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绫珣同阅空的嬉笑声时不时传来,两人似乎无论白天黑夜都挺有精神。明明应该是比我俩都大得多的,在一起倒像是对十五六岁的少年。

    “其实我挺羡慕他们两个的,”程凝墨的声线中带着些倦意,我收回目光:“羡慕什么?只不过是这俩比我们直白得多了而已。”

    “……”

    “我一直很好奇,绫珣和阅空什么时候才彼此表明心意的?”

    “挺久了吧,不过也是在我去魔界之后了。”他怔了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翻来覆去也就那么点事儿。……说起来,也差不多是当初过年的时候,回人界恰巧遇到你们两人,就找了处地方叙叙旧,反倒是让他们俩的感情培养好了。”

    “啊?”

    我反复回味了好几遍,终于能确信自己一个字儿都没听漏。

    “你是怎么做到不足百余字直接概括完全程的?”我眉角一抽,后者却丝毫不以为意,“具体情节那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都‘死’过一次,还能记得时间就很不错了。”

    “其实是因为有些事说出来觉得不好意思吧。”

    木门忽而再次被推开,云若寒居然站在门口,似乎格外有闲情。

    这……咳,集体失眠也就算了,还一起聚到一个地方又是什么情况?!每次感觉这俩同时出现全场气氛都会有些微妙。

    “我替他叙述吧。先说说绫珣和阅空,我记得你们两个相遇那天,白亦珣倒是格外积极地想拉你去坐坐。绫珣那时候还挺沉默寡言的,而且也不能长期化成人形,所以才会让阅空产生好奇心。应该可以说是从那时起留下的感情吧,反倒是为你们两人感情的发展也推了一把。”

    这家伙居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有些出乎意料啊。

    “他们俩倒不是重点,关键是,那天你们两个倒是挺‘活跃’的。”

    “等等你别说!”

    “都说你们酒量不好,结果一个两个赌气似的拼命灌,到最后还不是抖出了不少事情。”

    见程凝墨那副格外变扭的模样,云若寒似乎越发来了劲儿,一直如寒霜般的脸上居然头一次露出了笑容,“我记得,你们两个明明都醉了,还一个劲儿地比酒量,周围的进来歇脚的人似乎还有被吓到的。”

    “都让你别说了!”

    “你俩酒后吐的真言,我就是想有意回避,照样听得一字不漏。明明都百般劝你们了,结果没一个愿意听的。”

    “你——”

    “还有的话,我想想……”

    “……”

    我就说吧,——这两个人待一块儿,自己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而且云若寒这次……未免活泼过头了。

    这时候,我是不是该识相地溜边上去不打扰这俩“交谈”。

    推门而出的时候,两人似乎并未注意到我。我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雨后的空气。心中却并未因此而冷静,反倒有些无来由的焦虑。

    月亮拨开云雾,借着月光,夜色中的景物显得格外清楚。

    “你怎么出来了?”

    绫珣瞥了我一眼,我莫名有些汗颜: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绫珣总是最嫌弃自己的那个……好吧,我身上貌似也没什么可以让他接受我的地方。

    “两个人在里面争得开心着呢。我反正也没什么话说的。”所以云若寒还真有些断袖的倾向……果然一开始就猜准了。

    “然后就把你赶出来了?”他似乎丝毫不信我的话,揶揄道,“是怕你太没用,所以专门把你支开然后自己说所谓的‘重要’的事吧。”

    “最近你们什么事情都硬要套上一个‘重要’的名号,其实也就光嘴上说说而已,实际行动也不过是一句‘静观其变’就糊弄过去的而已。”

    “你的偏见到底是有多大……”

    我有些无奈地扶额。不过,我也确实不知道这群人整天遮遮掩掩不知在说什么。

    那我就装模作样在分析一番吧,虽然也没什么新的地方能再次发现的。

    嗯,就照着白沉灵是反派的方向分析吧。见他平时怪悠闲的,也不像是那种野心勃勃想侵占哪里哪里的人。那是不是能说明,现在魔界的那群人、夏空诚、白沉灵、还有那个洛洺泽的目标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再加上那个行踪不定让人捉摸不透的白灵泽的话……

    “……”

    行,我智商是不够用了,看看里面那两个,——如果真的有在说什么“要事”,有没有跟我想一块去吧。

    我直接坐在台阶前,也不想别的什么,单纯地开始回忆一切最起初,被夏空诚坑的那一天。……不经意间也过了很久了啊。

    睡意不知不觉席卷全身,原本还想着能不能撑一下,但眼皮却仿佛迫不及待般地合上了。

    ——为什么每次都会在这么神奇的点以及地点突然睡着啊?

    这大概也是绫珣嫌弃我的原因之一……不过这种情况最近几乎一直都有,以前倒是睡得挺好的。不过,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总不至于往什么“阴谋”方向去联想,那未免想太多了,而且有些多此一举。

    慢着,睡着了还哪儿来这么多心理活动?

    “我就说只是睡着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谁紧张了,我趴会儿,等她醒了再叫我。”

    朦朦胧胧被墨寒二人的对话吵醒,睁着睡眼朝窗外瞥了眼。天色蒙蒙亮,再加上屋内又点了几根蜡烛,光线比起先前亮了许多。

    “醒了?那孩子还刚睡连一刻都没有。”

    趴在桌上,睡容格外单蠢的某人呼吸声均匀,显然是累了。

    “你该不会真要叫醒他吧……”我嘴角一抽,起身下床,“我看这家伙也真是累了,趴桌上真的不硌着慌?要不把他搬床上来?”

    (这本最近日常向(还有些水),不喜可跳)

    (顺带着,这本书最近更新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隔壁还欠了3w,不过这本书欠的九章一定会还清的,可能分2~5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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