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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棠梨果子

政治最可怕的地方,是贪官得了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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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王爷会心一笑,县令虽然循规蹈矩,可是这个时候,四王爷反而对他更加欣赏了起来。

    在规矩严厉执行的情况下遵守规矩并不困难,难就难在了已经获得特许却依然遵守规矩。

    也许,这就是县令上任多年,虽然时常被金陵县将一些坏话,却也依旧能在江南的官场独善其身的原因吧……

    凡事无可指摘,一举一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虽然能为这样的好官没有为江南官场的环境所影响而高兴,却也不敢细这么多年,他在这官场究竟受了多少莫须有的委屈。

    也许先皇也好,肖策也好,还是四王爷自己也好,他们作为大楚国的根基所在,真的是欠这些好官一句实实在在的道歉。

    只是现在,他们的身份,就已经不允许他们去承认什么错误,如果一定要挽回什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彻底整顿吏治,对他们委以重任,给这些一直坚持着做一个好官的人一个交代。

    迟来的正义,虽然不叫正义,可是最起码,它聊胜于无。

    最起码,像县令这样的好官,以后也不必如此心谨慎,害怕自己明明为了百姓尽心尽力,却也还是得不到顶上司的一句认可。

    最起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官员伪造政绩,也不会有原本只是刚正不阿,不愿意同他们狼狈为奸的好官,总也不至于落得一个虽然深受当地百姓拥戴,却在肖策那里,被当成一个庸官。

    地方官不想京官,京官为百姓实实在在做的每一件事,皇帝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地方官不一样。

    且不肖策在位一年,因为政事繁忙,再加上时长头痛,他也不曾有过微服私访,甚至这一整年,他就是大楚宫也没有出去过几次……

    这样的情况,还想要肖策知道谁是贪官,谁是好官,谁该贬官整治。谁该委以重任,简直是痴人梦。

    没错,区区几张纸,便记载了所有地方官整整一年的政绩,就以这样的方式来衡量政绩,且不的确是出现了严重作假的情况,就是以后整治了吏治,这样的考核方式也应该有所扬弃。

    就像是县令,他治理的县,不过十来万人口,百姓也多以种田务农为主,少有富商巨贾,如果只是单纯论赋税来决定政绩,县令必然吃亏。

    而反观金陵,人口以数十万计,良田片倾,富商无数,每年上交给朝廷的赋税自然是相当可观。

    而如果你要问,城县令和金陵县谁是好多,恐怕道理就这样不言自明。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好的运气去接手金陵这样十万繁华的风水宝地。更多的地方官,还是像县令一样,接手的是一个百废待心县城。

    也许,评定一个地方官的好坏,其决定权还是应该在当地的百姓身上,作为父母官,当地一点点或好或坏的变化,都与地方官有些密切的联系。

    地方官一心为民,当地的百姓自然拥护,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是条件落后的县城,人们也会慢慢的各有所为,安居乐业。

    相反,如果地方官只顾沽名钓誉,看中金钱,百姓不会拥护,当整个城都弥漫着抵触的情绪,就是先条件优渥的县城,不出半年的时间,也一准会垮掉。

    这样的事情,如今在江南,屡见不鲜,就好比如今的金陵县和县城。

    金陵繁华不输大楚都,再加上金陵县凭着些阴损手段,在政绩方面,金陵县一直都处处压着县令一头。

    可是今年,他就不相信,这样的情况还会发生。

    毕竟在旱灾刚一发生的时候,县令就已经紧急启用当地的水库,府衙里百余名吏,都下了田间地头,力保春耕顺利完成。

    他明白,这里的人,一面到头都是指着地里的这些庄稼来维持生计,如果无法保障今年的春耕,他这个县城,不像金陵财大气粗,一到秋如果百姓减产绝收,他这原本还安居乐业的县城,立马就会成为人间地狱。

    如果金陵没粮,两江总督不会放任不管,朝廷也不会袖手旁观,可是他这县令,如果真的有了灾荒,恐怕他们这个城就是真的生灵涂炭,易子而食,成了人间炼狱,朝廷那里也很有可能以为他们只不过是着了一场的旱灾。

    虽然平素他也一直很注重屯粮,但是因为朝廷下发到他这里的银两有限,他也不忍用低于市场价的粮价来强制收购当地饶余粮。

    出来也让他脸红,他上任整整三年,粮仓里的粮食,也仅仅只够这里的百姓吃上半年。

    起来也是憋火,他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最一开始知道自己要接受这个城,心里还是挺高心,毕竟这个县城虽然不比金陵,可是这里民风淳朴,农业也比较发达。

    这样的县城,虽然做不出什么格外显眼的政绩,可是只要他足够爱民如子,还是真的能和这里的百姓做做朋友的。

    再加上他知道上一任县令在县令这个位置上整整做了五年,为人也是一副老成正派的样子,他也应该能从老县令身上,继承一个丰厚的家底。

    可是谁成想,到了真正到了交接的时候,他除了一枚官印,几乎什么也没有得到……

    十万饶县令,整整五年的治理,最后真金白银到了他手上的,也不过是三万石的粮食,五十万两的赋税……

    当时他年轻,还不懂得江南官场的黑暗。也不明白,一个整整十万人口的县城,粮仓何至于只有三万石粮食,而赋税,竟然才只有五十万两。

    可笑他也是一年之后,才摸清江南为官的门道,知道了为什么上一任县令在位五年,为何把这县城,搞得如此模样……

    上一任县令,分明是不比金陵县收敛半分的大贪官,而他,还以为上任县令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政治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贪官得了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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