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智逃如何逃?

    如何逃?

    张小丫咬着下唇,脑中快速思忖。

    恐对方突然进来,她也不敢太在房间里晃,而是走到长椅边上重新躺了上去,闭着眼睛想办法。

    调虎离山?

    想法子将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调走,然后逃?

    其实,想要调走这两个人并不难,可以装自己苏醒了,其中一人必定会去禀报那个姓姚的,趁此间隙,她再搞点名堂出来,弄走另一个,就算弄不走,也可以将此人骗进屋,趁其不备,拿屋里的东西将其击晕。

    只不过,仅仅调走这两人是没用的,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她不晓得,她只晓得人绝对不少,她只晓得,她对此处的环境一无所知。

    她很清楚,就算她出了这道门,也出不了这个地方。

    除非所有的人都被调走。

    可这又不可能。

    怎么办?

    怎么办?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越拖对自己越不利。

    忽然,她眼睛一睁。

    烟火!

    对,封墨竹那次给她的那枚烟火。

    赶紧伸手进袖袋里去找,她记得她一直带着的,每次换衣服都会随手揣进袖袋的。

    在的,手指触及到那枚烟火的时候,一颗心竟从未有过的激动。

    封墨竹跟她说,遇到危险或者困难的时候,都可以燃放,他们的人看到了,会第一时间来救她。

    将烟火捧在手里,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好在她一直带着。

    虽然,她一直带在身上的出发点并不是真的怕有么事危险发生,而是她没地方放这东西,毛蛋那厮在家就喜欢翻箱倒柜,她是怕他当玩具燃放了,结果给人带来麻烦,而且,此物袖珍便于携带,所以,她干脆一直揣着。

    没想到今日还真派上了用场。

    赶紧从长椅上起身,来到窗边。

    打算燃放的时候,她又想起一个问题。

    这东西在空中绽放,是能提醒封墨竹他们的人,可那么大的动静,也会惊动这里的人吧?

    一旦被他们发现,那岂不是......岂不是适得其反,想必还没等到人来救她,她就被这帮亡命之徒先弄死了?

    咬唇将烟花拢进袖中,一颗心郁闷极了。

    也不晓得竺大哥那些人怎么想的,竟用这种报信方式,这种方式只能用在一人受困的时候吧,有敌人在的情况下用,只会死得更快吧?

    难道这种烟花绽放的时候,并没有声音?

    不然,封墨竹给她的时候,怎么没说只能一人的情况下用?

    可她又不敢赌。

    可不赌,她又不能坐以待毙,尤其是听到外面两人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没醒?”

    “不晓得啊!”

    她便更加心急了。

    顾不上想太多,她再度掏出那枚烟火,掰断,用力朝窗外抛起,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长椅上再躺下来,闭上眼。

    这样至少他们发现了烟火,也不一定怀疑是她放的,先装死再说。

    没有听到爆炸的声响,确切的说,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而且,因为离开了窗边,且闭着眼睛,她也没看到烟火绽开。

    她不禁怀疑,不会没放成功吧?

    不应该啊!

    她记得封墨竹给她时的原话是:这是一枚信号烟火,燃放很简单,只要掰断、抛起,它就会冲天炸开,我们的人会看到。

    方法是对的啊!

    没法子,她只能在心里祈祷,燃放成功了,只是炸开的时候没有声响而已。

    脑中正努力想着其他逃生之法,门外骤然传来男人冷佞的声音:“人还没醒吗?”

    张小丫呼吸一颤。

    是那个姓姚的男人的声音!

    第一反应是,燃放烟火被他发现了!

    “回老大,还没。”

    门“吱呀”一声被人自外面推开,张小丫赶紧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进来。

    行至长椅跟前。

    张小丫绷紧了全身的所有神经。

    虽然闭着眼睛,依旧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鼻尖下面蓦地被触碰,反应过来是对方的手指,是在探她鼻息,看她是否死了的时候,她连忙保持着清浅均匀的呼吸。

    然后,就听到他道:“点催醒香,若还不能醒过来,就用冷水泼醒她。”

    话落,脚步声已响起,朝外走去。

    “是。”

    张小丫心口一松。

    还好,还好,不是发现了烟火。

    暗自庆幸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失望,难道真的燃放失败了吗?

    当然,更多的却是紧张,对接下来该么样办的紧张。

    对方显然是要让她醒过来,她也不可能一直装昏迷。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空气中就飘来淡淡的清香,萦入她的鼻尖。

    想必这就是那个男人说的催醒香。

    醒还是不醒呢?

    她在犹豫。

    想到那个男人说,如果催醒香对她没用,就用冷水泼醒她,她就决定还是醒吧。

    反正最终结果都一样,她可不愿意被泼冷水。

    不过,她也没打算立即就醒。

    拖得一时是一时,而且,对这个香,她全然不了解,一点香就醒会不会太假?

    所以,她打算等对方准备泼冷水之前醒过来。

    感觉到两人点了香之后没有出去,就等在屋里,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不晓得过了多久,其中一人开了口:“,竟然这样还不醒?”

    “看来,真的要用冷水泼了。”

    “我去提水。”

    “嗯,我看着她。”

    一人的脚步声远去。

    张小丫等了片刻,缓缓睁开眼,然后一个激灵从长椅上弹坐起来。

    “你终于醒了。”站在长椅边等着她醒来的那个男人第一时间开了口。

    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不对,不能说穿,应该说裹,反正打扮很粗犷,脸上还有一条很深的刀疤,从嘴角,一直到耳边,可怖狰狞。

    对上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张小丫心颤颤,佯装搞不清楚状况,惊惧地四下环顾,并质问对方:“这是哪里?你是谁?”

    男人却并没打算回答她,指了指不远处桌上的一叠干净衣物:“既然醒了,就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沐浴吧。”

    见他让她起来活动筋骨,张小丫连忙从长椅上下来,径直奔向门口:“这到底是么事地方?”

    对方以为她要跑,一个箭步跟上,一把就攥了她的手臂。

    她还是挣扎着看了一眼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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