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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进行中,本文订阅比50%,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王家在柳树胡同,离姚家有一段距离,姚成知道瑶娘要带小宝,夜里睡不了多少时候,就让她闭一会儿眼,等到了叫她。.

    瑶娘听话地闭上眼睛,可此时此刻她哪里睡得着,满脑子都是上辈子在晋王府发生的一些事情。

    王家也是世代的吏役,王老爹早年当捕快受了伤,所以待儿子大牛成年,就将位置让给了儿子。王家有个当捕快的儿子,王婶子又有一手帮人接生的好手艺,所以日子过得十分殷实。

    一进半的宅子,青砖黑瓦的大瓦房,门前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的女主人是个勤快的。

    刚踏进王家大门,就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对平民百姓来说,可是媳物事。寻常人就算家里买车,也都是驴车骡子车,马这东西精贵,一匹就得大几十两,还得用好料精养着,一般人家买得起也养不起。

    只看这辆马车,就能知道这王婶子的亲妹妹在王府定是个体面的。

    可瑶娘却知道刘妈妈其实不过是晋王府里一个并不起眼的婆子。

    上辈子因为沉浸在自哀自怨中,瑶娘根本记不清当初来王家,是怎么被刘妈妈看上的。这次来因为心态不同,她倒有心情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是她姐夫姚成先进屋的,而她则是站在院子里等着。

    莫名就有一种感觉,有人在看她。

    *

    刘妈妈其实并没有将姐姐王婶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在她来想,这穷乡僻壤的林云县能有什么出众的人才。要知道她想找的奶娘,可不是一般的奶娘。只是这话不好当着姐姐说,又见姐姐那么上心为对方说话,她就想只是看看,是时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所以当姚成进来和王婶子说话,她连个正眼都没给对方。

    直到她看到立在院子里头的那个姑娘——

    说是姑娘吧,感觉有些不像,却又做着姑娘的打扮。

    刘妈妈是个过来人,自然知道黄花大闺女和妇人之间的区别。再漂亮的姑娘,也是含蓄,是内敛的。肩是收着的,眉是未开的,腰细但却僵硬,胯往内紧收,两条腿怯怯地并在一处,严实合缝。

    就算是那对女乃子,也宛如那刚出头的玉笋子,是花骨朵,是没有开放的鲜花儿,俏生生,却半含着。

    可眼前这个姑娘,却宛如一颗汁水丰沛的桃子。明明莹白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与娇憨之态,却偏偏又散发出一种不经意的媚态。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只是轻轻一戳,就能流出许多甘甜的汁水来。

    尤物!

    刘妈妈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形容词。

    她顾不得再去听姐姐和人絮叨下去,思及方才耳根子听到的话,忙问道:“想去王府当差的,可就是那院子里站着的那小妇人?让人进来我瞅瞅。.2yt.la”

    姚成一愣之后,忙不迭就出去了。

    见那姑娘缓缓朝自己走来,刘妈妈更是宛如得了什么至宝,眼梢上都带着一股明显的喜意。

    王婶子有些疑惑地看了妹妹一眼,有些想不通她怎么高兴成这样了。

    难道说是看中瑶娘了?

    思及此,她心里也是挺高兴的,这孩子是个命苦的,她也希望能给她找条活路,不然何至于去多这个嘴。

    瑶娘越发觉得如锋芒在背,怎么这刘妈妈看着她就好像是看到了金子一样。

    她记得上辈子没这种感觉的,不过转瞬间她就没功夫去想这个了,因为刘妈妈已经拉着她的手问上了。

    “刚生了孩子?怎么想到要去做奶娘?舍得离开自己男人?”

    这些问题瑶娘早在家中就和姐姐姐夫对过说辞,所以倒不难回答。

    “刚怀上男人就走了,实在生活无以为继,才会想着法子给自己给孩子找条活路。”她半垂着头,细声细气地道。

    一听男人死了,刘妈妈眼睛更是一亮,不过倒是没人注意到这茬。

    “倒是个命苦的孩子。在王府当差不同其他地处,府里规矩却是严的,不同在家里。”

    “这个瑶娘懂,会恪守府里规矩,不乱生事端。”

    刘妈妈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莹白的小脸儿,宛如剥了壳的鸡蛋也似,俏生生,嫩滑滑的。若论比此女长得漂亮的,刘妈妈也不是没见过,可打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妇人,她就知道李妈妈要找的人就是这样的。

    莫名的就是有这种感觉。

    她越发觉得满意,不免话就多了起来:“不过咱府里的月钱倒是丰厚,若是能选上,不提其他,一个月光月钱就有十两。当然,若是主子们高兴了,随手赏下来的银子就足够你干上一年半载了。”

    顿了下,她又道:“你恐怕不知道吧,这次咱们王府里选奶娘,是给小郡主的。若是你奶得好,又得小郡主喜欢,留下来当个奶嬷嬷也不是不可能。那时候你就体面了,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等到了小郡主长大成人出嫁的那一天,跟着陪嫁过去,风风光光的,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好福气。”

    这刘妈妈格外殷勤,似乎很想让瑶娘答应下这事的样子。而这些话上辈子刘妈妈并未曾对瑶娘说过,瑶娘有些奇怪她的意图。

    难道说王府很缺奶娘?所以向来势力的刘妈妈才会如此?

    可同时她也思及了上辈子的一些经历,下意识就道:“当个奶嬷嬷也是下人,这又叫个什么福气。”

    等话出了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心里一紧,生怕惹恼了刘妈妈。

    哪知刘妈妈却是一点都不恼,反而像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她,并道:“真是傻丫头!不过也是,你们这种小门效出身的,自然不懂高门大户的规矩。我跟你说,这下人和下人之间也是不同。.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王府小郡主的奶嬷嬷。这和普通的奶娘可是不同,算得上半个养娘了。”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刘妈妈生出一股高人一等的自豪,也因此说得格外仔细:“小郡主是你奶大的,还不是事事都听你的,不光在下人里头十分有脸面,在主子们跟前也有一份体面。是时,背靠着晋王府这座大山,整个晋州尽可走的。就拿我这老婆子来说,若是在这林云县碰到什么事,去了县衙报上晋王府的名号,连你们县太爷也得给老婆子两分脸面。”

    瑶娘听得心里苦笑连连。

    她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可更清楚王府下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就好像她上辈子,明明是进府做奶娘,却因为被人设计,差点没被人撵出来。王妃念她不易,留她下来做下人,谁曾想竟被那胡侧妃接二连三的刁难,她才被逼无奈爬了床。

    而她上辈子的厄运就是从她爬床开始的,瑶娘虽不知道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会死了,到底是谁害了她,但她心中模模糊糊也有对象。若说整个晋王府里谁最恨她,大抵就是胡侧妃无疑了。

    想着胡侧妃的手段,瑶娘就感到不寒而栗,同时也有些意兴阑珊。

    可事已至此,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

    当然,她可以厚着脸皮,忍下李氏时不时的辱骂,继续留在姚家。可恰恰瑶娘清楚留在姚家不是长久之事,姐夫说的没错,姚家能养她和小宝一年两年,难道能养他们一辈子?小宝总有长大的一日,难道她要让自己的儿子生活在这种屈辱的环境之中?

    还有姐姐,她不能只顾自己,坏了姐姐的好日子,所以她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刘妈妈又说了一些话,瑶娘因为心绪纷乱,根本没有听进耳里。

    总而言之,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

    因为刘妈妈赶着回去,后天就要走,也就是说瑶娘只有一天的时间,就必须离开小宝前往晋城了。

    晋城离林云县并不远,也就是一日多的路程,可进了王府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出来的,也就是说她将有很长一段时间再也看不到小宝。

    回去后,瑶娘面上一丝喜意也无,和姐姐打了声招呼,就进里头的小隔间看小宝了。

    蕙娘愣了一下,还以为那事没成,正想进去劝妹妹不要多想,被丈夫一把拉住。

    “事成了,后天就要走,瑶娘估计是舍不得小宝,你让她跟孩子单独待一会儿。”

    蕙娘眼神悲哀起来,沉沉地叹了口气。

    小宝刚醒,正躺在床上,小脑袋左顾右盼地看。

    一看到娘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眼神格外的不一样,似乎也认识这就是娘。

    瑶娘悲上心头,忍不住就抱着小宝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擦了擦眼泪,掀开衣裳喂小宝吃奶。

    小宝有一会儿没吃了,吃得特别贪,可劲儿地吸着。瑶娘满怀爱意地看着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刚长了一层绒毛的小脑袋。

    接下来的一日里,瑶娘就抱着小宝哪儿也不去,以前还知道帮着家里干会儿活,如今也不干了。

    李氏前儿才被儿子训了一顿,这两天一直很低调,蕙娘得照顾明哥儿和洪哥儿,自然没空做家务,如今瑶娘也撂挑子了,她连着做了两日的家务,忙得灰头土脸,忍不住就发飙在院子里骂了起来。

    姚成不在,如今蕙娘也不想忍着她,掀了门帘子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你别骂了,瑶娘明天就走。”

    晋王回到内殿,他惯是不喜身边人太多,所以也就福成跟了进来。

    福成三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着一身墨绿色团领长袍。他在晋王身边服侍多年,算得上晋王头号心腹之一。因着是打小就侍候晋王长大,自然又与旁人多了几分不同的情义,也因此他在晋王跟前也比较敢说话。

    看得出穆嬷嬷的话让殿下听进了心里,福成踌躇一下道:“殿下,老奴觉得嬷嬷说得有道理,这府里是该有一位小主子了。”

    但也仅此一句而已,能在主子们身边服侍多年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适可而止,过犹则不及。主子毕竟是主子,奴才毕竟是奴才。尤其此事又干涉到晋王最不能容忍别人碰触的禁忌,也因此福成说得格外小心翼翼。

    晋王没有说话,只是眉心紧蹙的弧度又深了些。

    他突然想起方才那个奶娘,那片濡湿之下隐隐透出的白皙与高耸。

    一阵熟悉的燥热感自体内攀升而起,不过晋王早就习惯了,只是蹙了蹙眉,就忽视了它。

    *

    晋王的回归让王府后院里的人都动了起来。

    其实晋王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之人了,他后院的女人并不多,这么多年也就是晋王妃、胡侧妃,以及当年出京时弘景帝赏下的两位夫人,和一位姓冯的侍妾。

    早先还没有胡侧妃的时候,晋王的后院一直很平静。边关多有战事,而晋王作为屏藩一地的藩王,自然有抵抗外族侵略之重责,所以他常年领兵在外,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

    正主儿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斗的呢,大家自然关上门各过各的日子。可自打晋王带回了胡侧妃,胡侧妃又诞下小郡主后,就宛如打开了某一处的机巧,让犹如一潭死水的后院中多了许多暗流。

    晋王回府,按规矩是要见见晋王妃的。

    这无关于喜与不喜,不过是处在他们这个位置彼此该给的一份脸面。所以一大早,晋王便到了思懿院。

    晋王的到来让整个思懿院都忙碌起来,下人们脸上带着明眼可见的喜气。及至胡侧妃、陶夫人及李夫人前来请安,能明显感觉出这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陶夫人和李夫人面露钦羡之意,倒是胡侧妃不屑地一嗤。

    等经过通报进了堂中,抬眼就能看见端坐在首位的晋王,还有站在其身边邀宠献媚的冯侍妾。

    晋王穿一身湛蓝色锦袍,衣襟与袖口处俱用银线绣了繁复的花纹。一头乌发尽数拢束在头顶,用一只三指宽的嵌蓝宝赤金冠扣着,更显得其面如冠玉,俊美无俦,宛若神邸。

    而他身边站着的冯侍妾,穿一身海棠红暗花刻丝对襟夏褂,下系十二幅石榴裙,梳着随云髻,插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真是人比花娇,美不胜收。

    关键对方衣裳做得极为合身,窄袖掐腰,那胸前颤巍巍的,感觉恨不得要掉下来。

    贱人!

    胡侧妃捏紧袖下的粉拳。

    这冯侍妾是去年晋王妃在胡侧妃大着肚子时提起来的一个人,道是晋王身边人太少,后院太过清冷,她作为王妃有失职之嫌。实则是晋王妃知道李夫人和陶夫人就是个摆设,为了打压胡侧妃的势头,刻意立起来的一杆枪。

    冯侍妾不愧晋王妃赋予她的职责,邀起宠来连胡侧妃都甘拜下风,替她脸红。但凡晋王在府里,花样百出,且宛如斗鸡也似盯着胡侧妃不丢,屡屡和她作对。

    胡侧妃对晋王妃的恨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源自这冯侍妾,可惜冯侍妾仗着晋王妃的势,暂时胡侧妃是拿她没办法的。

    瞧瞧现在不就是,胡侧妃三人还得经过通报才能入内,而冯侍妾早早就在晋王身边侍候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谁知道这骚蹄子会不会趁着人都不在,使出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勾引了殿下。

    胡侧妃觉得晋王妃就是王妃的身份,老鸨子的命,再没见过哪个王妃往自己男人身边塞人像她这么肆无忌惮的。一大早上就特意空出地方,让冯侍妾这小贱人勾勾搭搭,也不怕被恶心了。

    陶夫人与李夫人目露哀怨之色,盈盈下拜。

    晋王微微抬手,眼神清冷,给人感觉似乎没有焦距。

    胡侧妃拜后,便偎到了晋王身边,正打算说什么,这时晋王妃从里面出来了。

    晋王妃的出现让堂中的气氛顿时一变,本来偷偷向晋王睇着眼神的陶夫人和李夫人,顿时收敛起来。甚至胡侧妃本是打算恶人先告状的,都消停了。

    给人感觉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实质上也确实如此,妾室见了正室,可不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

    当然也有胆子大的老鼠,例如胡侧妃。

    她对晋王妃行礼都行得十分敷衍。

    堂中十分安静,身着绿色比甲的丫鬟们动作轻巧地鱼贯而入,在西次间的八仙桌上摆了早膳。

    晋王和晋王妃移步,去了桌前坐下。

    胡侧妃本是立在一旁,晋王点了点下首的一个位置,胡侧妃顿时得意一笑,去了椅子上坐下。

    这笑自然是彰显自己受宠,也是笑给晋王妃和冯侍妾看的,可惜晋王妃连撩都没撩她一眼。倒是冯侍妾暗中咬了咬牙,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拽下来。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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