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徐天姣有点苦恼,严孜青出门好几天了,还没有回来,有点想他。

    另一方面,就是武胜,他看她的那种直勾勾的眼神,徐天姣懂,但是不会回应他什么。

    对于武胜,徐天姣是不清楚底细的,甚至于这个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更何况他这个人?

    武胜对徐天姣,是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就差*裸的在脸上写着:我喜欢你。

    一点都不加掩饰的。

    不管徐天姣是明说还是暗示:我不喜欢你,请你离我远一点儿。这武胜都当做没有听到。

    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往徐天姣的跟前凑。

    最让徐天姣反感的是,自从上次看到徐天姣换衣服后,武胜出入徐天姣的房间那是再也不敲门了,吓得徐天姣每次进到房间里都要仔细的检查一遍房间有没有人在,再拴好门窗。

    晚上睡觉,也要把大黑拴门口,琉璃放床头,才稍微放心。

    时间一长,也有遗漏的时候,大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武胜的美食收买。

    武胜做的食物很美味,这点,连徐天姣也不得不承认。

    而琉璃,也不知道被他用什么引走了还是关着了,反正没有看见。

    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徐天姣,实在是太困,想着武胜正午时还在治疗,没空。

    就趁着这个机会想补个回笼觉。

    可能是太困了,可能是太放心了。

    反正,这一觉,徐天姣睡得很香。

    而悲催的是,武胜泡完澡了,徐天姣还没有醒过来。

    于是,等到徐天姣醒来时,一睁开眼就看见武胜的那张俊脸,离她的脸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徐天姣炸毛了,抬脚就是一脚,“滚!”同时大声的喊:“爹......小彤......乳娘......”

    把院子里的人都喊了一遍。

    被踹倒的武胜,慢悠悠的爬起来,淡淡的说:“哦,刚好,他们来了,我把那天我愿意负责的事再仔细说说,你胸口的朱砂痣,想必......”

    徐天姣跳了起来,伸手捂住他的嘴,怒声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武胜淡淡的笑一笑,说:“我就是喜欢你而已,我还不小心看光了你,应该对你负责。”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的抬起,想握住徐天姣的手。

    徐天姣想赶苍蝇一样,赶开他,“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居心,等严大哥回来,有你好看的!”

    “那天......”武胜看她一看,说。

    握紧了拳头的徐天姣,很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被人看光身体的事情,说徐天姣不介意那是假的。

    可是,这种事情,该怎么说呢?

    严孜青原本就疑心他们有什么,知道了会不会更加的误会?

    还有那武胜,在外人面前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为人处世也很圆滑,说出去丢脸不丢脸先不说,关键是得有人信啊!

    在男女问题上,自古女子就要吃亏些。

    想必,这也是背着人时,武胜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原因吧?

    门外,有好多人的声音,徐仲勋,小彤,乳娘都在,“怎么了?”

    徐天姣暗暗的压下怒气,尽量平声静气:“没事,爹,乳娘,我就是做了个噩梦。爹,我饿了,让小彤去给我做点吃的。”

    门外,徐仲勋答应了,说:“既然娇娇饿了,那乳娘你们一起去吧。做饭快点,顺便也给丽娘带一份。”

    女儿大了,徐天姣的房间,当爹的也不好进来,徐仲勋远去了。

    徐天姣恶狠狠的低声说:“你还不快出去!”

    武胜轻笑一声,开门出去了。

    徐天姣那个气,很想杀人,有没有?有!她现在就很想杀人。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受制于人,这感觉,太憋屈了,太让她抓狂了。

    也不是没想过毒药,只是徐天姣毕竟是一个医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出手伤人。

    哎,还是先躲躲吧。徐天姣想,已经那么多天了,严大哥也应该回来了。

    徐天姣收拾好了东西,往夜南珠那去了。

    还没有清净几天。

    就在一个黄昏的时候,就有人来向夜南珠报告:“有人试图闯进山崖底来,被兄弟们抓住问话,说认识徐姑娘。”

    那被推到夜南珠面前的人,不是武胜是谁?

    徐天姣的眼里,是无可明灭的火气。

    夜南珠诧异的问:“天姣,这人就是你带上山来的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她徐天姣情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武胜却是开心的说:“娇娇啊,你原来在这里。我到处都找不着你。天也快黑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

    徐天姣瞥他一眼,说:“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回去了。”

    武胜说:“那怎么行?那天.......”

    徐天姣急急的打断他:“别说了!”

    回头对夜南珠说:“南珠,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得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啊。”

    夜南珠看看徐天姣,又看看武胜,敏感的发现两人哪里不对劲,徐天姣的神态也很奇怪。夜南珠眼珠子转了一转,就说:“天姣,你要回去了?也好,上次,你不是说我那绣品的花纹不对吗,我重新改了改。你去帮我看看再回去吧?”

    徐天姣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单独说,也就说:“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两人转到后面的背风处,确定没人听见她们说话了,夜南珠才说:“那个人,看着有点怪怪的,你没事吧?”

    徐天姣沉默一下,说:“没事,他......就是生病了,所以看起来不太正常。等严大哥回来,就让人送他下山去吧。”

    狐疑的夜南珠叹口气,说:“嗯,夜沧和严大哥出门半个多月了,也应该回来了。你自已也小心点,实在不行,就住我这里,等严大哥他们回来,一切都会好。”

    明明就是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却说到了徐天姣的心坎里去。

    徐天姣差点落下泪来,这个武胜,她已经受够他了。

    等严大哥回来,一定要驱逐了他。

    每次都拿那件事说事,太过分了。

    徐天姣和武胜一起走了。

    夜南珠想了想,叫道:“阿弃!”

    空无一人的四周,却瞬间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夜南珠对那个身影说:“跟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有应声,而身影也不见了。

    徐天姣走在无人的小道上,回头狠狠的瞪武胜:“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就算......但是,威胁不到我的。严大哥他自然是愿意相信我的。”

    武胜笑的风轻云淡,说:“那严孜青,有什么好?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土匪罢了。你要是跟了我,可以母仪天下,不是很好吗?”

    母仪天下......

    震惊的徐天姣,皱起来了眉头,“你究竟是谁?”

    “我么?”武胜笑“我本姓赵,单名胜。”

    赵胜......

    大宋的五王子,就叫赵胜。

    “你,就是那个在逃的五王子?”徐天姣指着武胜,哦,现在是赵胜说:“你来定军山有什么目的?”

    赵胜缓缓伸手,把那指向他的手包裹住,顺势一拉,徐天姣就落在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禁锢住那不安分的小手,说:“别拿你那些毒药了,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已经有了解药了。”

    徐天姣挣脱不开,只怒声说:“你,原来早就不安好心9偷了我的解药9骗我!”

    “徐天姣,说话要有良心。”武胜接着说:“要不是你经常给我下毒药,我会偷你的解药么?我可没有骗你。本来,那场宫斗,我失败了,又失去了内力,也不想活了。可是你偏偏救活了我,还治好了我的身体,恢复了我的内力。我也就不想死了,我和小王叔联合起来,还斗不过一个区区太子么?”

    温热的话语,就这样划过徐天姣的耳:“你既然救活了我,可要对我负责。只要你的兽军能助我,我们离成功那天不远了,到时候,我为帝,后位自然就是你的。”

    又是兽军,当初,小王爷就为了这,付出了不少的代价。现在,还不死心吗?

    气极的徐天姣,眼里都是鄙夷:“你想得太多了,兽军是不会助你的。我也不会!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叫人了。”

    赵胜轻笑:“呵,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吗?叫人?有谁能听见呢?”

    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

    而定军山,并没有那么高大的树木。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赵胜拐带到远离定军山的地方了。

    着急的徐天姣,大力的挣扎着,也想明白了很多事,说:“你的内力已经恢复了?还有那天,你是故意去我房间的?”

    赵胜笑得狡诈,“是啊,不然,很多事情,我都无法施展呢。徐天姣,北地我小王叔那,已经布置好了洞房,只要我们一去,就可以拜堂成亲,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徐天姣悔恨,想不到,自己引狼入室了。

    这个人,竟然是隐藏着这样的目的,而他们,一直在细作的方向怀疑他,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赵胜得意的看着徐天姣:“你也不要想严孜青回来救你。他下山去查我的底细,已经被我小王叔的人拦截,再过半个月,他可能才回得到定军山。”

    一个响指,一匹健壮的马儿就出现了。

    赵胜拥着徐天姣,准备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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