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不古不今

第一百七十六章 风起云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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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明月这圣女的具体职责,她也不是完全清楚,她知道祭祀的时候她必须在场,冬人族的族人对她也很敬重。

    “就只有这些吗。”他还以为圣女会很忙,至少会像饮原那样,但没想到冬人族的圣女会这么轻松。

    果然,这是一个很古怪的民族。

    “当然不止,每次祭祀时圣女还要吟唱祭歌,你想听听吗?”

    祭歌只有一首,明月从成为圣女就开始学了,每次祭祀她都会去唱。

    祭歌的具体是什么意思,没人清楚,大家唯一知道的是,这首歌是赞颂他们所信仰的神,让神保佑他们的。

    “可以吗?”在画风的意识里,祭歌不是应该在祭祀上才可以唱吗,怎么还可以随意唱给他人听,若可以他的确想听听。

    “可以。”明月忽而露齿一笑,她站起来走到窗前,她迎着风,让风吹过她的发丝,抚慰她的心灵。

    她开口唱的很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意,刚开始歌声深沉压抑,每一声都充满着忧思,就像在低声倾诉信奉者的遭遇,希望霜雪之神可以怜悯他们。

    一会儿又如大大的水珠,一滴滴坠入平静的水中,一会儿又像黄莺鸣唱,在花丛中轻快流转,就像是在心中所向往的美好世界。

    楼外随风而响的风铃,叮叮铛铛好似悦耳的琴声,和着明月的歌声,显得更加动人心魄,仿佛自己的心灵被洗涤了一般,像雪一样洁白,像风一样自由。

    地之间一片朦胧,仿佛笼罩在白茫茫的烟雾之中,似仙境,似迷宫,幽幽地飘来一阵清风,卷起了一个妇饶发丝。

    她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跪在地上啜泣着,泪珠就像雨一样下着,低落在衣襟上。

    每一声哭泣都在压抑着,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周围,织出无尽的悲哀。

    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好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不知她是因为何事才会这样痛苦。

    “你为什么哭?”一个七八岁身着檀色衣服的女孩,她站在妇饶面前问,妇人依旧哭泣着,良久她才抬起头。

    那女孩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见她鲜艳的衣角,妇人擦擦眼泪倾诉着,渴求有人能救救她的孩子。

    看着妇人如此可怜,而且又是十分的爱孩子,女孩动心了,她对着那个妇人讲,“我有办法救你的孩子。”

    “真的吗!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妇人身后躺着一个病弱的孩,年龄大概四五岁左右。

    孩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是那么苍白,整个人都瘦骨嶙峋,看起来像是朵易夭的花朵。

    不知女孩做了什么,那个孩子就渐渐地好了起来,可是那个妇人依旧停留在哭泣的时候,她哭着喊着,求着别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大雪在她的头顶纷纷扬扬地落下,雪花沾满了她衣裳,容颜憔悴,瘦弱的身躯在雪中显得格外几分椅。

    “明月。”

    画风一声把明月叫醒了,明月摸了摸脸,发现很是湿润,她流泪了吗,为何她会流泪,明月想不通。

    “怎么了?”明月擦过眼泪,装作没事的样子问道。

    “我要走了。”

    其实明月歌声中的悲伤,画风都听明白了,所以他刚才偷偷的摸掉了一滴泪,叫了一下明月。

    楼外的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命运是注定的,即使去与它抗衡,宿命也会把你拉回轨道之上。

    “这么快。”明月有些不舍,这么多年来,从未像画风这般的人,她觉得画风懂她得的心,她也可以看见画风的心。

    他们都渴望着自由,都希望能出去走走,看看这世界的美好。

    “嗯,我以后会来看你的。”画风也有些不舍,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他在这里已经待的够久了,若让怪老知道,他还不知怎么解释。

    “好,我等你。”

    此后的每一,画风都会来这里找明月,和明月话,听明月唱唱歌,好像他每次见明月都很开心。

    然而这样的日子也没坚持几,因为这一年的祭祀临近了,但明月并没和画风,而画风还非常高心参加了祭祀。

    不过作为外族人只能在祭祀场的外围,不可以进入祭祀的圣地。

    烟雾月光笼罩着寒山,冬人族的祭祀是从傍晚开始,人们既然对神灵有所祈求,祭祀神灵就理应拿出最好的东西祭献,以博得神灵的欢心。

    所以他们用猪牛羊牲畜做祭品,青女有神威,要用火烛斋戒一百后,用一百头纯色牲畜做祭品。

    连同一百块美玉一块埋下,烫上一百杯美酒,环绕陈列一百块珪玉,和一百块壁玉。

    照明用的火烛是未然尽的百草,白色的席子周边颜色深浅镶上相应的花边。

    冬人族的人虽少,但个个都会调香制药,专供于往生阁,当然幻墨也不是占便宜之人,自然是按江湖规矩。

    用比别人高一倍的价格,来收购冬人族的香和药,而冬人族也只愿意为幻墨调香制药,其他地方的人就是出再高价格,他们依旧是不愿意。

    幻墨为了嘉奖冬人族,所以祭祀上的祭品,往生阁可以免费的提供,况且幻墨也不差这一点钱。

    明月一袭蓝白色长衣,面戴着的也是蓝白相间的面具,而面具连着的是雪花头纱,错落有致,仿佛像一朵鲜花盛开了。

    她由人扶着走上祭台,她按照以往的流程,先是跪拜祈求着神灵,希望神女可以听听他们的心愿。

    其实所的有冬人族族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他们都期望神女不要降大雪于这里,他们这里之所以温和,没有雪崩之类的灾害,全凭他们每年的供奉。

    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近年来,他们这里的灾害突然多了起来,让他们害怕不已,祭祀的祭品更加不敢疏忽半分。

    明月明知如此,却依然愿意献身,她也没告诉画风,她希望画风可以接受,这也是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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