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洗完澡,穿上衣服,轻轻闭上浴室门:“老师。”

    苏落瑾垂着头,面色阴晴不定,这个指代职业,却又包含着尊敬的称呼从池霖嘴里说出来,像千斤重的石头一样压着他。

    “……嗯,我送你回去。”

    苏落瑾和池霖保持两步以内的距离,令池霖在前走,苏落瑾心里想了太多东西,可是具体地分析出来,却什么像样的思绪都没有,脑袋里一片沉甸甸的空白。

    两双脚踏入屋外的积雪时,苏落瑾从夯实的雪声中猛然回神,他惊讶地发现池霖光着两条腿,鞋也没穿,本能用老师的口吻质问他:“怎么穿成——”

    苏落瑾话头戛然而止,他想起池霖用这两条腿缠在自己腰上的情景,下腹都开始蹿火,巨大的羞耻和愧疚浮现在脸上,池霖回过头,苏落瑾别开头。

    “老师怎么了?”

    苏落瑾真是没法再听池霖叫自己为老师了,他仓惶地说了句“没什么。”不再管池霖,想要穿成什么要,想要怎么对待自己,都随他去吧。

    既然池霖声称“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他总不能固执地为了负起责任,告诉所有人池霖和老师上了床,那才真是到万劫不复之地。

    一脚深,一脚浅,按照往常,本该是拉近问题学生关系的好机会,苏落瑾却一言不发,池霖也不招惹他,令老师独自和道德伦理做天人决斗。

    池霖看见k了。

    几十米的间隔,k站在一棵树下面,因为这副纯种血族皮相,不像真实存在,而像个幻象,但幻象冲池霖走过来,脚同样在雪上留下印记,沙沙作响,k没有表情,池霖也窥探不出他此时的心情,不过和那个嚣张跋扈的k相比,血族少爷收起了很多锋芒,连气势都崩塌了许多。

    k快要侵入安全距离,苏落瑾对这个吸血鬼二世祖有点印象,他喉头发紧,受潜意识驱使,抓住了池霖的手腕,k本就没什么人气儿的眼睛盯了过来,让苏落瑾感觉抓着池霖的肌肤在k的目光里一片一片封冻。

    k立住,头发几乎和雪景融为一体,肌肤也是苍白冷血的,他冲池霖和苏落瑾浅浅地微笑,仪态是池霖没见过的同贵冷漠,从前的k只会用极度恶劣的态度对待池霖。

    “老师。”k算是礼貌地跟苏落瑾打声招呼,继而伸出修长的五指,萧瑟的光线几乎将他的指头照成透明,直直地伸在池霖身前,“跟我回去。”

    这事不可理喻,一个吸血鬼要带狼人“回去”,苏落瑾不明白池霖跟k怎么回事,他也不想明白,k冷静、冷漠、有礼,但苏落瑾感受到k作为男人的攻击性,好像要将自己碾成碎末一样。

    如果不是老师,而跟他们同辈,可悲地说,只有跟他们同种类,苏落瑾才勉强有立场加入拉锯战,苏落瑾看着k可怕的、非人的眼睛,k也直勾勾地盯着他,虽然只不过是几秒钟,却有战争打响,但还没分出胜负,苏落瑾松开池霖的手,k转而强势地把那只手攥进自己手心里,拽着池霖往前走,纵使池霖被他扯得踉跄也不停。

    疾步走了很久,池霖回头去看,苏落瑾还站在原地,只是被树和雪吞没成一个单薄的影子。

    “还看他?”

    池霖身体悬空,被k抱了起来,他慌忙抱住k的脖子,而k揽住他光裸又冰凉的腿,眉毛都拧起来,却憋着怒气没有发作。

    k挑的偏道,躲开闲杂人等,池霖正处于风口浪尖,不应当受到任何赤裸又恶意的窥视,他一口气将池霖抱到母狼宿舍区,在围墙外看准方向,像只轻盈的大鸟一样跳到了窗台上,打开窗正是池霖的宿舍。

    现在还上着课,宿舍区近乎无人,安静得过分,k看清池霖穷酸的居住地,露出嫌弃的神色,但仍旧什么也没说,将池霖放上床。

    池霖躺在床心冲他笑:“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k眯起眼,回以微笑,没有笑意,有种毛骨悚然的气氛,他用指背抚着池霖的面颊,其上的戒指磨蹭着皮肤,冰冷坚硬,十足危险:“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k压下来,和池霖接了久违的一吻,他在池霖嘴里搜寻着,企图找到所有和他染指过的男人气味。

    他吻技极好,不欺负池霖而用舌头撩拨他时,可以将池霖吻得服服帖帖的,血族本来就是性欲和鲜血构筑起来的生物,不像公狼只知道一味占有身体,池霖和他的舌头缠成了两只交尾的蛇,甚至要攀住k的肩膀和后颈,让k更深入地吻进来。

    池霖的滋味k想了很久,但和这般情欲缠身的池霖亲吻爱抚,k开始气愤他毫不掩饰的淫欲,而全校,甚至别校的野男人都看了他的身体,每个人都可以肖想他,都可以对着他胴体的印象发泄,k仿佛摸到一个浑身肮脏、精液纵横的池霖,他再想抢占他,即使拿着鸡巴射在他身体上,自己的气味也变得微不足道。

    池霖被k吻得忘了一切,连腿什么时候被打开的都不知道,当阴道插入一根纤长的手指,池霖才猛然睁开眼睛,敏感地叫了一声,将k抱得更紧密不可分了,他看到k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银白瞳,而眉心已经拧成了一团,他拿那根手指在自己阴道里不客气地搅动,搅得身体直想躲,却躲不开侵犯,还被过分地挤入了第二根手指,连指根的戒指都吞了进去。

    池霖抽搐着小腹,又细又急促地哼叫,躲开k的吻,埋在他颈窝避难,他的十只脚趾都蜷了起来,被k的手指操得关节发白。

    k拿尖牙可怖地在池霖耳廓上划动,稍有不慎就能刺进去,他对待池霖克制不住暴戾,明明阴道的肉被他的戒指磨肿,也不怜惜,粗暴地挤进第三根手指,紧接挤入第四根手指。

    k半个手都被池霖的小穴窒息般包裹着,湿热的肉穴含吮着,令他指缝间都裹满淫液,只要抽插磨蹭,就能听到粘腻的动静。

    k怒火中烧,将手指抽出来,池霖被他的戒指刮到下体麻木,那湿漉漉又漂亮的手指捏住自己的脸,扭过来,令他直面怒火。

    k没有丁点笑意地微笑道:“你的逼已经什么都能吃进去了,真厉害,几天不见,哪里都学会取悦男人了。”

    池霖就握住他的手腕,掰了很久,捏着他的手指纹丝不动,池霖露出吃痛的神色,k只好松开手,却立即被这狡猾的小东西含住手指,一根接一根地舔干净。

    k由着他舔,嘲讽他:“味道骚不骚?”

    池霖嘬着他指尖,由上到下,像吸一根性器一样,k拂在他面上的鼻息都变得滚烫。

    k收敛脾气,不跟池霖计较别的,声音有些让自己也意外的温柔:“除了脱光你,有没有人动过你?”

    池霖兴奋地舔舐他的手指,敷衍地摇摇头。

    k不放心,又问:“像我这样动你?”

    池霖还是摇头,舌尖已经舔进k的手腕,上面透着几根淡紫色的血管,和苍白透明的皮肤形成病态的美感。

    k声音沉下来,发哑,压着火:“像柏森乔止那样动过你么?”

    池霖去梁压k要冲出裤子的勃起,把衣摆撩起来,冲它露出还没合拢的穴口:“唔……没有。没有的。你生气了,要不要

    插进来?”

    k的火气被无力感代替,他当然想插进去,甚至在找池霖之前,已经预想千百遍如何操得他连床也别想下,可真的设身处地,他却什么也不想干了。

    他将池霖的腿合拢,给池霖裹上被子,蛊惑他:“睡吧,我会处理好,没人可以欺负你。”

    池霖眼皮沉重起来,他陷在床上昏昏欲睡,k的声音还在耳畔徘徊:“是不是我对你太坏了,所以你才变成这样?”

    池霖迷迷糊糊地哼了哼,至于答案,k也无从得知了。

    池霖半夜惊醒,身体还被一个强而有力的男人拥抱着,他唤了声:“k?”

    抬起头却是柏森晕着血红的眼睛。柏森听见他叫了k,神情有细微的变化,但立刻收敛下来,像没听见一样。

    “还好么?”

    池霖扬起下巴同他接吻,柏森也顺从地回应着,并不情色,等池霖亲够了,伏下身令池霖抱得轻松容易,池霖枕在他肩上,去看放放的床,那里是空的。

    不等池霖问,柏森开口解释:“他去隔壁寝室了。”

    池霖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柏森突然抱紧他,用的力量极大。

    池霖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梁着柏森的头发,又轻快,又得意地讲:“你是狼王,怎么能对付母狼?别难受,我已经解决了,非常狠,她绝对不敢再招惹我。”

    柏森的身体有些僵硬,池霖的手指从他颈上滑下来,戳在他心房上:“不是打两顿,皮肉伤就算狠,要往这里戳进刀子,却不用一把真刀,厉不厉害?”

    柏森眼神极度复杂,看着怀中的人,似乎在扒开皮肉看其下的骨相,他看见自己的心脏饱含着热血对着池霖的手指跳动,而池霖的胸腔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嗯,你很厉害。”柏森亲了亲池霖的头顶,笑道。

    池霖感受到下体凉飕飕的,问他:“你帮我涂了药么?”

    柏森平淡道:“嗯,你下面肿了。”一反常态,拒不问池霖的下体是被谁弄的。

    池霖推测是k的戒指搞的,但柏森不问,他便不说。

    柏森摩挲着池霖的背:“考完试有时间么?来陪我练琴,我要给新年联谊排个节目。”

    其实柏森往年才不把这正经联欢会当回事,瞎他妈弹个世界名曲就是了,但是此时成了留住池霖的蹩脚理由。

    池霖笑起来,明艳得连这夜色的房间都亮了一下,他又来和柏森接吻,把狼王的缠绵劲儿都勾出来:“我要你一边弹,一边操我。”

    柏森将池霖压在身下,解开他的衣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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