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子玉墨染

第二百九十一章【姜氏叛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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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庙在炮火的攻击下相继被摧毁!佛像多数炸坍塌坠落下来砸伤僧人,许多无辜僧人与百姓四处逃窜,但顺军士兵们才不会放过他们,拔出佩刀就要拦住他们见人就杀。

    见到好看的良家妇女则奸杀!偶尔会点功夫抵抗的僧人统统被顺军火铳队射击而死,又或者以弓箭手乱箭射杀!投降僧人和百姓均被当做奴隶使用。

    在命令下达之后顺军士兵们准备动手,去摧毁云冈石窟里的最后一尊佛像时,明僧录司左善世联合百姓进城,穿着便装道袍跑去山西行都指挥使司的都司府城外军营校场内闹事。

    校场内得不到重用且仅有空权的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姜镶,正在一边走一边检阅兵马,转了几圈之后觉得无聊便独自拿起,2石弓拉了一下试着瞄准靶心,还架箭镞拉开弓上弦,在缓缓闭上右眼用力握住弓扭了一下箭镞。

    随后放开手(嗖)的一声!箭镞刺在了靶上面正中靶心,路过的前明大同左卫右参将:赵光清,附和着喊道“好!总镇总兵这一箭射得漂亮。”

    但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却不以为然,他还是继续拿起箭来射靶子,却被传令兵跑过来打断射击,还匆忙的说道“报、报告总镇总兵大人不好了!外面有许多百姓闯进来,他们要…?”

    一听到有人闯军营可着实让明大同总镇总兵很不高兴,不过他以许久没有见到百姓了,也想出去看看他们有何事禀报?

    可谁知出校场来到军营门口之后,便见到大批百姓嚷嚷着有冤情要面见他,其中还有僧侣挤上前去传递了书信,不过始终被士兵们给拦着动弹不得!

    前明大同总镇总兵见百姓士气高昂,立马让士兵放出一条道路,听听百姓们的意见。

    为首的是几个衣着比较破烂的百姓,他们上前就跪下来请求道“哎呀!总镇总兵大人你要替我们父老乡亲们做主啊!宣大总督混天侯他、他整日闲来无事就派人去摧毁云冈寺庙!让我等无处祭拜,就连僧人们也无处安放!”

    说罢百姓人群中的僧人们各自双手合并,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各位施主们所说的话没错!句句属实,这里有僧录司左善世:梅谷大师、山西行都指挥使司大同府僧纲司都纲:叶芦宸、浑源州僧正司僧正:广清、山阴县僧会司僧会:齐英栾,他们联名上书的信件请总镇总兵大人过目。”

    其余百姓们也嚷嚷着说“我们手里也有顺军破坏寺庙的信件!”

    但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却只是接过僧侣的书信,打开了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竟然发现是让他举兵复明?而且还说李贼流寇已经退出了京师?眼下万全都指挥使司驻军不知所踪,山西行都指挥使司境内只要他高举义旗,那些前明的驻军们就必定会前赴后继响应号召?

    然而此事关系重大不能开玩笑!所以前明大同总镇总兵不敢立即答应,而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开始思索自己该如何做?

    一旁的前明大同左卫右参将连忙询问道“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此刻前明大同总镇总兵没有说话,而是看看他觉得还算靠谱,便就把书信递给他观看,在得知流寇以退中原大变的情况,在联想到自己同行们所受到的打击,不免有些伤心!

    如今大权旁落不说,却还要受到那些流寇贼将们的鄙视!

    于是各种不愉快的心情开始流露出来,前明大同左卫右参将趁着百姓拥挤的嘈杂场面,小声在耳边对他说道“姜总兵大人,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咱们应该顺应天意推翻流寇,省得在受这种窝囊气!”

    见到有人肯出力着实让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很是高兴,不过他却依旧犹豫不决&怕事情败露会遭到满门抄斩,再加上自己手上没有兵力!

    目前唯独有大哥前明榆林卫副总兵:姜让,与三弟前明阳和卫总兵:姜瑄,两人手头上还有些兵马。

    但是大哥眼下在万全都指挥使司宣府镇下落不明!三弟则在阳和卫继续统兵镇守,若要造反就必须先向三弟借兵,才能有实力与都司府内的流寇们做斗争。

    下定决心之后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就派人悄悄地前往阳和卫内通风报信,待传令兵前脚刚走不久,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就有些担惊受怕了!他害怕事情泄露就连夜骑马逃出都司府地区。

    大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了阳和卫城下,守城士兵们听见有马蹄声?连忙拿起火把往城下面照去,还对其询问道“城下何人?为何半夜来此?”

    下面的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回应道“我乃大同总镇总兵:姜镶,与你家副总兵大人是兄弟,还请速速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城上的守城士兵们见状有些不信?毕竟夜黑风高谁也说不准是不是奸细?直到城下高举大同总镇总兵令牌时,士兵们借着余光望下去才相信,连忙跑去汇报情况。

    这边在卫指挥所内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唱着小曲的前明阳和卫总兵:姜瑄,刚喝了几口酒还没咽下去,就见到士兵急促跑过来喊道“报!启禀总兵大人,城外有人自称是大人你的兄长?请求入城。”

    话音刚落被呛了一口酒的他,放下酒杯问道“你是什么?兄长?”

    顿时酒有点醒了,他反应过来心想;莫非是大哥?或者二哥前来?带着疑问他让士兵立刻前去通报让人打开城门放兄长进来。

    城门口缓缓被打开,待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刚要入城之际,才遇到骑马赶来此处的传令兵,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进城,第一时间直奔卫指挥所内寻找自己的三弟。

    许久不见面的兄弟一碰见立刻两眼泪汪汪,拥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前明阳和卫总兵有些好奇便问道“哥哥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一脸忧愁的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坐下来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叹气道“唉,说来惭愧!当初我要是为了报国战死沙场,恐怕今日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听见哥哥说这话顿生一丝悔意的样子?不禁让明阳和卫总兵感觉奇怪,他也坐下来倒满酒,说道“莫非是那流寇们怠慢了哥哥?”

    说着明阳和卫总兵四下看看,小声对兄长说“哥哥不瞒你说,这李贼已经兵败了!前几日刚刚得到消息称京城好像被关宁军给控制了,那吴三桂还立了一个皇帝?年号「义兴」听说是先帝之子大明皇太子殿下?”

    得知弟弟也知晓此事,前明大同总镇总兵有些坐不住了,他追问道“那今后弟弟打算怎么办?”

    只见前明阳和卫总兵小声说道“还能怎么办啊!举旗复明呗,之前咱们归降流寇那是情非得已!眼下抓住时机趁早与朝廷交好搞拢关系,那你我说不定还有守土功劳呢!”

    听完这话之后前明大同总镇总兵立刻坦白心机,表示愿意复明灭顺,但自己没有兵力请求与弟弟合作,两人一起反击杀入都司府内抓住流寇将领,煽动守军们起义。

    只是不知大哥那边情况如何了?

    无奈之下明阳和卫总兵,只好透露道“实不相瞒!前两日万全都指挥使司传来消息,说北虏漠南蒙古骑兵南下入侵,又遇上附近一带有疫情发生,所以大哥、他、他恐怕已经死于非命了!”

    说罢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决定先回山西行都指挥使司拿下都司府,在掉头去寻找大哥下落,两人达成协议准备次日出兵。

    7月初1日卯时末,天刚蒙蒙亮阳和卫城内就集齐了一大批队伍整装待发,由明阳和卫总兵阅兵喊话道“弟兄们,今日本协要带你们去干件大事!成了人人高官厚禄,败了挫骨扬灰。”

    说罢就挥手让他把万全左卫逃过了的大顺步军都尉:张黑脸,此人身穿札甲头戴蓝色铁盔被捆绑着押上来给弟兄们观看。

    众人们见到押上来的是自己人?有些激动纷纷喊话道“总兵大人,这不是张都尉大人吗?他犯了什么错?为何押上来?”

    接着前明大同总镇总兵开始走上来,训话道“没错!他是张都尉,但是今日我们要光复大明,就必须要拿他祭旗。”

    话音刚落两旁的明军手起刀落直接斩下大顺步军都尉头颅,在高挂在旗杆之上,放下大顺帝国赐与的右绯色(深红色)顺字旗帜大纛,给换下来改成原本的大明卫所军朱雀旗,又让士兵把之前的将帅旗拿出来挂起。

    待明大同总镇总兵与明阳和卫总兵两人上香祭拜过后,在拿出大明皇帝御赐的「镇朔将军印」下令出征朝山西行都指挥使司都司府方向开进。

    一路上还算顺利没有遇到阻击,直接来到都司府城外约与吊桥还剩一里路程时,明镇朔将军兼大同总镇总兵:姜镶,连忙勒住缰绳说道“三弟,我们这样过来太招摇了!况且我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贸然进兵恐怕不测!不如我先带一队人马入城看看情况?”

    明阳和卫总兵觉得有理便同意了,给予他一队兵马指挥,兴奋的他策马扬鞭道“率本镇冲入城中!”

    只见他快速骑马在前来到都司府城下,士兵们见状询问道“姜总兵怎么这是要进城?”

    城下的明镇朔将军兼大同总镇总兵立刻收起怒火,嬉皮笑脸说道“哦,这不是闲来无聊想找你们的柯监军喝喝酒嘛!劳烦几位兄弟开下城门好处是有的。”

    上面的几个士兵想想觉得没啥问题,便下令打开城门放他进去。

    待明镇朔将军兼大同总镇总兵进城后,直接带领十五位随行士兵前去都司府,一路上只要见到顺军侍卫,就借口说是来喝酒,还给了几钱银给顺军,而顺军侍卫们也不阻拦,以为是正常喝酒没什么!

    在来到大堂门口时见到里面坐着喝茶的大顺大同监军:柯天相,之时才让明镇朔将军兼大同总镇总兵的怒火中烧,他拔出佩刀愤怒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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