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舒的声音比一般人的声音来得清脆干练,仿佛像大海拍打礁石的声音,一字一句都能戳中心房似的。

    路白安脚步骤然一顿,背对着的她,转过身目光凝凝地盯着她问:“梁小姐,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果然,她来找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

    女人的第六感最是准备了。

    她站在离沙发不到一米的距离,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慵懒与景博昇几乎如出一辙的模样,眸光一暗。

    但她却未低下气势来。

    她的尊严容不得在梁以舒的面前示弱。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听得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梁以舒摆弄着绘着漂亮指甲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道。

    就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的普通。

    路白安心里堵着一口气,怎么都顺不下来。

    明明她是住在景家别墅里的人,这个女人却这么趾高气扬,以这样傲慢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炫耀吗?

    “我不明白。”

    路白安完全无视她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甩给她的高帽,她一个都不会戴。

    梁以舒终于将视线从指甲上移开了,抬眸盯着路白安。

    那一瞬间,眼神里迸发出来的敌意和凌厉,却是实打实的。

    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那我就说得明白点,我希望你能主动离开博昇。”

    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没有丝毫的婉转和遮掩,仿佛势在必得似的。

    那股霸道,像命令一样的口吻,听得路白安心中不适。

    难道千金小姐都是这样的德行?

    是不是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有什么,才会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她开口,一切都会遂了她们的心愿?

    “为什么?”

    路白安把包背在肩膀上,手下意识地握住包包肩带,紧紧地捏着。

    她冷声问。

    换了谁,恐怕都不会有好心情吧?

    梁以舒垂眸笑了笑,那笑不知是嘲讽还是不屑,挑了挑眉,下巴微仰起,以一种高姿态地语气道:“现在华泽公司怎么样,你比我清楚吧?”

    路白安静静地看着她,却是不答。

    “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家族里,博昇的处境都很艰难,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也不过分,但我可以帮他,也只有我可以。”

    梁以舒看着路白安,脸色忽然变得冷肃起来,站起来与她面对面,目光直直地逼视过来。

    “但是要我帮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和我结婚,他必须是我的老公。”

    路白安脸色一瞬间惨白,心里像是突然被狠狠挖开了一个口子般难受。

    果然,生意人都很会做生意,这样的经商头脑,都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自带的吧。

    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趁人之危。

    不过景博昇或许更乐于接受吧。

    既能帮助自己稳固在公司和家族中的地位,又能抱得美人归。

    一举两得,人生快事。

    可路白安并不开心,但也能自己咽回去,没人会关心,她开不开心,在不在意的。

    即使别人知道,也不过是取笑的话柄而已。

    她更不想让梁以舒看出她的异常。

    故作不在意听不懂地样子,看了梁以舒一眼,不含匮乏。

    “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现在只是因为欠了景总很多钱,需要打工还债,住在他家未免我逃跑而已,没有别的关系,你不需要多想。”

    她眉眼淡漠地说完之后,松开包包的带子,转身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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