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将手伸了回来,向齐暄回禀,“少爷,这位姑娘身上中了好几种毒药,虽然都不致命,但是需要尽快解毒,否则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

    “但是……”太医犹豫着,最终还是如实禀告,“她身上的毒有好些时日了,几种毒药在体内汇聚,融合成了新的毒药,不知道原来的解药还能不能解开。”

    齐暄皱了皱眉,问她,“那个女人给你下的毒?”

    苏锦年点了点头。

    齐暄眼底一片寒意,“我知道了。”

    苏锦年那一整天都没见到齐暄。

    隔了一天,萧然上楼来送解药,苏锦年盯着他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齐暄呢?”

    萧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家少爷在休息。”

    他并不知道苏锦年的真实身份,只当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却让齐暄这么上心。

    昨天齐暄从楼上下去之后就去审问了铃兰。他在众人眼里一直都是温润的少年帝王,别说酷刑,众人连他动怒都少见。

    昨天却对铃兰亲自动了酷刑,只为逼出解药。

    今早把铃兰从柴房里抬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成人样。萧然听到齐暄的声音,进门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地上和墙上有大片的血迹,饶是他这种久经沙场的人见了都觉得摄人心魄。

    齐暄一身白衣胜雪,站在昏暗的柴房里,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洒下来,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太真切他的神情,却能听到他不带感情的声音,“把药送上去。”

    萧然带着药出门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

    这位人尽皆知的温润帝王,或许……并不如人们所说的那般。

    苏锦年用了药,向萧然比手势,问齐暄人呢?

    手势还没比完,突然一阵腹痛,整个人身体一软,瘫在了床上。

    萧然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苏锦年两只手死死地按着肚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用牙齿咬住嘴唇的地方渗出血丝来,一张脸白的不像话。

    萧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让人去禀告齐暄,萧然连忙给苏锦年倒了一杯水。

    齐暄赶过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亵衣亵裤,明显是刚准备稍作休息就急忙赶了过来。

    一脚踹开门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床前。

    “怎么回事?”他俯身替苏锦年擦汗,眉间皱成了“川”字。

    萧然如实回答,“我把少爷给的药送过来看着她服下,谁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齐暄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站着做什么?不知道叫太医过来吗?”

    萧然这才想起来,连忙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太医就被萧然直接拎着带了过来,连安都被齐暄免了,直接上前去看苏锦年。

    苏锦年已经疼昏了过去,脸色依旧白的吓人,就算昏迷了,脸上的痛苦也一点都没有减轻。

    太医把脉的手突然一滑,整个人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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