,唯独有一样不美的就是她从小有体弱不足之症,身子稍显弱了些。

    不过这样的出身,什么样的太医请不来,什么样的珍稀药材寻不到,倒也将她养大成人,直至之后嫁给晋王做了王妃。

    这晋州虽是边塞之地,但架不住晋王乃是亲王之尊。晋州是晋王的封地,封地中一切好物都是先紧着王府,京中徐国公府那边时不时也送东西来,更不用说还有宫里来的赏,所以晋王妃养尊处优的日子从没打过折,甚至比在国公府时更好。

    可就这么精养细调着,晋王妃的身子却一直不见起色,她与晋王大婚也有七年之久,就没传出过好消息。

    对此,以前还能归咎于晋王在府中待的时候少,一年之中有大半是在边城,回了府后也是十分忙碌,极少宿在后院。可去年开春的时候,晋王竟从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

    这女人就是胡侧妃了。

    胡侧妃从一进府就是盛宠无双,素来寡淡晋王竟跟着了魔似的连连宿在留春馆。而胡侧妃的肚子也争气,进府没多久就有了,生下晋王第一个子嗣,也就是小郡主。

    而胡侧妃也母凭女贵,一跃被封了侧妃。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都没有,也就没有了。可你有,别人无,且胡侧妃素来是个张扬的性子,可不就是招了人恨。

    周妈妈就恨死胡侧妃了,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觉得都因为她是个狐媚子,勾得晋王劲儿尽往她身上使,王妃才会一直诞不下嫡子。

    周妈妈说得咬牙切齿,晋王妃不怒,反倒笑了起来。

    她凤眼柳眉,身子羸弱,本是面色苍白,一看便有弱不禁风之嫌,可笑起来却似三月春花绽放,美不胜收。

    笑完,见周妈妈还是一脸郁结的模样,不免笑着安慰她:“好了,奶娘。我这身子你也是知道的,哪能受得住生产之苦。她若是有本事生儿子尽管去生,生下了本妃抱过来养就是。”

    周妈妈有些不赞同这种态度,道:“王妃,您别嫌老奴嘴碎。你是王妃之尊,这府里的嫡长子还是要出自您肚子才好。抱来的终究是抱来的,怎么能和亲生的比。”

    这些话周妈妈对晋王妃说过不下很多次,可她似乎从没有放在心里。

    晋王妃望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她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奶娘,这事我心中自有主张,你就别操心了。”

    周妈妈倒不想操心,可是能行吗?可她也看出自己王妃的不悦,想着自打大婚后王爷对王妃的冷淡,也不敢在晋王妃心口上捅刀子,只能在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又说:“给小郡主找的奶口已经到府里了,正在和云阁的花厅里候着,王妃要不要去看看?”

    “我听李妈妈说,好像下面找了个不错的人儿,既是如此,等用了早膳,我就去看看吧。”

    “这李婆子也是个嘴快的。”

    一旁的紫烟笑嘻嘻地接口:“是奴婢跟王妃说的,奴婢也想为娘娘分忧,才会忍不住多了句嘴。”

    李妈妈是紫烟的娘,两人都是晋王妃的心腹,只是李妈妈是管事妈妈,管着后宅中许多杂事,寻常并不在晋王妃身边贴身服侍。

    “知道你们娘俩对王妃忠心。”

    一通闲话,晋王妃用过早膳后,便带着人往和云阁去了。

    *

    和云阁里,瑶娘已经站了半个多时辰。

    她的腰开始泛酸,腿也开始打颤,而其他人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见这花厅里除了几个人,也没有下人看着她们,便不免有人心生侥幸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打算歇歇脚。去了一个,紧接着两个三个都去了,只剩下瑶娘一个人还傻站在哪儿。

    瑶娘看看坐在那边揉腿揉腰的几个小妇人,再看她们都盯着自己的眼神。也知道人家都坐着,自己却站着太不合群,便也走了过去。

    年轻的小媳妇们嘴都碎,坐在一起话就多。你跟我搭一句,我跟你回一句,又见还是没人过来,便不免聊开了。

    瑶娘惯是个不多话的,也就听着她们说。

    听着听着,也就知道了不少事。

    知道她们都是和府里牵着关系,大多都是府里某个下人拐着弯的亲戚。其实想想也是,在王府里当差可是好活计,不用干重活,每个月工钱多,又不用签死契,可不是只有有关系的才能进来。

    倒是有两个小妇人没说话,瑶娘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她们身上。

    正确的说应该是放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因为上辈子她就是被这个人设计了,才丢了奶娘的差事。

    听了这话,瑶娘也意识到此处人来人往,说话多有不便,且她也想和小宝亲香亲香,便领着怀抱小宝的蕙娘往里去了。至于姚成,他乃外男,不适宜进内宅,自然有人热茶热饭招呼。

    一路上,瑶娘眼珠不落地盯着小宝看。

    这是她的儿子,她含辛茹苦方才诞下的儿子,却因为诸多原因不能留在自己身旁。当年她离开之时,还只是一个在襁褓中的孩子,而如今却长这么大了。

    似乎母子之间有一种天然的血脉联系,小宝起初见到瑶娘还神情陌生,可盯着这个漂亮的姨姨看着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并伸出小胖手让瑶娘抱。

    瑶娘顿时红了眼,将小宝接过来,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想哭,却又怕吓着了孩子,只能拼命忍着。

    好不容易等她平复了心情,一行人继续往里头走。

    蕙娘小心翼翼地跟在妹妹身旁,时不时忐忑地望着四周这雕梁画栋一切极尽奢华之能事的景象。甚至连这府里的丫鬟,都看起来格外高人一等,那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姚家也算是小康之家,可蕙娘却还穿不上这样的料子戴这样的首饰。

    “瑶瑶,你让我和你姐夫把小宝抱来,王爷可知道?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妨碍?”到了瑶娘住的小院,蝶儿下去了,蕙娘这才有些担心地拉着妹妹问道。

    她望着眼前出落得越发娇艳动人的妹妹。

    瑶娘今日穿了身桃红色折枝牡丹花褙子配湘妃色十二幅罗裙,梳着斜髻,其上插着一根赤金累丝嵌红宝蝶恋花的步摇。

    这步摇做得极为精致,垂下的几只宣蝶不动即能看到那微微颤动的蝶翼,仿佛活了似的。蝶口处镶着红宝,红宝的个头并不大,但色泽极为秾艳,让人触之心颤。

    妹妹时不时伸出纤白的玉手去扶那步摇,富丽的金配着色调极艳的红,雪肤乌发,水眸红唇,好一副美人图。

    蕙娘不是男人,见之心都化了。

    再去看这屋里的布置与摆设,蕙娘知道妹妹如今日子也是过得顶顶好的。大抵在这府里也有几分脸面,不然今儿他们也不会来到这里。

    可蕙娘知道妹妹不同其他人,乃是非完璧之身侍候王爷的。虽王爷此时并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样子,可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在意,抑或是知道这事心中生了龃龉,妹妹因此遭到冷落,那可就不好了。

    瑶娘倒没考虑到这么多,她只是实在太想念小宝了。

    她没办法出府,就只能让小宝上府里来。为了这事,她提前多日就开始安排。她虽有宠,但在这府里却说不上话,一切只能看王妃的眼色。为了让王妃同意自己见见儿子,自打晋王从边城回府,她就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不放,多次在思懿院给胡侧妃没脸,王妃才同意了这事。

    此时听姐姐这么说,瑶娘不免有些心生忐忑。

    可转念一想,她受宠本就受得战战兢兢,若是那冷面的晋王离自己远些倒也好,也免得她朝不保夕,生怕哪日碍了王妃的眼,也被她这么对付。

    其实还有一项瑶娘没好意思去多想,那就是晋王实在是太强壮了,也可能是在边城素久了,回来后就格外得贪。一回府就抓着她没白天没黑夜的胡天胡地,而她得宠之说也是由此传出。

    实际上晋王找她除了做那事,根本没跟她说过几句话。

    瑶娘本就是小家碧玉出身,爹是个秀才,倒也识得几个字,比寻常女子多懂一些道理,知道晋王这般表现其实就是将她当做个玩意儿看。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打从她入了这晋王府,就万般事情皆不由己。

    不过这一切她肯定不会告诉姐姐的,怕惹来她的担忧,只能笑着对她道不妨事。

    可真的不妨事吗?

    蕙娘口里不说,心里却沉甸甸的,总觉得妹妹还是没改以前的烂漫天真。

    这边蕙娘胡思乱想着,那边瑶娘则抱起小宝逗了起来。

    一岁多的小娃儿,正是好玩的时候,说话奶声奶气的,光听着这奶音就足以让人心都化了。

    这时,蝶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说王妃召瑶娘过去说话,把小宝也带着。

    姐妹二人面面相觑,瑶娘按下心中的不安,抱着小宝并拉起姐姐便出了房门。路上为了安抚忐忑的蕙娘,还安慰她说王妃是个和善人。

    王妃也确实是个和善人,虽样子看起来清冷了些,但待小宝和蕙娘十分另眼相看。

    不光赏了蕙娘一个金镯子,还赏了小宝一个赤金镶宝的项圈。大抵也是为了给瑶娘长脸,王妃还亲自将金项圈给小宝戴了上。

    自此,瑶娘一扫心中不安,而是全然变成了感激涕零。

    她想得很多,想小宝既然能得王妃喜欢,以后自己见儿子是不是更容易了?当然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为此她甚至联想到等晋王从边城回来,她用何种手段将他留在自己房里。

    记得他十分喜欢在书房里,她碍于羞涩总是推拒,还曾招来他的不悦,连着多日未来找她。而那几日王妃待她也是一副冷脸,直到晋王又来找她,才算对她有了几分好脸色。

    不然,就试试这个?

    王妃并未久留瑶娘她们,说让她们姐妹多在一起处处说说话,就让她们退下了。

    到了中午,王妃赏了菜,姐妹二人连同小宝心情十分愉快地用了顿饭。

    时候还早,瑶娘屏退了蝶儿,和蕙娘坐在临窗下的大炕上说话,一面哄着小宝睡觉。

    小宝靠在娘的怀抱里,睡得格外得香甜。

    “你跟姐说说,不是说好的来王府做奶娘,怎么就成侍候王爷了?王爷待你好不好?”大抵也是王妃的和善让蕙娘褪去了心中的不安,所以也敢和妹妹说些这种私密话。

    瑶娘起先还想着怎么跟姐姐解释,又听到了那句‘好不好’,顿时红了脸。

    这好不好到底什么才算是好的?让外人来看,有宠就是好,所以他算是对她还好吧?

    见到妹妹这样,蕙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有些感叹地叹了口气,道:“既然王爷待你好,你就用心服侍他,也不怕以后没了着落。小宝你别操心,有我和你姐夫看着,怎么也不会亏待了这孩子。”

    一听这话,瑶娘不禁垂首看了怀里的小宝一眼,有些不舍地抚了抚他的小脑袋。

    “姐……”

    “你也算是终于有了盼头了,姐也不用成天一想着你就揪心不已。你要放聪明些,该争的争,不该争的可千万别争……王妃待你好,你就老实听话,人家是大妇,你是做小,可万万不当动那不该有的心思……”

    其实蕙娘也不懂这种王府大宅里的处世之道,她只能尽量把自己懂得一些道理告诉妹妹,而瑶娘也就认真地听着,一面听一面点头。

    而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

    蝶儿从外面走进来,“夫人,时候已经不早了。”

    瑶娘顿时感觉到心里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想拉住姐姐小宝不让他们走,面上却是强笑着站起身去卧房里收捡东西。进了房,她又偷偷抹了会儿眼泪,才拭干脸抱着一包东西走出来。

    这里面有她这几个月给小宝做的衣裳,里里外外好几身,全是王妃赏她的好料子,还有做给姐姐姐夫做的衣裳。另还有些银两,却是她攒了好几个月的月钱,算是小宝寄养在姐姐家中给的伙食钱。

    她依依不舍地将蕙娘和小宝送到后门。小宝这会儿已经醒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大人们,蕙娘叹了口气,安慰妹妹让她别难过,等以后她瞅着机会再带小宝来探望她就是。

    姚成已经在骡车上等着了,蕙娘抱着小宝上了车。

    瑶娘没敢去看这副画面,背过身去垂头咬着下唇,心里下定决心要讨好王妃,以后多接小宝和姐姐来府里。

    这么想着,心里的那股难受感总算淡了些,她才带着蝶儿又回了小院。

    为了今天,她连着忙碌多日,每次晋王走后,她就要休息多日才能缓过来。这两日为了接小宝来见面,却是连休息都顾不上。这会儿人走了,心里那股气儿也泄了,顿时觉得困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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