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握住窄小的双肩,使劲椅着她的身体,眼眸充满血红的血丝,大声吼了起来,“花秋雨,你给我醒过来!不要装神弄鬼!我知道,你有假死药,你是骗我的!我就等着,等着你,看你能假死到什么时辰?”

    “皇上,这是娘娘留给您的。”钟溪发现压在案台上的雪白宣纸。

    “三世前、缘孽缘、三世后、殇离别、再三世、永不见。请容许我葬于母亲身边,恳请善待我弟弟,那是我唯一的亲人。秋雨绝笔”

    炎鹤轩颤抖的手紧紧捏住这张视同千斤重的字,她的字句恨如尖刀,字字刻心,寸寸凌迟。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三十前,元孽缘?三世前?”炎鹤轩满脑混乱,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忽然,狂乱的瞳仁狠狠地盯着容婉,吓得她猛然退后。

    “去!快把慕容平给我找来!”他恨烈地大吼,容婉吓得慌忙想外跑。

    钟溪小心地走过来,“皇上,皇后?要不要通知司礼部,准备殡葬?”

    “什么殡葬?她没死!她不肯能死!”炎鹤轩像是自言自语,脸色铁青。

    钟溪担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皇后,她虽然脸色没变,可是这天气炎热,要是放上一天,估计就出问题了,她急得看了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王德海,他都是最老道的了,居然也一脸的慌乱。

    慕容评很快进了宫,仔细看了看花秋雨的身体,神色严肃地说,“我制作的假死药只有两粒,一粒给了冷梅,一粒给峰儿,真的没有第三粒。清儿是真的去了。”

    “不可能!我就这样守着,不相信她走了!她会一声不吭就这样走了吗?”炎鹤轩一把揪住慕容平的衣领,彷如一头暴狮。

    炎鹤轩一直紧紧地抱着秋雨的身体,不停地和她说话。

    日头越来越高,屋内开始闷热,钟溪和王德海急得没法,一边加了很多冰块,降低温度,王德海则溜出去请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妃,在她们的强逼下,遵照花秋雨的意思,把她葬在了皇家寺庙后面冷梅的坟边。

    炎鹤轩站在坟边不愿离去,知道夜落,他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王德海带着人,把他扶着架走了。

    一辆灰色的马车飞驰在奔往边塞的大路上。

    一张绝美冷漠的面容,看着飞过的树木,心如碎片腚开,她的手里握着一封信,落款是耶律苍辕。

    凌,为了你,我再最后做枚棋子,为大楚做最后一件事,耶律苍辕说只要我到他身边,成为他的阏氏,他就会保大楚边塞三年平安。

    三年,你应该够了吧?等到你足够强大,你会来找我吗?你会找我吗?我们还有没有三世的缘分。

    三年,会让很多事情变得面目全非,我还是现在的我吗?你呢?我们还会再见吗?

    她受到耶律苍辕的信,要她去匈奴,否则进犯。

    她其实为了大楚去了。

    花秋雨坐上马车往易长天的位置而去。

    半路被匈奴劫走。

    耶律苍辕已经为大汉。

    炎鹤轩就是不信花秋雨就这样走了。

    命人挖坟,发现棺材空了,他分散所有的人到处打探消息。

    发现她在匈奴。

    便带着人马杀了过去。

    花秋雨利用奇门遁甲之术,不费一兵一卒,打败大楚军。

    炎鹤轩更加坚信,花秋雨就在大帐里。

    他不顾生命深夜探入,被抓住,疯狂的砍杀,叫嚣着杜青请你出来。

    她穿着阏氏的华服站了出来,脸色很白,定定地盯着他。

    你走!我现在是匈奴的阏氏,也就要为匈奴着想,就像当年我是大楚皇后,也拼里命地为大楚一样。

    炎鹤轩无奈。

    后来抓了弟弟,要挟。

    是你的味道、气息、眼底的神色,倔强的撕咬,深深刻进朕心底,一道一道的,深到再也抹不去。

    看到你哭,看到你冷,这些烙俞痛,会流血,你还能说你和那些女子一样吗?

    你不在的日子,我没吃一碗整饭,没喝一杯满水,因为吃饭就想起你做得杂粮饭,一喝水就想起的果茶,你的体贴入微,你的一颦一笑,是绝世容颜代替得了的吗?

    清儿,你知道吗?我每日只有拥着你的枕头才能入眠,这就是我为何半年没有宠幸嫔妃的原因。

    吴勇花秋雨最后因为炎鹤轩奋不顾生地挡了一箭,让她同步欲绝,最后拜别匈奴,带着奄奄一息的炎鹤轩回到大楚。

    但是她代发修行,守着母亲的陵墓,再度怀孕,回到后宫。

    易长天谋反,花秋雨出面,亲手给了一箭。

    生下孩子,成为炎骏偃。

    她和他来到悬崖边,握着那枚玉,你说我们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一起回到现代?

    炎鹤轩说,等我们老了再跳,那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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