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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莙媓

第64章 人海茫茫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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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的都说是千人千面,你倒是一人便做到了。”冉释好在是嘲讽了一句,再看白苎时便知道了,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先前那个人儿了。

    “承蒙夸奖。”白苎厚着脸皮的应承道。

    待穗穗端着热茶进来时两个人正在以暧昧的距离打量着对方,穗穗才进门便羞红了脸,心中还不停地打鼓从未见过小姐和谁如此亲近过,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万不可上了心,耽搁了入宫。

    “小姐,茶已经换好了,现在便要沏好茶吗?”

    穗穗及时止住了,白苎挑了一下眉头转过身便对穗穗说道:“没有闲工夫吃茶了,东西昨儿收拾好的,我们即刻启程回去。”

    “小姐的脚伤可好全了?这会子走马车东晃西晃的怕是小姐吃不起这份儿罪,可能再缓几天?”穗穗说着把茶放到了桌子上,走过去搀扶着白苎,特意隔开白苎与冉释。

    白苎回身看了冉释一眼,轻笑道:“不等了,现下走免得和这位公子赶到一齐,倒让人给误会了。”

    穗穗本就担心这个公子坏了白苎的事儿,便着急忙慌的想着让白苎赶紧走了好,便作无可奈何状答应了下来,说是用完早膳便赶路回去,天黑前说不上还能赶回去。

    冉释见穗穗来了,和白苎也不能说上什么话儿了,便回去了冉释走了白苎才坐下穗穗又是不停的啰嗦说些不着边的话。

    “你方才可知晓那位公子是何许人?”白苎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收拾床铺的穗穗,穗穗拿了被子重重的抖了两下没好气儿的说道:“倒是小姐认得的,奴婢可没有福分知道。”

    白苎听了只想好好的骂一骂穗穗,好在学的沉稳了些,拿起手边的扇子一边扇着,一边撑着头看着撅着嘴的穗穗便道:“我若说了,你自是不敢拿这个脸来见我的。”

    “得得得,小姐又要埋汰奴婢了,奴婢身份低得很,怎的可能知晓,你当是说出来,奴婢也未可听过。”

    “当今圣上也不曾听过?”

    “小姐是说,方才的是皇上!”穗穗吓的连手里的活计都放下了,看着白苎点了点头便吓的三魂没了七魄直愣愣的坐到了床上,想起这些天开罪他的地方可不少,还处处为难着他不让与小姐来往,这下倒好了,全是自己的罪过了。

    “小姐怎的现下才告诉奴婢,这下可是十个头也不够砍得了。”

    白苎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拿着扇子在穗穗眼前摆了摆,说道:“可别急着认罪,他定是连正眼也不曾瞧过你的。”这话不知是安慰穗穗还是嘲笑她,穗穗总算是放了心,说是自己想的多了,这么久了也不见那个圣上和我说上一句话,望是不要记起来,若是个小心眼的自己便是死死的了。

    “今儿是走了,明儿进了宫可认仔细了,若是如这些天一样的,可真要摘了脑袋了。”

    “可是记得一辈子了!”

    白苎看着穗穗的呆样子便笑了,穗穗生来胆子小,遇到这档子事儿早就吓破了胆,现下走路也走不稳了,倒是上了车还担心那个皇上会不会追上来问罪。

    看了一路了眼见着进了京都穗穗的心才放下来,与白苎攀谈起来,想起早些时候白苎不止一两次的问了白琮,便想起那日见他时只是说了一句不好的,便惹恼了他若是换做是小姐他断是不敢的,不曾想这个大少爷也是个势利的主儿。

    偶然间白苎便听到了白琮那日来时,身边不曾跟了随从,连日日带的追鹰都不曾跟来,白苎听穗穗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穗穗只是说的入迷也看不见白苎,白苎只是看着车外的太阳刺眼的很都给瞧出了泪儿来。

    “你原是打算好了才来寻我的。”

    穗穗说着说着便听到了白苎忽的说了这句话,便停下来多问了几句,白苎只是应付了几句说是在唱台本子里的戏文,如此穗穗才便作罢,还笑了白苎说她想着戏文愣是把自己给想哭了。

    这大街上漫天的人,竟一个人都不知晓白苎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也未可知这眼睛是为了谁红的。

    今儿白府还在忙着白褚的后事,虽说这白褚是庶出又是次子可是为国捐躯算是一件要进族谱的事儿,自然马虎不得这葬礼必是办的风光,各人也都忘了白苎回府的事儿。

    晚些时候除了过来迎接的小厮和丫鬟便没有旁的人来了,白苎也是草草的把行礼拿了来让穗穗与白露帮衬着安顿好了。

    丧事本不许女子出面的,白苎晚了也赶了一天的路也困乏了,便早早的歇下了,晚些时候便听得见从旁的院里隐约的有些笑声传出来,白苎睡的浅,被吵醒了好几次,迷迷糊糊的便唤了穗穗。

    谁知进来的是白露,白苎这才清楚了原是现在是在白府,还当是在下川呆着呢,白苎眨了几次眼睛才问道:“方才可听见了一些嬉笑声?”

    “回小姐,该是周姑娘在院子里顽吧。若是小姐嫌吵闹了,奴婢便过去提醒几句。”

    白苎这才想起来这院子里早不是她一个人了,还有个入画姑娘,想着也免了,毕竟她是客也不好的去打扰,只是白苎好奇,入画是个腼腆的人儿,这么晚了一个人在院子顽吗?

    白苎便想打发白露去看看是谁在与入画嬉笑,等一会儿便来回她,免得让她放心不下。“你去瞧瞧吧,莫要声张,看到了什么便都与我说,去罢。”

    白露福身便退出去了,白露这一走白苎顿觉身侧无人荒凉的很,又想着院子外边在办丧哭的惊天动地,院子里边倒是欢喜的很,想着想着便也倒身睡下了,也等不到白露来回了。

    这一觉便是睡到了天大亮,这猛地一看处处都是丧事用的剪纸和纸灯笼,白露看着白苎起身了便来回话说道:“回小姐,昨儿你让奴婢去看周姑娘,奴婢都瞧见了,只是见小姐睡下了就没叫起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你且说罢,我今儿见了她与她说上几句避避嫌,现下也不是该笑的时候。”

    “是,昨儿晚上是大少爷在院里与入画姑娘说笑。入画姑娘许是因为小姐不常去了,又遇上丧事一个人处着怕了,便叫来的大少爷来陪着,说是老爷特意安排的。”

    白露说了七八分,白苎便都懂了,这次可算是白苎最后一次帮白家了,往后便都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说起许久不曾见入画姑娘了,今儿请她来这里用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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