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专家久久不宣布最后的结果,学子们等的有些急,不过在算过目前的分数外,忍不住开始恭喜z大。

    z大来的几人除了谭岑也是胜券在握,想着最后一组即使最后一个同学除非答对超过三百三,否则他们是稳拿第一。

    可怎么可能?

    甚至连来自医药世家的谭同学也只答对了三百一,她的爷爷可是有名的中医大家,谭家在中医药学这一领域颇有建树,培养出来的谭同学也是个中翘楚。

    不远处彭峰脸色难看,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来自h大的,竟然被a大的给比了下去。

    尤其是翁熊这小子,竟然最后答对了三百多,而他却是一百多,这让他心情很不好。

    等回头他爸肯定又该罚他了,说他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五大三粗只知道疯玩的小子。

    输给谭岑他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谭家是他爸想搭都搭不上的世家,不是他们能比得上的。

    可翁熊凭什么?

    彭峰瞧着翁熊那组的几人兴奋瞅着前方,忍不住阴阳怪气:“有些人不会还以为自己能得第一呢?想什么呢?别以为自己侥幸得了点分,就以为山鸡还能当凤凰吧?这怕是胡写的太多才耽误这么久的吧?”

    翁熊瞪过去:“你胡咧咧什么呢?”

    这不就是说他们a大来的是山鸡,他们h大来的都是凤凰?

    要脸吗?

    彭峰还想讽刺两句,就在这时,台上的专家们终于散开面对众学子,个个都是满脸兴奋:“咳咳,最后一位宁同学的分数已经出来了。宁同学果然平时很努力啊,值得诸位同学向他学习。”

    彭峰嘴巴还张着,听到这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余人也是愣愣的。

    谭岑倒是有些平静,她看到专家们这反应猜到应该是好的,而不是彭峰以为的差。

    只是随着专家们报出第三场唯一全对720得72分时,谭岑猛地偏头看向不远处那个从始至终淡漠事不关己坐在那里的年轻人。

    谭岑饶是想过宁长青会答得很好,想着可能是超过五百,可也没想到竟然是全对?

    可这怎么可能?

    光是确定位置到认真写下那些名字,一个小时太短了。

    可同样的,谭岑很快冷静下来,这也只是她做不到,爷爷就说过,这世上有很多她想不到才能天赋出众的人,她需要做的,是做好自己即可。

    不过这么多年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人,但今天……却出乎她的预料。

    但谭岑也只当这位宁同学在记忆里方面应该有着某种天赋。

    宁长青察觉到谭岑的目光看过来,谭岑朝他点点头,无声隔空说了句:“恭喜。”

    宁长青点点头,算是回应。

    翁熊几人激动的差点没蹦起来,蜂拥而上,这要是往常他们肯定把人抬起来往上抛,但这是宁同学,他们也只敢围着绕了几圈:“啊啊啊宁同学你太厉害了!”

    张彤彤与有荣焉仰着头,果然不愧是男神啊啊,果然有男神在,万事皆安。

    她就知道男神之前在节目里说的都是真的,这过目不忘的本事简直太牛了。

    专家们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这次交流会第一天探讨很圆满结束了,恭喜来自a大的六位同学获得第一名,当然,z大和来自别的学校的同学也很努力,继续加油啊。我们看好你们明天的表现!”

    一行十人站在台上,率先鼓掌。

    彭峰站在台下到现在还没回神,怎么可能?72分,这是人能做到的吗?他张嘴想说对方是不是作弊了,可全场只有三十六个同学,所有动作一目了然,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彭峰忍不住偏头去看翁熊。

    翁熊围着那个宁什么像是一头笨拙的狗熊,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不就是记性好了点吗?又不是专业课被压下去,等明天,他们h大绝不可能输给a大!

    等宁长青他们走出大楼时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宁长青和翁熊他们在文化宫门口分开,明天还在文化宫门口见。

    翁熊几人去了附近的酒店住。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坐在不远处车里的林老才合上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

    林老关上窗,车内很静。

    司机小王从后车镜瞥了眼后座的林老,迟疑一番,还是问出声:“林老,你要是想和那几位小同学说说话,刚刚可以下车或者喊他们上车的。”

    林老却是叹息一声,抬眼:“我老头子就不凑过去了。”

    明知几人不太喜欢他还过去招呼,想必会影响到他们的心情吧?

    他出来的早,刚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问了田老头,得知宁小友这一组得了第一。

    若是平时他还会过去打个招呼,但几人刚得了第一,他还是不过去了。

    尤其是宁小友,如果他是对方,怕是也不愿意搭理间接抢了自己的男友甚至还故意针对的讨厌的人外公吧?

    林老不知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头一次遇到这般投缘的小朋友,想到日后也许宁小友不会再想初次见面时这么无话不谈,平白生出一股怅然。

    甚至无奈想,他林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子孙?

    自己不如人就嫉妒别人,甚至还打压陷害?

    林老想到那臭小子:“回老宅。”既然自己闺女不会教子,他这个老头子趁着还能动就亲自来教。

    与此同时,奚母带着奚青昊刚到c市,但等到老宅还需要时间。

    等司机到了坐上车,奚母收到大哥二哥和大姐的消息,问她老爷子怎么了,怎么突然发消息让他们回老宅?还必须回去?

    这也幸亏离得近,因为林家的产业大多都在c市,所以还赶得及。

    奚母也是一头雾水,但总觉得这事跟身边的小昊有关。

    奚母心里没底,顺嘴问了一句他们被要求带孩子回来没有?

    等听到也都带了后,奚母放下心,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一行人前往林家老宅时,宁长青回到酒店没多久就随着来接他的蔺珩回了蔺家。

    宁长青到蔺家时蔺老正和人打电话,朝宁长青摆摆手,看宁长青他们坐下后,才继续道:“你这老头就是瞎折腾,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家来客人了。这么晚什么客人?这是个秘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当然要保密了,行了,就算我这腿不方便你的大事我还能不过去?等到时候我会带着幺儿过去的。不说了不说了,你想训孩子就训去,我这还有要事。”

    蔺老又说了没几句,赶紧结束了话头。

    这林老头年纪大了絮絮叨叨的,还不如老田头整天参加这个会那个会的,还算有点奔头。

    不过老田头也是为了他那大孙子,就是不知道宁先生对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能治不,不过等有机会提一提,要是真的能治,也算了了老田头这辈子一桩心病。

    蔺老这几天有人陪着用饭吃着都香了,吃过饭主动回了房间让他们上楼。

    蔺珩带着宁长青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次宁长青依然按照昨晚将药粉倒进去,这次的时间跟上一次差不多。

    第一次泡药浴最佳的时间是四十三分钟。

    这次是四十五分钟,差了两分钟。

    但是不多,只等明晚再看一次,如果也是控制在四十到五十分钟内,那最佳时间也就是这段。

    之后半个月蔺珩按照这个时间来泡就没问题,会达到最佳的效果。

    蔺珩这次泡完后没耽搁,等出来后宁长青还没走,他送宁长青回了酒店。

    等蔺珩再回来到蔺家,发现蔺老还没睡。

    蔺老看到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蔺珩走了过去:“怎么还没睡?”

    蔺老道:“这不是有些事要和你说吗?”

    蔺珩嗯了声:“什么事?”

    蔺老:“大后天是你林伯伯的八十大寿,这几年你也不爱参加这么宴会,但你林伯伯一辈子也就过这一次大寿,到时候你跟我过去一趟?”

    蔺珩没拒绝,林老是他的长辈,这些年两家也有走动,只是他不爱掺和这些事,加上之前觉得命不久矣,更不愿参与。

    如今既然提到,是应该过去一趟。

    蔺老看他答应终于松口气,刚想说一下具体过去的时间,突然听到楼上姜朝的房间传来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

    蔺老和蔺珩一怔,蔺老脸色一变:“姜姜?”

    蔺珩已经起身,让也出来的管家晚一步带蔺老上头,他很快上了楼,到了姜朝门前,敲门:“姜朝?”

    姜朝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了些很莫名的情绪:“进、进来。”

    蔺珩立刻推门进去。

    他一走进去首先看到就是姜朝坐在轮椅上,正背对着他,而他身前则是一个全身镜。此刻姜朝正对着镜子发呆,而手边则是一个碎掉的杯子,应该是情绪波动没拿稳碎掉的,也是最初蔺珩听到的响动。

    “怎么了?”蔺珩皱眉走过去,看到他没事倒是放了心。

    这时候蔺老也被管家推着坐电梯赶了上来,到了门口,急匆匆让管家推着他上前:“姜姜你怎么样?怎么好好的下了床,怎么没喊人?”

    姜朝这时自己转着轮椅转过身,他其实能走几步了,只是还不能走路太久,所以家里人给备了轮椅。

    他一双眼与之前蔺老想的完全不同,而是极亮以及欣喜难以置信,甚至手指也略微激动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外公,你看我的脖子!”

    姜朝平时性子温和,难得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蔺老颇为诧异,可等他凑上前看清楚姜朝指着的地方,也呆在那里,难以置信:“这、这……”

    蔺珩离姜朝最近,也是最先看到的,等看清楚,也明白姜朝为何这么激动。

    姜朝出车祸后身上留了不少疤痕,但这些倒是还没什么,可脖子上却有一道很深的疤,唯一庆幸的是当时没碰到大动脉,否则姜朝如今怕是已经不在这了。

    但这伤很深,伤愈合后,上面留下一道突起与原本皮肤不一样的痕迹,长长的一条,即使当时缝合的时候努力没留下针的痕迹,但这道疤却是没办法。

    当时在他脖子上极为明显。

    所以当时姜朝听到宁长青能配置消疤膏时,姜朝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只是他当时也只想过即使宁先生医术高,但毕竟是这种疤痕,能消除却也只是将痕迹恢复到能用遮瑕粉遮住的痕迹。

    他昨晚拿到后就涂上了,不仅身上和脖子上,但为了不睡觉蹭掉那些药膏,他在脖子上围了白纱布,身上有的地方也遮了。

    刚刚他换药时解开那些纱布,可整个人都被惊到了。

    随即而来的却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蔺老和管家也是呆呆的,他们瞧着姜朝脖子上之前那几乎看过去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疤痕,尤其是突起的一块,横贯半个脖子。

    可此刻那突起竟然全都消了,只剩下还有没消掉的疤痕留在那里,但显然颜色淡了很多。

    这才一天?竟然就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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