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清雅看着皇甫云婉:“云婉,今年你也二十了吧。”皇甫云婉点了点头。“确实也是到了嫁娶的年龄,这些年你在外面,我们做家长的倒是怠慢了你。”公孙清雅说。皇甫云婉摇了摇头:“没有,我这两年在外面,才知道自由的可贵,所以,我……。”

    “之前你父亲去找你的时候,应该和你说过陛下求娶你的事情,你怎么想?”公孙清雅打断了皇甫云婉的话问道。皇甫云婉抬头看着公孙清雅:“我不同意。”眼神坚定而坚决。公孙清雅看着皇甫云婉:“我就知道,可我还是想问一问你,没想到还是在这个答案。”

    皇甫云婉看着公孙清雅,跪了下来:“祖母,并非是孙女不孝,当初陛下说要纳我为妃,一副非卿不娶的架势,如今他已经纳妃了,而且秋月也过继了我皇甫府,如今难道还要我嫁过去不成?我从小自由惯了,除了医书,女德、女戒一概不知,这让我如何进宫?”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公孙清雅看着皇甫云婉:“你先起来,可是陛下是金口玉言,且并没有撤出那句话,上次你父亲想进宫和陛下商讨一番,陛下似乎很坚决,老身年纪大了,倒是无所谓,可如果这抗旨不尊的罪名下来,恐怕会给我们皇甫府带来灭顶之灾。”

    皇甫云婉:“祖母,可是,我真的不愿意。而且这些年在外面,孙女也结识了一些忠肝义胆之人,早就有了心上人了。”公孙清雅看着皇甫云婉:“你说什么?云婉,你可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皇甫云婉:“我们恪守礼数,祖母为何这样说?”

    公孙清雅上前扶皇甫云婉起来:“云婉,这个世道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这件事我和父亲会再商量,但之后你也不能严词拒绝,慢慢来吧。”皇甫云婉点了点头:“是,云婉知道。”孙嬷嬷拿着桂花糕前来:“二小姐,这可是奴婢下午亲手做的,你尝尝看。”

    皇甫云彩带着小墨也过来了:“给祖母请安,二姐,你回来了。”皇甫云婉笑着点了点头,小墨看着皇甫云婉就直接走了过去,皇甫云婉也没带过孩子,从桌上拿了一块桂花糕给他:“小墨,你吃吧。”小墨接过桂花糕朝着皇甫云婉笑了笑。

    孙嬷嬷说:“二小姐你和外少爷还真是有缘呢,第一次见,他就对你笑呢。”皇甫云婉笑着说:“是吧,小墨,让姨娘抱抱。”说着将小墨抱在了怀里。公孙清雅看着:“你没抱过孩子,别摔着了,还是交给奶娘吧。”皇甫云彩:“二姐,对不起。”

    皇甫云婉看着小墨:“过去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你还记得干嘛,小墨真的好可爱。”看向小墨说:“姨娘不知道出来能够碰到你,明日姨娘给你好东西啊。”皇甫云彩看着:“二姐,你可不要再宠坏他了,他啊,已经是个小霸王了。”皇甫云婉:“只有他一个,不宠他宠谁?”

    “二姐,听说陛下要纳你为妃?”皇甫云彩看向皇甫云婉。皇甫云婉勉强笑了笑:“是啊,我也听说了。”公孙清雅:“云婉,你……”皇甫云婉笑着:“本来就是听说嘛,好了,你们聊,我去陪着小墨玩了。”

    公孙清雅看着皇甫云婉叹了一口气:“还是孝子心性,她何时才能长大啊。唉,如今你是妹妹反倒比她成熟多了。”皇甫云彩看着笑着:“我倒是希望回到那个时候,如今再也没有那时候的心境了。”公孙清雅看向皇甫云彩:“既然你也知道赐婚这事,你怎么看?”

    皇甫云彩看着皇甫云婉在一旁逗着小墨玩:“二姐,与我不同,她从小就不受拘束,喜欢摆弄那些药材,也没有什么心机谋略,其实不太适合进宫,皇甫家的女儿只有大姐适合,可惜她已经……”公孙清雅听着:“好了,不说这个了,天都快黑了,孙嬷嬷,你去准备一下,今晚在仙草院用膳。”

    皇甫仁郜和公孙明朗一人一匹马回到了皇甫府,皇甫仁郜:“跟我去灵芝院。”公孙明朗看着手中的“圣谕”:“什么,陛下让你明天把皇甫云婉送入宫中?”皇甫仁郜点了点头:“管家中午出来前递给我的,虽说陛下要云婉整个京都人尽兼知,可是如此不明不白地……”

    公孙明朗将“圣谕”合上:“岳父大人,此时最好先弄清楚陛下的真正意思,也许只是想见一见皇甫云婉呢。现在三国的王上都在京都,四国会谈在即,这婚事怎么也得等到四国会谈结束之后吧。”皇甫仁郜:“可眼下我想的不是陛下的意思,而是怎么回绝他。”

    “回绝?皇甫云婉不同意?”公孙明朗问道。皇甫仁郜:“她一向喜欢自由,想也不会同意,之前陛下拿独孤未来后继无人之言相要挟,我不能回绝,可如今陛下已经纳妃,我也就没必要将云婉送入宫中。”

    公孙明朗:“什么借口呢?难道这么多年皇甫云婉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人吗?已有婚约或者人有重疾都是好的借口,岳父大人可以借鉴一下。”皇甫仁郜笑着点了点头:“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了。此事不宜拖,明日就带云婉去面见陛下。”

    一家人在“仙草院”用了饭,皇甫云婉就回来了,佩兰看着皇甫云婉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陪小少爷玩得太累了?”皇甫云婉摇了摇头:虽然一家人都竭力表现出其乐融融的一面,可是皇甫云婉心里明白,大家心中都有事,也都在为自己着急。

    在花园的凉亭中,皇甫仁郜朝着皇甫云婉招了招手:“云婉,你过来。”皇甫云婉看着皇甫仁郜:“父亲,你找女儿有事?”皇甫仁郜:“明日你和父亲进宫一趟。”皇甫云婉点了点头:“女儿一切听父亲的安排。”

    佩兰站在一旁看着皇甫仁郜和皇甫云婉,夜色越来越深了,莺儿拿着披风走了出来正好碰到了佩兰。佩兰看了一眼凉亭,两个人在凉亭外等着。皇甫仁郜看着:“夜深了,回去吧,不要着凉了。”皇甫云婉作揖:“多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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