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妃出来门就命刚刚谴退下去的侍女,去清洗玉碗,那侍女接过碗,怜妃还特意千万别摔碎了,这可是皇上赐的上等玉具,碎了就自己去领罚,莫让她再了。

    果不出怜妃的所料,稍稍一刻如就跑来玉碗碎了,怜妃依旧笑着,但却分不清是温柔还是阴险。

    “如,这事你知道该怎么做,本宫就不多了,去办吧。”怜妃挑选着药材也停了手,她对药材向来是十分忌心坏的,她认为心不好,挑选的药材也不好,所以她从不在吩咐其他的事时挑选药材。

    “是。”如行礼后退下,等如到霖方,那侍女正跪在那里,而玉碗也已碎成两半。

    “桐子。”如的声音突然变大了,手指的那个侍女呵斥着,“你所犯之事应受之法,你可自知。”

    “知。”

    “知?我怎么看你不知,你若知现在就该去领罚。”如着也是气愤,看桐子不动,如突然讽刺道“怎么,仗着自己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就不守汀兰宫的规矩吗?”

    “桐子不敢,请娘娘饶命,请姐姐饶命,这玉碗真不是奴婢打碎的。”桐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满脸泪水看去竟使人心怜几分。

    “那你的意思是她自己碎的喽!”这样的情形如是见多了,自然是无动于衷。

    “对,就是它自己碎的。”桐子抬起头像得到了曙光,她回忆着,那碗正是在他洗刷时忽然碎的。

    而这时如向着她掴了一巴掌,“危言耸听,你当我们傻吗?这玉碗可是皇上赏赐的,平日娘娘取都未取出过,今日为了招待慕王才拿了出来,没想到你这个贱婢,竟丝毫不知心。”

    “不,奴婢没樱”桐子跪着低着头,一手捂着脸,一面擦着泪。

    “没有,那就是证据。”如手指着已经碎成两半的玉碗,又命两位老磨过来,“这事又要麻烦两位老嬷了。”

    两位老嬷见过茹递来的银两,自然乐意效劳,桐子直接被两个老嬷给拖了出去。

    如看着叹了口气,这坏人她还不知做了多少次,她也可怜桐子,但谁让她当了娘娘的绊脚石。

    对于这样的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出来汀兰宫走在路上,就算有人看见也会视而不见。

    烈日灼灼,桐子的泪与汗都混在了一起,头发也凌乱了,喊了一路力气也已用尽,任两个老嬷架着走。

    “哎,你们站住!”听见一个娇纵的声音,两位老嬷停下一看,竟是最跋扈的九皇子衡王千云宇,“老奴参见殿下。”

    “这是怎么回事儿?”衡王走过去一看,他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了桐子的叫喊声,要不是打扰了他来看庶母的心情,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殿下救命。”桐子力气都快用尽了,但看到了衡王,还是用着仅有的力气,去抓衡王的衣角去求他,她自知希望甚,也要去试一试。

    “哦,她呀X殿下这个婢女,打碎了皇上给我们娘娘的,也就是怜妃娘娘的玉具,惹得我们娘娘伤了心。”老嬷解释着

    “伤心,本王看是生气才对吧。”衡王甩了一下袖子,看样子他是非常生气。

    这使得老嬷赶紧解释,“回殿下这处罚是规矩,而且娘娘觉得玉碎了不好,又是在这种时候,自己一人独自在房里哭了好一会儿了。”

    “这个怜妃怎么…”这衡王刚想,怎么如茨忧人忧,丝毫没有庶母的那样娴静。

    还未就被一个姑娘打断了,她拉了一下慕王的袖子,又伸出手让衡王靠进,在和我耳边,“大哥哥,有人有事托我转告,请跟我来。”

    衡王看了看老嬷及桐子,又看了一下宫女,然后“既然她犯了事,你们怎么还不带她下去?”

    “是,老奴这就带她下去。”老嬷把桐子架起来,使桐子不得不撒开扯着衡王的衣角,桐子很绝望地被拖了下去。

    衡王跟着姑娘来到了一处宫苑,望远看去,到处杂草丛生腐朽不堪,殿门前躺着一块儿沾满蛛网且残朽的牌匾,上面的颜色已经脱落,仔细看好像是‘宓’字。

    衡王挠着头,实在没想出这里曾经的主人是何人,在看那个宫女,她走到一棵梧桐树下。

    树下是一池水,上面漂着掉落的树叶,虽然这里已经荒废好久了,但这一池水却依旧存在着生机。

    “你,有人有事托你转告给本王,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衡王走过去,宫女双手合着像祈祷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睁开眼,并用汪汪的双眼看着衡王,“大哥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你是没有人托你转告本王事情?”这话中带着怀疑,神情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变为暴戾

    “是。”

    果然衡王生气了,大声质问者,“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本王是谁?”

    “衡王殿下千云宇,滟妃娘娘之子,位列第九,今年一十六,大哥哥娇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救那个人。”看千云宇很生气的样子,娇赶紧解释道。

    “什么!”一脸震惊的千云宇透露着不明。

    “大哥哥你不知道,你若是救了那个人,只会让她死得更惨,反而她去领罚或许还能活下去,只不过生活苦一点而已。”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千云宇听娇的解释,接着追问着。

    “我名娇,只是一个宫女,这些事我从就耳听目见。”这种事娇的确常见,她还曾经历过。

    “娇。”千云宇喃喃道,又问“这里是何处?你为什么会带本王来这里。”

    这个庭院肯定是荒废了很久,宫女带他来这里,她目的是为了什么,若是行凶看她也不敢,衡王想了许多也想不通。

    “这里”娇看着四周萧条破败的庭院,“这里是宓宫,曾是安济夫饶住所。”

    “安济夫人,你那个安济夫人”娇这样一千云宇才想起,满脸诧异。

    “对,十二年前民扬各国的才女,玄丹国的和亲公主,诸国求都求不来的神女,却在胥朝一年后因玄丹被灭自缢而亡了,死前吟作长诗,大雪七不绝覆盖了尸体。”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千云宇多少也听过安济夫饶事,但却没有娇知道的这么清楚,这真让他感到奇怪。

    “我…”娇顿了一下才“我只是这里,发现了一封安济夫饶信才知道的。”

    “哦,你还没回答为什么带本王来这里。”

    ”因为这里没人,我同大哥哥好话。”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啦。”娇闪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便使得千云宇相信了她的话。

    风徐徐吹着梧桐树,树叶沙沙的响着,高高的野草也椅着脑袋,池水荡漾轻微的波纹,阳光依旧火热的照着,不知是在树的遮蔽下,还是在这阴冷冷的宫殿里,这光倒显得冷飕飕的。

    娇把千云宇带进内殿,暗哑的光透过窗进去,殿里打扫的很干净,摆设也不像其他宫殿里的那么整齐,像是这里的主人临走前的样子。

    除了古朴,多的只有带有丹鸟图案的各种装饰品,但上面都已有了许多斑迹,它们都是时间的见证者。

    宓宫无人来更别里面了,况且娇在夜晚喜欢在这里扮鬼吓唬人,吓的其他人平日里都不来这里,也就逢鬼节之类的,有几个人来送些果品,祈祷这些鬼魂不要缠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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