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家的客厅内,两个死对头的吼声再次响起,未来金孙姓安还是姓傅仍是争执不下,直到孩子的妈受不了了,白眼猛翻的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孩子的爸才一脸可惜的中止欣赏好戏,轻咳几声打断对吼——

    “爸、安伯伯,我和可希有个想法,你们考虑看看如何?”

    “什么?”两个死对头再次默契十足的异口同声,随即又怒瞪对吼,“干嘛学我说话?”

    “好了C了!”深怕两人开启另一波的吼骂,傅奕凡连忙举手要求止战,趁两人还没再度吵起来之前迅速道:“关于可希肚中的孩子,我们决定让他姓安……”

    “我反对!”还没听完,傅家老爸已经跳起来举抗议牌了。

    “哈哈哈……这决定好!就这么说定了……”相较于死对头的气愤,安宏泰乐得手舞足蹈,简直快飞上天。

    “不行!我不答……”

    “爸,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打断父亲的反对言词,傅奕凡要他稍安勿躁,转而对安宏泰道:“安伯伯,要让孩子姓安可是有条件的喔!”

    “什么条件?”虽然很乐,安宏泰不愧是在商场打滚数十年的狠角色,马上眯眼警觉起来。

    “请你答应让可希嫁给我,那我们第一个孩子就承袭安姓。”虽然他们两人早就可以自行去法院公证结婚,但是却一直未行动,那是因为希望能得到他的允许与祝福。

    “我不要把女儿嫁给姓傅的!”反对大吼。

    “那孩子就只好姓傅了。”傅奕凡装出一脸遗憾。

    “可希不嫁给你,孩子当然随母姓,凭什么姓傅?”哼哼反驳,安宏泰可不苯,当然不可能被耍。

    “爸……”知道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安可希一脸震惊与悲痛。“难道你希望你未来的孙子身分证上被印上‘父不详’三个字,以后上学念书,被同学笑是私生子?”哎呀呀!对年轻一辈而言,未婚生子已经不算什么了,不过对老一辈而言,“私生子”这三个字肯定刺目得很,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金孙这么被笑话。

    “呃……”果然,安宏泰受到动摇了。

    “以后若你的金孙去上学被笑是私生子,哭着跑来问我,我要怎么跟他说?”装模作样叹气,安可希摇头晃脑地把罪名推过去。“说是他外公不肯让他爸妈结婚,害他被笑吗?小心你金孙会恨你喔!”

    “不——”凄厉大叫,安宏泰夸张抱头猛摇。“我不要金孙恨我……”

    “如果不要我们的孩子恨外公,那就请安伯伯答应我们的婚事吧!”傅奕凡暗笑,马上乘机劝说。

    “呃……这个……这个……”要和死对头结亲家,安宏泰心中万般挣扎。

    “呵呵呵……安老头,你还是别答应啦!就让我未来的金孙恨外公,只喜欢我这个爷爷啦!”故意激他,傅家老爸笑得乐不可支。

    “听你放屁!”果然死对头的激将最有效,安宏泰马上脸红脖子粗叫骂,“想独占孙子?你作梦!”

    “那么我和可希的婚事?”傅奕凡趁热打铁。

    “行,我答应了!”大掌一挥,安宏泰提出但书,“不过我安宏泰嫁女儿可不能寒酸,婚礼得给我办得风风光光。”他只有一个掌上明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

    “当然!我不会让可希委屈的。”好不容易得到允婚,傅奕凡喜形于色,转而询问自家父亲。“爸,你没意见吧?”

    用第一个金孙的姓氏换一个媳妇,这也没什么不好,再说他们两人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怀孕生子,他还不愁没孙子可继承傅姓吗?

    思及此,傅家老爸眉开眼笑,当下连连点头答应,完全没意见。

    霎时,就见两个死对头各自乐呼呼地傻笑着,反倒是安可希在听到自家老爸提出的但书后,脸色惨淡至极,抓着傅奕凡惊恐哀号——

    “哇——我不要风光的婚礼,法院公证行不行啊?”呜呜……风光只代表着一件事——麻烦!

    “不行!”

    三道驳回嗓音分别自傅奕凡父子和安宏泰口中响起,不理她凄厉哀号,三人默契十足的开始坐下来讨论。

    “哇——我不要结婚了……”

    哀号声没人理会,世纪婚礼相关事宜的讨论正热烈展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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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咧——这什么?”咖啡厅内,瞪着八卦报纸上的照片和斗大的标题,安可希傻眼,简直啼笑皆非。

    瞧瞧,标题竟然大大地写着「黄金单身汉性向尽现,当街爱抚同性爱人私处”等字眼,下面则附上昨天他感动地由后把住她,大掌轻覆在她小腹处的照片。

    对啦!她长相偏中性,没胸、没腰、没臀,身材一点也不葫芦,时常被误认是男人,但明明是感动着腹中小生命形成的画面,竟然被狗仔曲解为两人当街猥亵,实在让她……好无言啊!

    嘴角一阵抽搐,安可希怎么也没料到原本和傅奕凡约好在此用餐,因为早到,闲极无聊拿了份八卦报纸来打发时间,竟然在上头看到自己和傅奕凡一起上了报!

    她只能暗自庆幸照片中的她是侧面被拍,而且大半部分的脸被傅奕凡的头给遮住,走在路上还不至于被人认出来,真是万幸!万幸!

    拍拍胸口暗呼“好佳在”,忍不住又瞄了照片一眼……

    嗯……别扭鬼的手放的位置确实很刚好,若她是男的,的确很像在磨蹭“小弟弟”……

    想到这儿,她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想说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拿起手机正要通知另一位当事人去看这则八卦报导时,铃声却好巧不巧地响了起来。

    “咦?是勇哥!”瞧见来电显示浮现王国勇三个字,安可希好心情的按下通话键,口气轻快,“勇哥,你找我?”

    “小安,下星期有登山团,我排你去带好不好?”王国勇爽朗的嗓音自另外一头传了过来。

    “呃……”迟疑了下,安可希不好意恩要求,“勇哥,我不行,还是别排我了。”以她如今这种状况,若还答应去带登山团,肯定有人要大暴走了。

    “那下下星期呢?”以为她只是刚好有事,马上安排另一团的时间。

    “也不行耶!”极为尴尬,她搔着头干笑道:“勇哥,我想一年内我都不可能带登山团了。

    “……”电话那头忽地沉默了三秒钟,随即很快追问:“小安,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突然要停一这么久?”

    “呃……这个嘛……”摸摸鼻子,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时,王国勇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

    “电话中可能说不清楚,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好了!”

    “好啊!”想说好些天没和这位登山伙伴一块闲聊了,安可希不以为意,当下很快的告知咖啡厅店名,随即切断通讯。

    不到十分钟,王国勇已赶到咖啡店,正左右张望找人时,坐在角落靠窗的安可希已经发现到他,连忙挥手喊人——

    “勇哥,这儿!”热情呼唤。

    王国勇走了过去,才刚落坐就迫不及待询问:“小安,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休息那么久?”

    “这个嘛……”摸摸鼻子,安可希脸上满是窘色,正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已经怀孕,准备给婚待产的事情时,蓦地,另一只手却突然被他给握住。

    “小安,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解决!”以为她是有什么难处,王国勇显得很激动。

    呃……她会有什么困难?

    看着他激动神色,又瞄了瞄自己突然被握住的手,不知为何,安可希有种不太妙的感觉,当下只能干笑,“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小安,你不要不好意思,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其实我……我……”粗犷的黝黑脸庞蓦地涨红,王国勇只觉一阵热气上涌,鼓足勇气想表白。

    他喜欢你!

    不知为何,登玉山时,傅奕凡那句醋味浓郁的话儿倏地窜进脑海,抢在他表白道出心意之前,安可希下意识脱口道:“我怀孕了!”说话的同时,手也悄悄自他掌心抽出。

    “啊?”瞬间傻眼,告白的话全梗在喉中,一时无法反应,瞪着她老半天后才总算回神,脸色奇怪地呐呐询问:“你……你怀孕了?”

    “对!”连忙点头,她笑得有些尴尬和羞窘。“所以短期内要准备结婚事宜,然后这一年得安心待产,没办法带队登山。”

    “怎、怎么会?”打击太大,王国勇表情都僵了。“没听说你有男友啊!”

    “我有啦!”糗得直搔头,她赧红着脸老实招认。“只是对方名号太闪亮,我才不想说。”

    “名号太闪亮?”愣愣重复。

    “呃……其实你见过他的。”既然招了,就一次招到底。

    “谁?”他问得极急,显示出心中的在意。

    妈呀!看来别扭鬼真的很敏锐,才见过一次面就察觉出她一直没发现的事。

    暗暗抹着冷汗,安可希此时已是非常确定王国勇确实对自己有好感,不想破坏两人之间单纯的情谊,她若有所思瞅了他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地笑道:“就是上次委任我们带队登山的南欣企业的傅奕凡,你还记得吗?其实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

    难怪!难怪那次在车上,她会坐在那位大总裁旁边,在玉山上,只要稍微亲近她,大总裁就冷冰冰的不给他好脸色看,真相终于大白了!

    总算恍然大悟,可也明白她已有爱人,纵然心中苦涩万分,王国勇还是勉强微笑祝福,“原来你们还是青梅竹马,真是恭喜你了。”

    “谢谢!”望着粗犷脸庞上显而易见的失落,安可希迟疑良久,最后还是忍不住真诚邀约。“我们应该会在一个月后举行婚礼,到时你和协会那一票兄弟一定要来喝我的喜酒喔!”

    “想炸我们红包啊!”故意开玩笑。

    “知道就好,别明白说出来。”眨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逗笑样。

    “放心!只要你帖子来,我们那票兄弟的红包一定到。”强压下失落,王国勇哈哈一笑,迅速起身道:“协会里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话落,互道一声再见,他飞快出了咖啡厅,想必是赶着回去治疗心伤。

    唉……怎么办?总觉得伤到人了,但是不这样也没办法!

    目送他身影消失,安可希不由得暗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又内疚,就在此时,一道清冷好听的男中音蓦地响起——

    “怎么回事,脸这么苦?”才刚来到咖啡厅的傅奕凡在她对面落坐,口中关切询问,心下则猜测着是否与王国勇有关?

    方才,他在停车时,似乎瞧见王国勇匆匆离开的身影。

    “你来啦!”有些无精打采,安可希双手托腮叹气,不得不佩服他。“你的第六感比女人还准耶!”至少就比她准。

    傅奕凡锐利扫她一眼,马上问道:“和那个王国勇有关?”

    “哇——你怎么知道?”双眼大瞠,赞叹不已。就算第六感准也没准成这样的吧?吓死人了!

    “刚刚我停车时瞧见他了。”轻描淡写解释,好听的男中音继续追问:“刚刚你和他见面了?”

    原来如此9以为他真的神成什么都知道。

    恍然大悟点头,安可希脸色苦苦的。“是见面了,而且我发现你当初的臆测可能是事实。”

    闻言,傅奕凡扬起了眉梢。“你是说他喜欢你这件事?”

    苦着一张快滴出汁的脸,她哀怨点头。

    “他向你表白了?”脸色微沉,优雅薄唇抿成一条线,显示出主人的不悦。

    “没有!”摇摇头,安可希老实道:“我不想以后尴尬,破坏那种单纯的友谊关系,所以趁他表白前宣布我要结婚的消息。”

    傅奕凡这才神色稍霁,展露出开心笑容。“我不介意你请他来喝我们的喜酒。”

    “我请了啊!”这还用他说。

    “那你还苦着脸做什么?”质疑。

    “我觉得我好迟钝。”撇撇嘴,她非常不满。“你只在登玉山那回和勇哥相处过三天,而且也没多亲近,就能马上敏锐察觉到,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听你说时,还大笑说不可能。”吼!她是真有钝得像只牛吗?

    “可是我好庆幸你的迟钝。”微微一笑,傅奕凡握住她的手,晶亮黑眸盈满情意。

    “为、为什么?”被他这深情一凝,安可希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脸蛋不禁微微涨红。

    “因为你们有着相同的工作、相同的兴趣,有时一起带队登山,朝夕相处好几天,而我却只能守在台北等着你回来……”低喃的嗓音微顿了下,他定定地瞅着她,叹气苦笑,“我一直很害怕,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爱的不是我,离开我去和一个与你有着相同兴趣的人在一起。”

    “怎么会?”诧异地瞠大了眼,安可希不敢相信他对她竟然这么没安全感,啼笑皆非调侃,“你这个被封为十大黄金单身汉的大总裁,应该是我担心你太受女人欢迎吧?怎么反而是你担心我这前胸后背分不清的女人了?”

    “因为我爱你比较多!”怨恨轻哼。

    “哪有?”大声喊冤,打死都不同意他的论调。

    “就有!”嗓音饱含控诉,傅奕凡幽怨得很。“当初,是我先表白,然后又带点强迫性的逼你和我在一起,等真正交往了,你又一直漫不经心的,从未曾见你对我紧张过,就算瞧见我和别的女人相亲,依然笑嘻嘻的毫不介意,让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在乎。”

    哇咧——这家伙是在指责她都不吃醋吗?太信任也不行喔!

    简直啼笑皆非,可心中却又因他对她的情意而感动,安可希无奈地白眼一翻,随即双手捧住俊秀脸庞,眸光炽亮地直勾勾凝着他,热烫着脸警告,“傅奕凡,你给我听好了,这种话我只说一遍,以后别想再叫我说。”想到等一下要说出口的话,就忍不住打寒颤,但是他不安的心情需要她给定心丸,那她就给。

    “请说。”扬起眉,他等她有何话要反驳。

    “我绝对不是因为你逼迫而和你在一起。还有,虽然我有众多兴趣相同的男性朋友,但那都只是哥儿们的交情,唯一能爬上我的床、和我睡在一起的男人只有一个,那个男人就叫作傅奕凡,而且我爱他,非常爱他,懂了没?”一口气把话撂完,然后……起鸡皮疙瘩了。

    有些恶寒地猛搓手臂,安可希忍不住叹气……唉,果然她不是说肉麻话的料。

    然而,这番少见的肉麻话却让傅奕凡欣喜若狂,展开最开心愉悦的迷人笑容,激动的不断喃喃唤着她的名。“可希……可希……”

    “干、干嘛啦!”因为刚刚的肉麻话,她涨红着脸非常难为情。

    “我爱你!”柔声示爱。

    “好啦!我也爱你,不要再说了啦!”脸红耳热,安可希真想拿胶布封住他的嘴。

    吼!这家伙就是要搞到她尴尬的想挖洞钻进去是吗?

    爱极她这种羞赧神情,傅奕凡更加轻柔又道:“可希,我真的好爱你。”

    好!她认输了!

    白眼一翻,鸡皮疙瘩爬满身,安可希决定转守为攻,以着讨好表情打商量。“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们可不可以公证结婚就好?”什么世纪婚礼、豪华婚宴就免了吧!

    傅奕凡笑笑地觑她一眼,很遗憾地给了两个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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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几日后,傅安两家联姻的消息一传出,立即引起商界一阵暴动,媒体报导更是不断。

    当得知前些天那一则“黄金单身汉性向尽现,当街爱抚同性爱人私处”的消息根本是个大乌龙,照片中那位“同性爱人”其实就是安家小姐,也就是准新娘之后,那家刊出乌龙消息的八卦媒体马上被社会大众给狠狠嘲笑了一顿。

    如此沸沸扬扬的筹备婚礼一个月后,傅奕凡终于挽着安可希在被媒体称为最豪华、浪漫的世纪婚礼中完成终身大事,在众人祝福下,两人在结婚证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正式成为夫妻。

    婚后,两人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太大差别,只除了她停下带队登山的工作,专心养胎,而他除了固定陪她产检外,只要有空必定带着她到处走走看看,散步运动。

    终于,八个月后的某一夜,她开始阵痛,他惨白着脸飞快将她送到医院,一路温馨相陪在旁,而她则在待产过程中痛到想开口骂脏话。

    “……怎……怎么会这么痛……有没有人痛……痛死的啊……”冷汗直冒,她痛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可希,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很快的……”连忙帮她拭去脸上汗水,傅奕凡嘴上虽然满是安慰之词,可脸色却比她还苍白。

    不断地喘着气,在他紧张的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懂的安慰喃语中,安可希努力调整呼吸,试图熬过一波接一波越来越剧烈的阵痛,不知过了多久,当护士确定产道扩张到一定程度,准备推她入产房时,一阵撕裂身体般的剧痛再次要来,疼得她大气直喘,紧握着傅奕凡的手抽搐直抖……

    “可希?你还好吗?可希……”见她这样,傅奕凡又惊又恐,冲着护士直吼,“护士小姐,我太太到底有没有问题?这样是正常的吗……”

    “这位先生,这样是正常的!”已经习惯被每一位歇斯底里的准爸爸咆哮大吼,护士经验可老道了,依旧一脸镇静,推着病床入产房的速度未曾稍减。

    虽然得到护士保证,傅奕凡依然无法不心慌意乱,只能握着安可希的手一路相伴,直到她即将被推进产房前,却听她突然大吼了一声——

    “可恶!痛到我好想骂脏话……”

    “你骂吧!骂得我狗血淋头都没关系……”只要能让她舒服点,傅奕凡愿意让她买到臭头都无所谓。

    “我只想骂一个字……”阵痛再次来袭,她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

    “E04!”尖叫咒骂随着她被推进产房而消失无声,安可希终于被送进去催生了。

    104?怎么这时候,她会突然喊出104?

    产房外,傅奕凡一方面心神不宁地焦急等待,担忧又烦躁地走来踱去,另一方面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104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找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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