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沈默静静的等着,做为一个有时客串狙击手的军人来说,他有着绝对的耐心。他曾在一个地方趴过两天一夜,又岂会没有耐心等待一个必定上钩的小鱼。

    终于,他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嘴角忍不住扬起。

    站在门口的栗夏正在给自己做思想准备,她门后是一个什么的情况,一旦她进去了,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她是认定沈默了,所以,就算,就算真跟沈默睡在一起了,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谁叫她和他是合法的夫妻呢。

    想是这么想的,可她还是不想进去啊。

    屋里的沈默慢慢把书放下来,眼睛盯向门处,漆黑的双眸闪着异样的光芒。

    门终于被轻轻推开了,栗夏探头露出一个脑袋,神情是强装的镇定,她靠着墙慢慢的挪了过来,目标是被放在椅子上的包。

    沈默一个跃起,身形异常的快。天翻地覆,栗夏被老老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栗夏被沈默给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心跳加速。她双手推着沈默的胸膛,结结巴巴的道:

    “那,那个,我还没有,没有洗澡。”

    “一会儿洗,这会洗了,还得再洗。”他的声音向来清冷,但这时却变得低沉沙哑。

    栗夏紧张咽了一口口水,没错,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秀色可餐,暖暖的灯光照在他身上,给他渡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他的眼睛是压抑不住的火热,异常幽黑。

    他的唇薄而带着淡淡的灰白,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唇上起了薄薄的干皮,看得很碍眼。栗夏忍不住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拉近彼此的距离。她慢慢吻上他的唇,那干燥的毛刺摩擦着她的唇,她忍不住去允吸,希望可以另令那碍眼的毛刺消失。

    沈默的身体突然紧绷,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朝着一个方面涌去。他反攻为主,攻占她的领地。火热的舌头紧缠着她的,感受着浑身禁不住的战栗。

    栗夏管不住身体的反应,她感到她似乎要变成一团水,任他随意摆弄。朦胧中,她看到沈默那双眼睛,瞳孔黑得吓人。

    偏偏如此和谐的时刻,一通电话打来,那刺耳的声音在夜里非常的响亮。随后,拖鞋的声音响起,电话被接了起来。

    沈默低低咒了一声,半夜来电绝对没有好事,如此美好气氛被这一通电话给彻底打断,他狠狠的吻了一下栗夏的唇,是那种恨不得把她揉到他身体里的气势。

    果真,没一分钟,楼下传来李姨的声音:

    “沈营长,是谭溢的电话。”

    沈默他沉声应了一声,敏捷的跃起,他缓解身上的不适,看来今晚又办不成事了,他的双眸中流露出懊恼,脚步似乎都带着丝丝怒意。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很合理的答案,不然我很怀疑你是故意来破坏我的好事。”沈默难得会生气,那压抑的低沉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火气。

    电话里的人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显然他是幸灾乐祸的,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带一丝玩笑:

    “紧急通知,有任务,你得带队。”

    沈默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怎么回去。”

    “我家里有车,你连夜赶来吧,明早六点出发,你来得及。”谭溢挠了挠那头短毛,他也不想大半夜打扰人家,谁都知道有媳妇的人,半夜里还能干点什么啊。

    “是,我马上出发。”

    “嗯,晚上开车小心点,还有,实在受不了,多冲两遍凉水澡也成。”

    “滚蛋。”放下电话,沈默苦笑一下,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么被打扰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他的媳妇。

    三四步上了楼,他推开房门,看到那个小姑娘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他慢慢走了过去,掀开被子,露出红透的小脸。

    “夏夏,我得走了,有任务。”

    栗夏点头,她不舍的咬着嘴唇,离别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轻轻的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抚上她的唇,声音低沉的可怕:

    “等我回来,咱们继续。”

    栗夏笑了,她抓着他的手点头:

    “嗯,等你,过期就作废了。”

    他轻轻一笑,俯下身来用他的唇印上她的,喃喃道:

    “对我,没有时效。”说完起身,利索的走人。

    窗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栗夏猛然推开窗户,看到那颀长的身影。她朝他挥手,眼睛却禁不住泛红。

    “要小心,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方向盘,汽车漂亮的一个掉头,离开大院。

    心里有点疼,还有些闷,总之是一种说不出来滋味。栗夏倒在床-上,一种莫名奇妙的气氛就这么笼罩着她。

    “栗夏。”谭可可抚上她的头,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无奈:

    “你要习惯,这就是军嫂,说走就走,不容一丝迟疑。我早就习惯了,他们从来都是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的,我已经麻木了。”

    栗夏抬头,红红的眼睛显然是哭了,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我没来这里之前,一个人挺好的,怎么见了他以后就变得这么脆弱了呢。”

    可可轻轻一笑:

    “你傻啊,那是因为你把他放在心上了,不然一个陌生人你担心个屁,跟你有毛关系。”

    “你怎么可以在我这么伤心的时候说粗话。”她控诉。

    谭可可冷笑两声:

    “你在我这个年龄比你大,还有没有对象的人面前秀恩爱,我说两句粗话怎么了。”

    “我在伤心。”

    “看出来了。”

    “那你还欺负我。”

    “我不是在欺负你,我是在教育你,要谦虚,要低调。”谭可可眯眼看着那个衣服被扯开三个扣子,露出白嫩的脖子,自然想到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事情,小脸禁不住泛红。她伸出魔爪,直奔目的地。

    栗夏一声低骂,双手赶紧抱胸,她指着谭可可:

    “你耍流氓。”

    “……我只是想告诉你,衣服扣子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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