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止闻见淫靡的体液味,更有股母狼的温暖馨香环拥着他,抚平所有暴力和躁郁,像回到甜蜜的故园。

    香味全从怀里这个又小又软的躯体上散出来,乔止下意识抱紧他,蹭他柔滑的肌肤。

    这个味道好舒服,很熟悉,到底是在哪闻过?

    池霖喜欢男人疼爱他,乔止的爱抚让他愉悦,他贴住狼王宽阔坚实的胸膛,更紧密地和乔止缠在一起。

    他吻着乔止的胸口,一声一声地唤着“乔止”,疲惫媚态。

    乔止的浅绿色眼珠猛地睁开来,是澄澈的颜色,完全褪去了昨晚情欲的深沉,凶恶地要了池霖的记忆打开锁,化成猛兽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乔止难以置信他干了这事,但低头就看见池霖伏在他胸口的茶色头发,这一切都是真的。

    乔止的唇线颤抖起来,他从池霖身上收了手,但小狼仍旧依赖地抱着他,让他清楚感受到池霖缠着他的身体曲线,没有一处和他相同,每一块都是软的,脆弱不堪。

    他就是对这样的身体做了一晚的禽兽。

    乔止握住池霖的腰,两人都赤裸着,唯一蔽体的东西,居然只有脏污的体液,乔止甚至发现池霖腰上都射了几道半干的精液,不知道是谁的,让他手剧烈一抖。

    乔止觉得有千钧的重量压在他脊梁上,他从没有想到他会跳过熟识、恋爱、确定关系,直接玷污某只小狼的身体,在肉欲沦陷堕落,他家风严苛,严于律己,今晨一切都倾覆。

    乔止压抑着他身体里不干不净的欲望,使了点力气挣开池霖的四肢,池霖立刻用朦胧的睡眼看他,还想要抱回来,乔止却取下床头凌乱的狐狸毛毯裹住他。

    乔止脑袋发胀,一团乱麻,这种变故彻底打碎他铁轨一样的人生,他得怎么面对池霖?

    池霖不知道乔止快要崩溃了,他抓住乔止的手指,放在唇上亲吻,还在对他笑,笑容好看,刺得乔止睁不开眼。

    乔止每个毛孔都涌出强烈的愧疚,自责羞耻让他抬不起头,这种情况下,对池霖说声“对不起”,简直是挖苦池霖,乔止闭着嘴,失去了说话能力。

    乔止从池霖嘴上抽回手,池霖总算察觉气氛不对,他奇怪地去看乔止,这种时候,再寡情的男人也会露出柔情,抱着他温存,精力旺盛的,还要再来尝尝他的滋味。

    乔止却埋着头,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面孔隐在阴影里,僵硬,紧绷,因为和乔止完全结合,池霖身体多半流窜着乔止的气息,他感受到乔止几欲去死的羞愤崩溃。

    乔止的道德感同到池霖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步,池霖对自己是个荡货这种事早都欣然接受,如果乔止非要囚困在自责里,那不如来责怪他是个贱货好了。

    池霖渴望着乔止多要他几十回、几百回的,可不能初尝禁果,就宣判死刑。

    池霖非常主动,即使下体连带两条腿痛到每个细胞都在惨叫,他还是强撑着,不要脸地往乔止怀里钻,尽管乔止疏离的态度这么明显。

    乔止退闪着被池霖抱住腰,原本裹好的毛毯又滑开了,泄露出池霖堪比狐狸白毛的肤色,甚有——

    满背的青红吻痕。

    乔止最难接受的,是他依照祖先的传统给池霖后颈咬出四个大洞,血已经干涸,将漂亮的几截脊骨染红,这番看着,池霖哪里像和公狼做了爱侣,简直像被虐待了。

    乔止再也不配碰他,他觉得自己成了罪犯,魔鬼,得关进牢里,拿铁链把四肢都拴住。

    “池……”乔止蠕动着嘴,无力到唤不出池霖的名字。

    池霖还在蹭着乔止,他虽然有些察觉乔止的挣扎,但没意识到其中严重性,心想什么自责不自责,把自己做上几回,乔止自然而然就接受这种肉体关系了。

    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爱操他呢?

    池霖攀住他的大腿,往鸟窝里亲,乔止一直被池霖的气味引诱,阴茎早都硬了,只是没工夫再管这种脏事,更别说还不知廉耻地拿这东西欺负池霖。

    池霖没能握住狼王的性器,就被抓住了手,嘴也被乔止捂住。乔止鼓起勇气,把池霖抱起来,让他远离这个一点就起火的地方,他不能再失控做禽兽了。

    池霖软绵绵地挂住乔止的脖子,身体全部贴在乔止身上,他行云流水地盘住乔止的腰,用自己的小腹磨蹭安慰勃起的大东西,乔止流出的液体又把他的肌肤弄脏了。

    池霖撩拨着乔止,吻住乔止的嘴唇,乔止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其他动作,连抱住池霖都没有做。

    池霖舔着乔止的牙关,但狼王意志坚定,始终也不松口,池霖的舌头钻不进去,他仿佛能感受到乔止胸腔刺痛的罪恶感,只好放弃接吻,退而求其次,仔细地吮吸乔止的下唇,还颇有野性地咬了咬它,临了狠狠嘬出“波”的一声,池霖撤开一点距离,对着乔止明媚地笑道:“早安。”

    这般说着,右手暧昧地探下去,他在乔止坚硬湿润的龟头上撸了一把,乔止已经硬到不行了,又烫又烧,按照池霖的经验,乔止的阴茎估计都空虚得发痛。

    池霖缠着吻乔止的面颊,他的臀抬了起来,手也抓住乔止肉冠下端,扶着阴茎对上小穴,乔止除了感受到池霖阴户的肿胀湿腻,更感觉到自己的精液还在里面流动,淋满了自己作孽的性器。

    池霖想吞下这让他爽了一夜的宝贝,他的穴还隐隐为它留着空地,很好插,但才坐住铃口,乔止突然把他打横抱起来,池霖很不满地呻吟几声,抱怨地瞧着乔止,乔止却不受他魅人的诱惑,又轻又稳地把池霖放在床中央。

    池霖摸着乔止的面颊,乖顺地打开腿迎接狼王,柔声哄着:“你不喜欢刚才那个体位是么,随便你好了,插进来吧。”

    乔止脸红了两度,罪恶感也更沉重,他固执地拿毛毯盖好池霖,用指尖帮池霖梳理头发,安抚小狼的情绪。

    他终于把斟酌到脑筋发痛的语句说出口,语气轻柔,池霖却觉得他在认罪。

    “池霖,我们不该这样,我失控了。”

    池霖敛了笑,认真地瞧着乔止,看他还要说什么。

    乔止见池霖态度柔和,心里更难受,他倒期盼池霖来骂他打他,给他脖子上也咬出重伤。

    乔止抚摸着池霖的鬓发,话像针一样扎嘴,几番努力继续开口:“你是因为发情才会对我这样,等你发情期过去,一定会后悔,现在对我的感情更是这样,池霖,等你清醒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补偿。”

    乔止看到池霖蹙眉,良心疼痛,补偿,他怎么补偿,他强迫他跟了自己,全身都是自己的味,不论池霖以后打算跟谁,都没法弄干净身上的狼王味,乔止力量强悍,对配偶更是霸道独占,没有公狼能压住他的气味。

    他彻底剥夺了池霖选择的权利。

    乔止得让池霖知道自己的真心,不是推卸责任的懦夫:“池霖,我绝对答应你一切要求,退学也好,监禁也好,你如果再也不想看见我,我就永远不在你面前出现。”

    他看着池霖完全沉默,心脏都悬起来,语气也慌张:“我……我绝对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事情成这样,

    我必须给你补偿。”

    池霖突然问他,声音轻飘飘的:“给我钱?房子?不是不行,看来我比大众婊子贵啊。”

    乔止眼圈都红了,池霖对“婊子”喜闻乐见,乔止做派正直,听不得这样的词,他觉得池霖在骂他。

    乔止只能不停地解释:“池霖,对不起,我绝对没有侮辱你,绝对,相信我,我会照顾你,你清醒以后,不管你有多反感厌恶,我必须得照顾你。”

    池霖静静地看了乔止一会,狼王眼里全是水汽,还有深刻的自我厌恶,池霖又抚上他的脸,乔止知道自己不该再碰池霖,但他做错了事,急需安慰,即使安慰他的是个有着生理情欲、不够理智的小狼,是他犯错的对象,乔止还是忍不住握住池霖的手,把面颊更用力地埋进去。

    池霖问他:“那你呢。你现在清醒了,你把我当做什么来看呢。”

    池霖不可能责怪,他本就是性欲的奴隶,这种发情症状,不过给他锦上添花罢了,但对于乔止的道德标准,和乔止的情感变化,池霖觉得特别好奇。

    乔止这样的个性,却和他这种混乱物搞在一起了,乔止会变成什么样呢?

    乔止语噎,他答不上来,情感那么复杂,他除了明确池霖绝对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只有情欲冲动,至于自己对池霖的想法,除了乱七八糟,毫无头绪,乔止找不出其他答案。

    乔止把性和爱分得很开,无疑他对池霖有着使不完的性欲,但这些和爱有关吗?

    池霖不想那么多,他又拉开毯子,露出自己还算没被乔止摧残的乳房,色欲在眼中溢满,他吻住乔止的嘴唇,终于趁乔止发愣,把舌头探进他温暖的口腔搅动,直到一吻毕,乔止还维持原来的表情、动作,困惑地盯着这个注定要纠葛他的生命的尤物。

    池霖扬起头,他信条只有及时行乐,毯子已经像蚌壳一样打开了,露出可口水润的蚌肉,他的手伸下去,从不懂廉耻,自慰已经成了行走吃饭一样正常的事情,勾引男人更是理所当然的本能,他咬着嘴唇,眼睛委屈又颓靡地黏在乔止面上,他将穴口的水和精液梁在阴户上,在蚌肉的缝隙中梁得粘腻作响,像在搅一道汁水鲜美的大餐。

    他的脚心探到乔止的阴茎上,一碰,乔止就沙哑地闷哼,结合的爱侣如此简单就起了火,池霖对着乔止的鸡巴自慰,腿大开,让乔止看清他自慰的每个细节,他总是知道怎么呻吟最黄色,咬着唇淫叫着,脚掌还能一心两用地服侍狼王的性器,乔止被这头堕落的小狼拉到泥潭里,他承受不住地在池霖脚里顶胯,他想操进这个被亵玩的逼里,池霖精湛的勾引自渎让他错觉自己已经操进去了,昨日和池霖性交的每个体位、每下抽插、每次成结变成循环播放的3D片,记忆里放肆的浪叫声和池霖现在的淫叫重叠在一起,情欲让他窒息。

    乔止抓住了池霖在他阴茎上作乱的脚。

    他痛苦迷茫地看着犯淫的池霖,他到底对这小狼抱有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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