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让离开北齐前果然收到了一封赐婚诏书。

    齐函盛拿过直接上前扯过自己儿子腰间挂着的封号玉佩放到楼让手里。

    “我可以拒绝吗......”

    一场聚会就把自己女儿卖了......

    “不可以,我们乾儿是负责的人!”齐函盛严肃脸回复。

    楼让内心吐槽上万遍。

    看上我女儿想抢直说,说什么负不负责。

    “玉佩拿好,仅此一枚。”

    封号玉佩是每个人都有一枚的,雕琢精致。

    “那太子用什么?”

    身份证明的玉佩怎么可以随便赠予。

    “他啊......”齐函盛倒是刚刚想起这件事情,“暂时用身份令牌吧。”

    其实玉佩佩戴更多,常用到还是令牌。

    楼让见屋子里也只有四人,顿了顿还是把话说出口。

    “知知是我西界女儿,若是太子要娶知知还希望太子能做到我们西界一生一世只执手一人的诺言。”

    齐函盛倒是认真点头。

    “向天树起誓,一生对知知好。”

    对着他们圣物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不可儿戏。

    “啧啧啧,小乾你快答应,这可是一个最完美的借口,你看看你父皇为了拒绝后宫现在都还被大臣们烦到不行。”

    齐函瓒插话,被齐函盛瞪了一眼。

    乖巧闭嘴。

    不过齐函盛也觉得是如此,不过还是得看自己儿子抉择。

    楼让倒是很严肃的看向起景乾。

    大家的目光地方到齐景乾身上。

    齐景乾走向楼让,推着他四指握成拳,拴紧手心精巧的玉佩。

    “楼叔叔不说,小乾也会做。”

    “我愿对天树起誓。”

    当皇帝是为了造福百姓,不是为了三千粉黛。

    本末倒置了就不好了。

    他向来羡慕父皇和母后的感情,也羡慕皇叔和皇婶的爱情,就连他姑姑和姑父都是羡煞旁人。

    “好!”

    有他这句话,楼让拱手便转身告辞。

    回到驿站敲了敲楼知的房间门。

    “父亲。”

    楼知正郁闷呢,自从那日皇帝伯父说要给她赐婚她已经害怕到几日不出门玩了。

    虽然她很主动,但是她也就是喜欢没到直接订下了啊……

    “拿着吧。”

    把玉佩放到她手里。

    楼知呆住。

    “这个......”

    一个乾字说明所有。

    “不是说帮我拒绝的吗!”

    昨夜还答应自己好好的。

    “我能刁难的都刁难了,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就自己解决!”

    “还是不是我父亲了......”

    “拿好了,自己看着办。”

    齐景乾连对天树起誓都做得到他还能说什么。

    “你出去!不想看到你!”

    “我们都出去,要走了。”

    也该回西界了。

    “......母亲!”楼知扑倒言簌簌怀里。

    “知知怎么啦?”言簌簌温声细语抚摸着她的秀发。

    “母亲,我还小为什么父亲要给我订下亲事啊!”楼知最喜欢和自己母亲撒娇,母亲性子温温柔柔最好撒娇。

    “别出事就和你母亲撒娇。”

    楼让拉过楼知。

    “让哥你干嘛呢。”言簌簌见孩子腮帮子都鼓起来,心疼。

    “我们先出去。”楼让不理会。

    搂过言簌簌往外走。

    “知知我们走吧。”楼颂刚回来,过来牵自己妹妹的手。

    “你去哪里回来啊?”

    楼颂献宝的拿出自己收到的礼物。

    “念慕哥和渊哥给我送的礼物,还有你的。”

    两人开开心心分享了礼物,楼知心情好起来。

    觉得还是两个哥哥疼自己。

    叫下人帮忙收好,楼颂牵着自己妹妹。

    “我们回家吧。”

    楼知最喜欢这个傻傻甜甜跟母亲一般的哥哥,和他手拉手走出驿站。

    到了长亭一行马车停住。

    三家人都在长亭给他们送别。

    “知知。”

    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

    “额......”

    她不是很想见齐景乾,最好是永远别见。

    本想找个挡箭牌发现自己父亲母亲和好友还在叙旧,楼颂和念慕哥他们聊得开心。

    “齐景川呢?”

    他怎么没来?

    需要他的时候又不在。

    “小川今日染了风寒,便不来了。”

    也是自己闹腾弄的。

    “......”

    见眼前的女孩一改那日的态度对他,也不急躁,温和问:“我们去河边走走。”

    她并不想去。

    “嗯......”

    还是勉强应下。

    两人就在河边漫步。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耐不住性子楼知问。

    “你不是说挺喜欢我的吗?为何现在却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齐景乾问,他派人去驿站寻了她几次,她都拒而不见。

    直到今日才能见上一面。

    “那个......我随口说说的。”

    她有点心慌,心血来潮做个浪子没想到还成真了。

    得到这个回答,齐景乾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给你。”

    拿过一根簪子递给她。

    “......送我木簪干嘛......”

    “再说了,我们西界人少有绾髻。”都是编织花辫再扎起来。

    “这是我们北齐的习俗,定情信物不可少。”

    楼知反驳,“谁和你定情了!”

    齐景乾凑近她把木簪斜插到她扎起的小辫子里。

    “你们还是别花的。”意思就是插根簪子是可以的。

    “父皇赠过母后一根簪子,是他亲手做的,如今母后不管拥有再多的金贵配饰,但是那根簪子永远是她最喜欢的。”

    手指顺着她头上的花辫。

    “这是我这几日学的......做得不是很好,等你来北齐了,我赠你最好的。”

    齐景乾说完这番话有些不好意思。

    小脸微红。

    “咳咳咳......”

    没想到他这么用心。

    想了想,挑出自己跟着彩绳编织的花辫。

    解开自己花辫抽出那根彩绳,手灵活的编制后一条手链绑在他手腕上。

    “礼尚往来,这绳子可是向我们天树祈福后多道工序挑染的。”

    她父亲手腕上就绑着她母亲的彩绳。

    远处的女仆看到自己家郡主的行为想要阻止又不好意思上前。

    “额......”

    齐景乾叹了口气。

    她还小可能不懂这些什么意思。

    “你可要收好。”

    齐景乾知道西界女子每人都有自己的彩绳,一生只给一个人,给了便是认定了。

    “好了!我要走了,谢谢你的礼物。”

    自己收了他的封号玉佩和木簪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决定把彩绳给他。

    她准备要跑被他拉回一把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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