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局观,就是一盘球散开后,先打那个后打那个一定要有一个全面的考虑,甚至还要考虑几个没有散开的红球,一定要让自己的攻击具有连续性,这样才能发挥你击球准的长项。”

    “比如刚才那一局,你走位继续击打七分球,虽然打进,但是造成下一手无球可打,当时你就应该走到五分球的上方,打进五分球的同时,一个推杆撞开那四颗相连的红球,这样不至于无球可打。”

    回头想想刚才那盘球的局势,确实如郭春雷所说,龙善墨心悦诚服的道:“雷哥教训的是,但是这个大局观怎样培养呢?”

    郭春雷想了想道:“一个是天赋,另一个就是多打,你也别太强求,你才正式练球半年,能有这样的成绩也不错,别着急,慢慢来。”

    一听这话龙善墨反而更着急了,道:“别呀雷哥,这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得教我两手才行啊,看看怎样能快速培养大局观。”

    “哟,还是个急性子,”郭春雷笑道:“这样吧,出门买上五十根老冰棍,回来我再教你,记住,只要老冰棍。”

    老冰棍六毛钱一块,五十根才三十块,这点事当然不成问题,出门龙善墨转了一圈就抱回一箱来。

    雷哥大声招呼道:“这位兄弟请客,一人一根老冰棍,不过吃完了把棍给我送过来。”

    台球厅里的哥几个都围拢过来,还有几个相熟的客人,一人一根,有的两根,咔嚓咔嚓的吃起来,不大功夫就给龙善墨剩下五十根棍。

    郭春雷笑嘻嘻的道:“去吧,找个水管把这五十个棍洗干净了。”

    虽然不明就里,但是有求于人,龙善墨还是老老实实的按雷哥的吩咐把冰糕棍洗干净了。

    郭春雷接过龙善墨递过来的冰糕棍,放在毛巾上搓了两下,把冰糕棍上面的水渍吸干净,然后把五十根拢齐了攥在手里,在台球案子上墩了两下,随意的一松手,五十根冰糕棍无规律的散开,你压我我压你的堆了一片。

    看着案子上那一摊冰糕棍,龙善墨一头雾水,道:“雷哥,这啥意思啊?”

    “年轻了不是,小时候没玩过是吧,一看就是九零后的,比我们这些七零后的幸福多了。”

    龙善墨抗议道:“我八零后,我八九年的。”

    雷哥道:“差不多,不在乎那一年两年的,我们小时候难得吃个冰糕,对了我们那时候叫冰糕,现在都叫雪糕了,我们那时候还都是这种圆圆的冰糕棍,现在都是扁扁的了,也就是老冰棍还在用这种圆棍。”

    龙善墨敲着脑袋道:“雷哥,咱能不能说重点。”

    郭春雷不满的瞪龙善墨一眼,似乎对打断他的缅怀不满,道:“小时候吃完冰糕,这冰糕棍舍不得扔,就这样攒一把,把它散落成这样,然后和酗伴们轮流抽取冰糕棍,前提是,抽取的时候其他的冰糕棍不能动,谁抽得多谁赢。”

    郭春雷讲到这里,龙善墨似乎有些明了,道:“雷哥,你的意思是……”

    郭春雷道:“这就是训练你大局观的方法,抽冰糕棍吧,规则一样,抽取的时候其他的冰糕棍不能动。”

    “嘿,有点意思。”

    郭春雷介绍的方法立刻引起了龙善墨的兴趣。

    不得不说郭春雷这个方法还是挺有效的,看起来有点像闹着玩,但实际上对眼力,对手的稳定性都有很高的要求,这一些要求也正是打台球的基本要求。

    至于大局观要求的更高,因为倒下的这些冰糕棍相互叠压在一起,往往两三个,三四个的纠缠在一起,你抽取一根或挑起一根的同时,要考虑其他两三根,甚至更多的会不会受到影响。

    看似简单的一个游戏,龙善墨一连好几把都没能一次全部抽取完,不过这也更加激起了他好胜之心,不知不觉的玩了一下午,渐渐的有些感悟。

    至于对培养大局观有没有影响龙善墨不敢说,但是他每次动手前都要仔细的观察全局,在抽取每一根的时候,都要考虑会不会对其他的造成影响,反正每次动手都不会只顾眼前的利益了,因为这个游戏需要通盘考虑的,这和斯诺克的道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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