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月既朔。

    杨花柳絮纷霏尽,艾草菖蒲门楣插。

    前些日子先帝退位养病,太子公子渊继位,叁皇子公子澈贬为庶民终生囚于白宫,乱臣溯北王赐死,参与其中的大臣尽数被发落至北疆。

    青砖缝隙间嵌着碎石点点,树影摇曳生风,炙热的日光倾洒而下,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锦鲤跃出水面咬着鱼食“噗咚”一声往下游。

    浅绿色的云锦里衬绣着墨竹片片,外头薄薄的一件云衫,梳着妇人髻青丝间点缀插戴着一支白玉发簪。

    她睡在躺椅上闭着眼,小腹微微隆起,因着团扇来回摇动袖摆从胳膊滑下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玉臂,一旁的石桌上摆着壶直冒冷气的酸梅汁和酸杏干。

    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青月小跑着进院喘着气小声道,“夫人,夫人!世子回了!”

    “啊!”裳幺猛的起身一手握着团扇一手扶着肚子站起来,嘴里还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叨着,“这祈福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一阵阴森森的感觉从青月身后传来,青月咽了咽口水往后看立马伏身行礼。

    萧邑摆了摆手让她下去,青月立马给予了裳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匆匆忙忙下去了。

    “要去哪?”萧邑望着扶着肚子想跑的裳幺一字一顿道。

    他额上浮着些虚汗,眼下略微乌青,青色衣袍上沾着些许泥渍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

    裳幺立马扯出一抹甜笑扶着腰走过来掐着软软的调子殷勤的为他扇风,“夫君你怎么回来了~”

    “娘子这是不希望为夫赶回来?”萧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掌小心翼翼环过她的腰轻轻掐了把。

    “唔嗯…”她嘤咛一声双手紧紧攀上他的脖颈。

    婚后小日子还未过几日裳幺便自己诊出有孕,算算日子正是从肃州回上京那段时日怀上的,萧邑对此呵护至极。

    直到叁日前萧邑去了趟邰静寺,说是为未出生的孩儿求道平安福,裳幺听闻此行需得六七日如此便没人管着她心中甚是欢喜,可放纵了几日后怎么也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

    他将怀里的人扔在榻间,自怀孕以来床榻便换成了柔软至极的她摔在上头软绵绵的没有一点事。

    倾身而上摸了把裳幺身上薄薄的布料皱着眉,今年的上京还算凉快可她却穿的如此单薄外头还用着冰镇后的酸梅汁,倒时腹疼难耐时又哭的梨花带雨。

    裳幺也意识到他在恼向前勾过他的脖子粉嫩的樱唇在他脸侧亲了下。他被她勾的单膝跪在榻上身体向前倾面上还是无动于衷。

    “夫君莫要气了嘛。”她挂在他身上晃着手臂,红唇印上了那张微微往下耷拉的薄唇,凉凉的有股薄荷的味道,为了应证是否真切湿滑的小舌探出在他微凉的薄唇轻舔了一下。

    萧邑腹下一紧叹了口气还是败给她了扶着她的腰反客为主的吻了下去,唇舌相互舔抵缠绕你来我往,水渍声弥漫在房内暧昧气息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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