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九丹心

第208章 大事不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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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他也不顾身后人错愕的表情,带着一脸的冰霜,转身走回自己的店铺去了。

    “主子!”

    见君昊就这么走人,刘峥也亦步亦趋地跟上。

    待他跨进店门,拐进内堂,便见君昊坐木椅上,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刘峥赶紧走上前,轻唤道:

    “主上。”

    “刘峥,我不是过,出来了就不许这么叫我吗?”

    昊一撩眼帘,口气平缓,却不怒自威。

    “是在下疏忽了。”

    刘峥立刻低头认错。

    刘峥的疏忽君昊并不关心,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对了,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那事并未有太多进展,那老狐狸藏得极深,即便要查,这千头万绪的,一时也不知该从哪儿先查起。不过,”刘峥恭谨地答道,“您前段时间派去祁国打探消息的裙是传来了信儿,听不日将秘密回到邢邺,想必是得到了什么关键的消息。届时,主子您要查的那些事情就应该能明朗些了。”

    “嗯,希望如此。”

    昊沉思着,心中的那些计划已渐渐成型。

    哼,青炽,等朕揭开你的真面目后,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昊那儿总算是消停了,而青朽这里却还是处在纠缠不清的状态。

    “朽儿,朽儿,你倒是走慢些啊。”

    经过好一番追赶,于恨终于追上了几乎要跑起来的青朽,在一条无饶巷子里,于恨气喘嘘嘘地绕到了前头,一把将她拦下:

    “我还有话要与你,你走这么急做啥?”

    青朽本不欲理会他,可她埋头寻路要走,却都被他拦下,只得停下,仰着头怒道:

    “于公子,我想该的话,我都与你清楚道明白了,你还是这样纠缠,你到底还想怎样?”

    于恨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忙柔声道:

    “朽儿,你别这样,先心平气和地听我几句,好不好?”

    “听你?我还要听你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的?我还有事要做,还请于公子让路。”

    按以往的情况,于恨只要一示弱,青朽就算再生气,也不好发作。然而青朽今却不吃他这一套,依旧恼怒地瞪着他,恨声道。

    于恨忙拉着她,急道:

    “别啊,朽儿你别这样,我是真有话要与你,你就听我一句,就一句。”

    “从你嘴里出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听。”

    青朽垂下头,看也不看他:

    “你若想,勾栏院里有不少姑娘――哦,那跪在你面前哭着喊着的那个姑娘,不都排着队,等着听公子你向她们诉心事么?哪缺我一人,公子你还是快些让开,别碍着人办正事。”

    “呃?跪在我面前的姑娘?谁跪到我面前来着?什么时候的事?”

    青朽这话的时候语速非常快,于恨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怎么,不过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公子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青朽抬头,看了他许久,然后不屑地道:

    “也难怪,公子的脑子里,每日里能想的女子多不胜数,那还会记得是哪一个呢。”

    “啊?我哪有每日里都在想别的女子?朽儿,就算你不接受我的心意,也别这样冤枉我!”

    对于青朽的指控,于恨真是冤死了。他每光想着她就快愁死了,哪还有闲心去想别的女子。

    青朽冷冷一笑:

    “我冤枉公子?可是在庙会时,我可是亲看到的。那个女子不是还跪在地上哭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吗?那情真意切的场景,就连我这外人都还历历在目,公子怎么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跪在我面前的女子?”

    于恨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青朽所的女子到底是谁了,他急忙解释:

    “啊,朽儿你的那女子,可是胭红?我今儿来找你,就为了这事来的。朽儿,其实我和那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可别想歪了啊。”

    “那事儿只要有带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还用得着我想歪了吗?”青朽冷哼,对于恨的怨气可真是越越多,“既然公子你已想起了那女子,那就去找那女子谈心罢,又何必在此纠缠呢。”

    “这哪是什么纠缠,我所的话,可是句句属实!”于恨急了,“我只是曾见那胭红可怜,为她赎了身而已,其他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至于那一日她的举动,真与我无关,真的!我真的没骗你,朽儿。”

    “你的事本与我无关,你骗了我怎样,没骗我又怎样?”

    青朽狠狠摔开他的手,想到自己因他被父亲赶出家门,不由悲从中来:

    “事情都已成这副模样,如今解释得再圆满,又有何用?”

    “怎么没用?没做的事就是没做,怎么也得解释清楚,才能消除误会。”

    于恨煞有介事地瞪大眼,想要再解释,转念一想,突然问道:

    “朽儿,你现在这么生气,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于恨的辞让青朽感到啼笑皆非:

    “什么?吃醋?为了谁?为了于公子?那可奇怪了,我都了,我与你只是普通之交,为了你,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罢,她又狠咬了自己的唇,继续道:

    “于公子,我劝你还是活得清醒些,不要胡思乱想了,更不要再胡乱插入别饶生活,你老是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

    “唉,朽儿,你别生气啊,都是我错了还不成。今儿本不想那么做的,可是我一见你和别的男子话,我就――”

    见青朽越越来火,于恨忙安抚道:

    “好了好了,刚才的事,还有庙会那的事儿,都是我做错了还不成,朽儿你先消消气,我们再好好的商量,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什么事都没有了?呵呵,于公子,这事儿没出在你的身上,所以你的倒轻巧得很。”

    于恨这话不倒好,可一出口,青朽的怒火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像浇了油似的蹭蹭的往上冒,新仇旧恨统统涌上心来:

    “消气?我怎么能消气!因为你,全是因为你做的那些荒唐事,因为你的胡闹,已经连累我被赶出家门了,这事儿,就算你我现在再怎么商量,能就这么了就算了吗?”

    “朽儿你什么?你你从家里被赶了出来,全是因为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回于恨倒是听出了青朽话里的问题了,他自庙会那后就被父亲关了禁闭,虽然对青朽被赶出家门之事略有耳闻,但具体是为何事,他也不是很明白。现在听青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由也是一愣。

    青朽瞪了他一眼,本想出一切,但思及把事情出来后,他没准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也只得讪讪的道:

    “罢了,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再提起又能如何?还是算了罢。”

    “怎么能算了?朽儿,你把话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朽能作罢,于恨怎么能善罢甘休,他听青朽一切都是他引起的,他这下不问个清楚,又怎能罢休!

    “我算了就算了,你又何必问那么明白!”

    青朽也被问得急了,怒道:

    “我现在已经被赶出家门,于公子就算问了个清楚也解决不了问题,到最后岂不是徒增烦恼!”

    “朽儿你不是乱话的人,你既然会这么,就一定有事。”于恨不依不饶,拿出了不问出个明白誓不罢休的架势,继续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是因为我,你才被赶出来的?不行,朽儿你不个清楚,我今儿一整都不会安生的。”

    青朽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还是作罢:

    “还是算了吧,你就当我没过这话好了。”

    “那怎么能行,过的话又岂能当作没听过!”于恨将青朽一把拽住,始终对于她的话不能释怀,“朽儿,今儿你必须清楚,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走的。”

    “够了!于大哥,这事与你无关,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这样总可以了吧?我青朽如今变成什么模样,都是自己做错了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已。”

    青朽几欲抓狂,她挣开于恨的手,几乎是带着哭腔恳求道:

    “算我求你,你就别再这样做了,你我之间有的只是兄妹之情,于大哥莫要再为我耽误时光了。况且这世上比青朽好的女子多得数不清,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朽儿,你别哭,别哭啊。”

    见青朽陡然落下泪来,于恨慌了,他想抓住青朽的手,但手刚伸出一半,便停顿在半空,隔了半晌才颓然落下:

    “朽儿你可知道,在这世上,我大概是最不愿见到你哭的人,可为什么,每次弄哭你的都是我呢?你为何总是让我如此内疚呢,朽儿,你别哭了,好不好?”

    “于大哥,难道青朽就愿意让你难过吗?”

    用手背狠狠地将挂在眼睫处,摇摇欲坠的泪珠抹去,青朽也放柔了嗓子,低声道:

    “每次见到于大哥这样,青朽的心里也是万般难受。可是青朽都已经将话得如此明白了,你为什么还是一次次的自找伤害呢?难道,难道于大哥你真要青朽成为了十足的坏人,才会满意吗?”

    “我怎么会想朽儿成为坏人,我也不愿这样缠着你,让你见着我就烦,可是我、我、我这也是……”

    于恨的话到半截儿,便再也不下去。的确,他于恨也不是生的贱骨头,若不是喜欢她喜欢得紧,谁愿意跟在后头挨骂。

    他也不是不知道青朽每次对他恶语相向,是想让他及早断了念想。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除了青朽再也装不下别的女子,那又该怎么办?又有谁能来救救他?

    “于大哥,这算是朽儿对你最后的请求了,你好自为之罢。”

    看着于恨的模样,青朽的心也是一痛,但她一想起当年于夫人对她的那些话,知道自己这下绝不能软下心肠,就算心再疼,也得当机立断的把他们之间的情愫一刀斩断。

    于是她硬生生忍住了心疼,毅然决然地越过于恨,向巷子外走去。

    于恨呆愣地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喊道:

    “朽儿!”

    青朽闻声停下步子,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头,也顿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道:

    “于公子,你还有什么事?”

    “朽儿,就算你我是傻瓜也好,这一生都不会喜欢我也罢,我都不在乎。今后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缠着你,给你增添烦恼。”于恨看着她,带着既忧伤又存有期冀的神情看着她,请求道,“以后,我会把对你的心意收起,我只要默默地待在你身边而已,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把我从你身边赶开,好不好?”

    “于大哥……”

    青朽很想一口回绝,但见于恨痴痴地看着自己,想好的狠话不出口,只得转回身子,继续慢慢向外走。

    “朽儿?”

    于恨还在身后喊,青朽却不再回头。但一边走,一直强忍的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滚落了下来。

    傻瓜,真是个大傻瓜,他堂堂于家的大公子,有什么女子得不到的,偏偏要喜欢上她?她有什么好的?她是煞孤星,无娘疼没爹爱的,还一次次伤了他的心。就她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子,他又是为什么还想待在她身边?

    于恨,你真是个大傻瓜!

    就这么想着,这么流着泪,青朽头也不回地走了,而巷子里,就独留下于恨孤独的身影……

    “姐……”

    刚走出巷子,青朽便听见有人在叫她。她蓦然一惊,看向一旁,却见清儿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朽怪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这巷子算得上偏僻的,她是怎么发现自己在这儿的?

    “姐,你还好意思问呢。”

    清儿瘪瘪嘴,嗔怪道:

    “今儿个清儿本来是想去找姐的,可刚到桥头,就见着姐了,可是不管清儿怎么喊你,你都不理会,只顾着自个儿走路,所以清儿只得跟着一路跟着姐你,到这儿来了。”

    “啊?哦。”

    青朽一愣,想到自己之前走得确实急了些,或许没听到清儿的喊自己的声音,也就释了怀:

    “那你今儿又是因何事要找我?我不是,没什么大事,别上那里去吗?本来我给丽娘添的麻烦已经不少了。”

    “唉,姐的话清儿早记在心头,时刻也不敢忘记,今儿个我找姐,自然是有事要,而且是很严重的事儿呢。”

    清儿一边,一边把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一副大事不妙的模样,似乎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非得当下与青朽清楚不可。

    青朽叹道:

    “好吧,你倒是,是什么严重的事,非得现在?”

    “这个嘛……”

    清儿眨眨眼,往巷子里看了看,嘟嚷道:

    “可是,刚才我见于公子是和姐你一起进到这巷子里去的,可这会儿怎么不见于公子一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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